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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青春的第一步3(2 / 2)

不久後,我便收到一箱油亮亮的橘子,纸箱上头还写着大大的「新年快乐,祝大吉大利」。

老妈剥了几颗,觉得甚甜,立马一半胁迫一半哀求地要我跟莫天寒用友情价再买一箱橘子,说是要分享给她登山社的好夥伴。於是除夕夜前一天,我又收到一大箱橘子,这一批的橘子更大更亮,逗得老妈更加开心喜气。

这便是我与莫天寒寒假期间所剩无几的交流。

熬到开学前一天,我才觉得人生又瞬间有方向了。

书包收到一半,电话铃声蓦然想起,我兴奋地瞥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小玫,只好慵懒地接起电话。

一按下接听键,小玫便兴致高昂地宣布:「小雨,咱们来个doubledate吧!」

经过小玫整个寒假对我的疯狂摧残,我早已见怪不怪,无奈地回应:「我哪来的date?」

「你之前不是跟我抱怨你没跟莫天寒约会过吗?我想来想去,想到一个绝佳的策略,那就是我、你、莫天寒、sion四个人找一天一起出去玩!时间就订在4月1日,那天不只是你生日,还刚好碰上清明节和儿童节连假,我有没有够天才?」

我翻了一个白眼回道:「是你自己想约会,但怕被你妈发现才拿我当挡箭牌吧」

小玫一听,马上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嘘,小声一点,这事绝对不能让我妈知道,不然她肯定打断我的腿。」然後作贼心虚般地讨好我说,「好啦,你也知道我家和学校都管得很严,我跟sion根本没机会一起出去玩,你就帮我这次嘛我就跟我妈说是去帮你庆生?到时候再看要一起行动还是分头约会都可以?这样你就可以实现和莫天寒约会的愿望了,一箭双鵰,娘娘您意下如何?」

唉,就这种时候,小玫的脑袋特别灵光,总会想出这些有的没的点子。

但我怎麽觉得有点满意呢?

「咳——」我佯装不情愿地咳了一声,然後郑重地说,「看在我们有内k情谊的份上,这忙我就帮了!你说4月1日对吧?我再努力约约看莫天寒,你也先帮我跟sion哥问好一声。」

小玫心花怒放地呼喊:「耶呼!我就知道小雨你最好了!简直仙nv下凡、圣母慈心、一笑倾城——」

「是也不用这麽阿谀奉承」

「那就这麽说好罗!我听说麒麟山的樱花准备盛开,刚好sion有车能带我们上山。小雨,我们赏樱去吧!」

我瞠目结舌扫视人满为患的练习场。

今天是下学期选社团的日子,本想趁社课空档找到莫天寒,邀约他4月1日一起来场“doubledate”当然,我不会讲得这麽明白,肯定会想个不这麽尴尬的理由,可还未踏入练习场,远远的我就听到叽叽喳喳的交谈声,再走近几步路,便能瞧见没有尽头的排队人cha0。

奇怪,我走错地方了吗?

这里该不会变成烹饪社还是电影欣赏社的报名现场?

我困惑地朝大门口前进,才惊觉我压根没走错,门上如同半年前一样,贴着一张大大的白纸,上头写着「跆拳道入社测验这边请」,纸张甚至连换都没换过。

唉,别问我为何对一张a4纸记得这麽清楚……毕竟半年前的我,恨不得把这张纸撕得粉碎。

见我走来,张大同热情地吆喝:「小雨你来啦!好久不见怎麽感觉你又瘦了呢!」他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r0ur0u自己的肚子,「你看看,这回多亏莫天寒,让跆拳道社从无人问津的小社一跃成为热门社团!嘿嘿,想想也觉得风光!」

「但入社测验不简单,以社长的个x更不可能放水。我看现场多数申请者都是nv粉丝,感觉最後能留下的没几个。」吴佑承和杨凡一如往常地成双成对出现,挨着身子加入我和张大同。

「唉!好羡慕莫天寒呀!长得帅、头脑好、t育细胞又无人能及,老天爷真偏心!」杨凡满脸稚气地伸伸懒腰,时不时瞄向练习场另一侧被nv生包围的社长大人。

「羡慕什麽?」吴佑承眼神一冷,目光锐利地s向杨凡。

「没什麽。」见状,杨凡立刻闭嘴,收回伸懒腰的双手,讨好地扯扯吴佑承的手臂。

我满头雾水地问:「你们……怎麽了……」

「没事,他不喜欢我看别的男人。」杨凡流露b九月杨光还要灿烂、天真的笑容,一旁的吴佑承则是尴尬地乾咳,目光慌乱地避开我们的视线。

呃、我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却又瞬间什麽都知道。

怎麽一个寒假,就足以让很多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变化?

「你们先聊,我去找社长问件事。」我连忙转移话题,ch0u身离开。

不料整个练习场被塞得水泄不通,我磕磕撞撞好一会儿才终於挤到队伍最前头。

只见小虫子抱着纪录版,朝站成两排、共八个人发号施令。汗流浃背的小nv生们又是拳打脚踢、又是蹲马步与青蛙跳,各个脸seb脚下的地垫还铁青。

莫天寒双手抱x、微蹙眉头,在一旁用严厉目光来回审视申请者们,彷佛她们都是考卷上的选项。没过多久,他便不耐烦地挥手道:「走,下面八位。」

青蛙跳到一半的八个nv生重获救赎般,连滚带爬逃离现场,临走前我还听到某位nv生yu哭无泪地碎念:「跆拳道社果然不好混,有看到传说中的狂寒旋风本人就好……得适可而止,看完我们还是去读书社沐浴在贺学长的光辉中吧!」

「社、社长大人……我想问件事……」我偷偷00飘到莫天寒身边,靠近他耳朵小声地问。

他吓到似地闪躲了一下,见来人是我後却霍地露出招牌邪笑,把我拉到他面前说:「你看仔细,她们通不通过测验让你决定。」

「啊?什麽东东?」我还来不及进入状况,莫天寒就把我按在他身前,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我能感受到他x口稳健的起伏。

他些微弯下身子,语气有些戏谑,靠在我耳边低声道:「今年申请入社的人太多,只好请你帮我看看哪一位条件符合。」

我因为他的话中有话而面红耳赤,下意识想挣开他的束缚,但我越挣扎,他便将我锁得越紧,最後我几乎整个人依靠在他的x膛中,好似被他从背後环抱。

大、大、大庭广众下,他这是在做什麽?

「好,我看,我认真看。」我除了答应莫天寒无中生有的请求外,别无他法。他终於松开我说:「不错,等会谁的动作不确实都一一指出来。」

整片练习场鸦雀无声,每人都sisi盯着我和莫天寒,就连小虫子都停下笔、扶了扶眼镜,好奇地观赏前荒谬的剧场演出。

莫天寒声se凌厉命令道:「继续!」

「还剩六个前踢!听我指令!」小虫子的发条重新转动,只见他连忙用笔头敲打纪录版,大声下令,「五——六——七——」

我雾煞煞地看着八位nv生将腿用力往前甩,甩得东倒西歪。虽然我对咱家社长的行为非常不明所以然,但想想我好歹已晋升h蓝带,不再是当初啥都不懂的新手村小白,看这群b我更新手的小怪们表演应该没什麽难的吧!

我回忆过去莫天寒都如何雕我动作,片刻後有模有样的开口:「前面最左边那两位根本没出力,一副花拳绣腿,既不中看也不中用。她俩左後方的nv生脚像在荡秋千,发力位置不正确,容易受伤。前排右二的nv生平衡感太差,每踢一下就晃一下,感觉平常没在运动,所以核心稳定度不足。」

「很好。」莫天寒满意点头。

「八——九——十——」灰白灯光下,小虫子继续报数。

受到社长鼓舞的我,更加把劲观察大家的动作说:「後排中间靠左的nv生筋骨太y,前踢高度最多攻击到对手的小腿肚,不太ok。至於右边最角落那名nv子,她……从头到尾都盯着你看、没认真做动作……甚至穿制服裙来测验,显然没有重视跆拳道这项运动。至於剩下的一男一nv,我觉得姑且还行。」

莫天寒双手抱x,下巴一抬,面无表情地朝面前八个人说:「好,前排最右边的男生和右二的nv生留下,其余可以离开了。」

我内心不禁os:这麽随便的吗?看来,社长大人是真打算让我当家。

待所有人都测验完毕,时间已过两小时。今日来入社测验的人大概有两百余名nv生占超过80,但顺利通过测验的新社员仅十七人——除了前几批,其余未通过的人清一se是被我刷掉的,虽然有些愧疚,但想到我这麽做或许是在拯救她们的青春,便也心安理得。

结束後,莫天寒抛下一句「通过测验的同学填完入社申请表後下周带来」便宣布解散。

我全身力气被榨乾地晃到门边、捞起我的书包,却被突然出现的莫天寒揪住後领问:「刚刚你说要问我什麽?」

我全身力气被榨乾地晃到门边、捞起我的书包,却被突然出现的莫天寒揪住後领问:「刚刚你说要问我什麽?」

我差点绊倒,转头怒瞪罪魁祸首:「我真是瞎了眼才一度觉得你人不错!」

「我应该真的是人不错才会提醒你有话赶紧问。」

这麽久没见面,我们单独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这人到底为什麽总能在令我怦然心动後,又恨得牙痒痒?

「4月1日星期五有空吗?那天国定假日不用上课。」我抑制怒火,没好气地问。

「怎麽了?难道愚人节跟圣诞节一样有礼物吗?」他一脸欠揍反问我。

「你还要不要脸?没空拉倒,要礼物的话去找你的白漾漾。」我简直哑口无言,转身决定走人。

这句话似乎成功戳到莫天寒的痛楚,他立刻放软声音,一半解释一半哀求说道:「我有空、我有空!我刚刚开玩笑嘛别当真……而且我明明就跟你认真解释过白漾漾的事……就说我现在喜欢的是……」

「你确定你有喜欢?」寒假积累的不愉快瞬间喷发,我转身正对他,仰头开始一一吐出他的罪行:「你当初丢下一句我好像喜欢你後就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没有解释、没有进一步确认,什麽都没有。寒假人也找不到,现在开学一见面又这样逗弄我,你觉得很有趣吗?一定要这麽幼稚吗?」

我越说越觉得委屈心酸,顾不上我和莫天寒就站在人进人出的门边,眼框泛起泪意与他相视而立,让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我……对不起。」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吓着,手足无措地尝试安抚我,「我太习惯跟你斗嘴了,没想这麽多……我也没跟别人主动告白、正式在一起过,我不知道一般人都怎麽做,或是你b较希望我怎麽做……我不想给你压力所以才没有告白後进一步确认,我想说如果你也喜欢我而且准备好了,总有一天会让我知道,我就慢慢等没关系……那我这几天回去再研究研究该怎麽做……」

我愣愣地瞅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总之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第一次见到莫天寒这麽焦急紧张,看他这模样换我手足无措,只好尽力挽回场面:「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难过跟担心。」我x1了一下鼻涕後继续:「好啦,冷静下来想想我们继续斗嘴没什麽不好,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想法,我现在知道了也没事了!那4月1日早上九点城匽中央车站见,我改天再跟你说那天要做什麽!」

踏出练习场,我抬头往天空长叹一口气。

叶、雨、见,你发疯了是不是?!!

这什麽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鬼脾气?仔细一想莫天寒也没做错什麽事,你凭什麽这麽咄咄b人?

重点是我们刚刚这对话可能被全世界听见了,想到就好尴尬呀!!!

一边走路,我一边深呼x1,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吐出去。

算了,我把它归咎於青春期。

青春就是晴时多云,偶尔来场雷阵雨,变化多端,难以预测。

把话说开没什麽不好,就像总要拨开厚重乌云,才能见到清晨的曙光,对吧?

终於熬到4月1日,这几天我总睡不好觉,一半期待一半紧张,只因朝思暮想的约会终於要来了!

前一晚我在房间偷偷00试了好几套衣服,几乎要把整个衣柜都翻遍,才失望发现我根本没几件b较有少nv感的衣服。唯一一套洋装是上回参加江仙人婚礼的白se及膝连衣裙,但穿这去赏樱,会不会显得太正式些?

而且,莫天寒看了会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件裙子?

咳——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

「叶小姐,你在房间铿铿锵锵做啥呢?」老妈突然隔着门问。

我被吓到地颤抖,手中那团衣物「哗」地全掉落地上。可我已无计可施,只好抓住海上的最後一块浮木,将脑袋瓜探出房门问:「妈,你有没有b较好看的衣服?有气质一点的,最好还有春天气息?」但下一秒瞥见头夹鲨鱼夹、脚穿蓝白脱、身套oversizedt-shirt的老妈後,我便自动退回房门,「我在想啥呢,怎麽可能,脑袋是被我急坏了吧……」

这不是浮木,这是腐木啊!

「等等,你说啥?」老妈见我不屑模样,一脚伸过来卡住我即将关上的房门,霸气地手撑墙壁说,「谁说我没有?看到吓si你!过来!」

我半信半疑尾随老妈来到她房间。

好久没踏入她的房间,但每次瞧见仍不免惊讶——老妈看似大喇喇,可房间有条不紊的很。桌上、墙上没什麽多余的摆饰,乾乾净净,灯光明亮,梳妆台上只摆着三人全家福。

那是我大约八岁的时候,全家一起去南部海边拍的。记得那天,妈妈破例买了草莓圣代给我,还教我们抓螃蟹。我玩到整张小脸蛋被汗水浸sh,头发还沾了好几粒沙,但风见却被满地乱窜的小螃蟹吓得躲在妈妈身後,脚都不敢动一步。

「来,整箱给你慢慢翻,刚好最近流行复古对吧。」老妈钻进更衣间,拉出一个足足能装下四台微波炉的白se大塑胶箱,「想当年你妈年轻时,也是温柔婉约、满面春风,追求者满街跑的好吗!」

我无视她的话,迳自打开箱子,却意外发现里头确实装满质料好又赏心悦目的衣物。虽然设计上不复杂、不花俏,但连我这门外汉都能明显看出它们的剪裁经过了巧妙设计、工法均细致无b。

为什麽老妈会有这些衣服,而且看起来都不便宜,难道她抢劫了?

「看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呵呵,早跟你说别低估我吧!」她得意洋洋地说,然後眼明手快ch0u出一片绿se布料,「我眼光可好呢!你刚说春天感吧?那我推荐你这件淡鼠尾草绿的雪纺上衣,气质却又青春可ai。」

我接过衣服、仔细审视,只见柔顺的披肩领口上绣着白花边、时不时点缀着几颗小巧可ai的红樱桃,顿时让整件衣服活泼起来。袖子的剪裁较宽松,雪纺质料上又覆盖一片jg致淡绿网纱,并在袖口微微收束,让看似简单的衣服多了许多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小细节。

见我目瞪口呆,老妈愈加得意道:「下半身的话……毕竟这几天还是有点凉,你随便搭个白se宽k就行,再穿上小白鞋、背上你的白se帆布包。哈!不就解决了吗!」

「妈,你该不会是家道中落的贵族千金吧?」我难得称赞老妈。

她却鄙视地说:「谁像贵族千金这麽庸俗?要说好歹也是天上下凡的仙nv。」

「呃、好喔,那看来我是二代仙nv。」

「是说你要这些衣服做啥?该不会要去见男人吧?」

见老妈满脸狐疑,我连忙矢口否认:「怎麽可能!明天是我生日你忘了吗?我、我、我是要跟小玫一起去庆生,谁跟你见男人了……」

「可我养了你十五快要十六年,哪次看你跟小玫出去会特别打扮?不都随便一套运动服运动k,头发连梳都没梳就奔出门了?」

「你nv儿长大了,不行吗?」怕被发现般,我赶紧终结对话,「好啦就这样,我们明天要去野餐,我得赶紧去准备水果跟三明治,掰掰!」

关上房门前,我听见身後的老妈悠悠飘来一句:「蛤?现在还会做三明治了,这麽贤慧?看来的确是遗传本仙nv无误……」

一大早闹钟还没响,我的身t便自动清醒,一个转身翻下床、拉开窗帘。我满意地望向窗外的晴空万里、春光明媚,只觉今日幸运nv神的确站在我们这边!

果然「清明时节雨纷纷」什麽的,偶尔偷懒一下也不为过!

本以为我会是最早到车站的本姑娘难得不迟到,未料一下公车便远远望见莫天寒,那人身穿宽松白素t和墨绿se运动长k,全身上下没有多余装饰,只挂着一个黑se肩背包。

嗯,果然他远看、不说话时挺帅。

我悄悄从他背後靠近,屏气凝神,再倏地蹦到他面前,搭配一声响亮清脆的问候:「早安!」

可他竟没被吓着,只是从容地收起手机,而後爽快地笑了一声说:「早看到你了,坐在412公车右边第一排,探头探脑,公车还没停稳就站起来还差点跌倒的那一位。」

「好喔,我知道你视力20/20,但也不需要以这种方式炫耀。」我早习惯和他斗嘴,甚至渐渐学到「莫天寒式嘴贱」的jg随,「哪像我视力只有15/15,遇到存在感不足的人真会找不太到,像我刚刚就找不到你,真是的。」

「胡说,你明明一下公车就偷偷00朝我这边走来。」他不以为然地回道,而後顺手接过我的帆布包,挂在自己肩上。

「很重耶,我自己背就好啦。」重是藉口,主要是因为难为情。我伸手想抢回我的包包,但莫天寒这麽多年跆拳道可没白练,一个侧身,便轻轻松松避开我的狼爪。

不,我应该是小绵羊才对。

他才是那头大野狼。

「怕你越长越矮。」他欠扁地说,可有趣的是,如今这欠扁语气却让我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点喜欢?

「唷呼——小雨——这边这边!」熟悉的呼喊声穿越嘈杂车站,我下意识寻向声音主人,只见一台黑得发亮、流线型的车停在前边马路。前座车窗被摇下,小玫探出头朝我们大力挥舞手臂。

「小玫到了!她是我从小最好的朋友喔!」我兴奋地跟莫天寒介绍。

「嗯,我知道,冰店就见过面了。」他说。

赏樱处距离城匽镇有些远,坐落在北边的玉兰山上,开车要一个半小时才能抵达。小玫上周兴致b0b0地说sion有车,且车技极好,可以带我们所有人上山。这nv人每说三句,就会夸一句「sion不愧是成熟男人」,我当时得用尽毕生的忍耐力才没中途挂断电话。

「早安小玫,早安sion。」我走向车子,隔着车窗礼貌x问好。

可当我正要伸手打开车门,却被驾驶座的sion打断:「这是tes,有自动车门。」

语毕,一道「嗡嗡」低鸣声响起,伴随着自动缓缓滑开的车门。

「谢、谢谢。」我尴尬地陪笑,除了笑,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还能说什麽。

一踏进车子,便闻到非常浓厚甜腻的果香味。

樱桃?

草莓?

葡萄柚?

我困惑地瞥向前座的小玫,不看还好,一看吓得我险些下颚脱臼。

哪尼?!这人是谁???

眼前这nv人留着一头柔顺的中长发,淌淌落在公主袖设计、典雅大方的绯红se碎花洋装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周围洒满亮粉,之中眼影、眼线、睫毛膏样样不少,感觉眼睛b平时大上了两倍。

视线再往下,只见红嘟嘟、水nengneng的唇瓣,整颗鲜nengyu滴,充满禁忌的诱惑呀!

不是,才半年多不见,小玫何时……x转了?

明明一直以来她都顶着一颗肩上呆瓜头,而且跟我一样总穿着睡衣、头发不梳便出门,更别提一早起床化妆。以前她总嫌弃浓妆yan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nv生,说像棵挂满灯泡和铃铛的圣诞树,怎麽现在她也成了那棵树?

有监於在场还有其他两位男x同胞,我只好压下满腹不解,乖乖爬进後座。

待莫天寒在我身边坐稳,为活络车内气氛,我这国民外交官随口寒暄了一句:「好特别的香气啊!车内用了什麽果香味的香氛吗?」

可话一说出口,我便余光瞄到小玫红着脸低下头,默默不语。

sion「啧」了一声,一脚踩下油门後开口说:「我刚刚才说过她,别用这麽幼稚的香水,还以为是幼稚园小孩的水果软糖。明明上次就送了她一瓶香奈儿的玫瑰特调香水,多有品味、多成熟,偏偏不用。」

小玫用b蚂蚁还小的声音回嘴:「我想说今天春天赏樱嘛,用一些b较清新香甜的气味更应景。」见sion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开他的车,小玫柔软地撒娇,「好嘛,下次就用香奈儿,你的选择是最好的。」

「嗯,很bang,知道就好。」sion满意地点点头。

我和莫天寒面面相觑。

车内再也没人说话,我只好默默朝莫天寒使眼se,用眼神示意他想办法缓解车内逐渐窒息的气氛。

成功接收到讯号後,他轻咳一声,开始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莫天寒,是雨见的……嗯……社团同学。」

「oetyoui’sion,ay’sboyfriend」怎知sion却用英文回覆,「whatcbareyou?」

虽然驾驶大哥用很酷帅的声音、且十分认真地与莫天寒对话,但我却不知为何莫名想笑。

「呃、」莫天寒显然不知该用中文还是英文回覆,思考了一阵子後还是用中文回覆:「我们是跆拳道社。」

「oh,oktaekwandoundsalittlebittediotoiwasanenglishdebatecbatye」sion依旧用英文对话,但彷佛怕大家听不懂般,又自动帮我们翻译,「tedio就是乏味;englishdebatecb指英文辩论社。」

我这又是来到什麽双语频道还是「大家说英语」的节目录制现场吗?

「听起来挺有趣。」莫天寒好似在微笑,但我却看得出来他眼底笑意全无。

「yopeakenglish?」sion追问。

莫天寒忍无可忍,礼貌地回应:「yes,ofursewebutscewe’reherewhereeveryonespeaksandar,iprefertosticktotheculture」

我惊得转头看像莫天寒,只觉得他英文未免也太流利吧!几乎没有口音,完完全全把sion给b下去。

「哇,你英文说得挺不错。」sion终於切换回中文频道,「住过国外或留学过吗?」

「爸妈早期在美国做财法研究,所以我小时候住过加州。长大搬回来後,他们在这合开律师事务所,接的大多还是海外客户。这麽说吧,我家每天都像englishdebatecb,我只好去打tedio的跆拳道,耳根子清静又解压。」

sion听完後瘪瘪嘴、不再说话。莫天寒一副无所谓,只觉得终於重获自由,舒服自在地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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