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额头的伤口被纱布包裹已有几日,除换药时的排斥,他表现的就像是没事人,不喊疼不折腾。
沈童没有回应宫宴墨的问题,只往他身上埋了埋,幼鸟恋巢般的依赖。
之前沈童总想着回宫宅,宫宴墨熟悉了上药流程,了解了康复知识,决定三天后出院。可现在沈童母亲住院,大约更希望随时随地可以见到母亲。
“老公,把温月眠带走,不会牵扯到我吧?”
温月眠有抑郁症,产后焦虑症,但成为植物人的原因是和王霏起争执,暴力导致的颅脑损伤。
王霏就是沈阳开的原配妻子,性子嚣张泼辣,在富太太面前偏偏做足贤良柔弱的姿态,破事一箩筐,总结就是有脑子但不中用。
奈何她父亲从商,去世后王家的公司合并给沈家,她持有和沈阳开一致的股份。沈阳开对她没了糟糠之妻的情义,迫于公司利益由着她平日里在家为非作歹。
“自身难保,问我也是多此一举。”
沈阳开说不清温月眠对于自己的意义,出事后王霏恐生事端不想留她,这些年维持生活温月眠的医疗设备全是他掏钱。他愧对温月眠不错,但她既然如此爱自己,最后帮自己一次定心甘情愿。
沈家靠着沈卓睿和沈狸,何愁没有东风再起之日。至于王霏,若是查出来,借此摆脱掉她,公司落入他一人手中,儿女双全,岂不快哉。
“老公,出事了你可一定要救我。”
“当然,你为我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我如何舍得你受苦?”沈阳开装模作样的抱住王霏细心安慰。
放开我……
“嘀呜嘀呜嘀呜嘀呜——”
急促连续的警笛声,如同一首紧张刺激的交响曲,无端慌了王霏的心。
沈阳开眼中闪过精光,没想到宫宴墨的动作这么快,这回他真要好好感谢宫宴墨,“警察同志,这是……”
几位便衣警察有条不紊的靠近,其中,走在最前方的警察手执身份证明。
“接到报警,请问沈狸和沈阳开同志是哪位?”
沈阳开心中感到不对劲,略带慌乱开口:“我就是沈阳开,沈狸是我女儿,她在楼上房间。”
“警察同志,不是来抓我的吧?我没犯错。”王霏躲在沈阳开身后,颤颤巍巍的询问。
那名说话的警察刻板认真道:“不存在犯罪行为,不会被拘留逮捕。沈阳开,有人举报你的公司存在商业贿赂、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等行为,你需要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什么?!!”沈阳开和王霏异口同声。
寒意顺着沈阳开的身体蔓延,浑身冰凉刺骨,宫宴墨根本没打算放过沈家的公司,答应不从商业上打击,转而送自己进监狱吃牢饭。
“警察同志,我老公没有做过这些事,你明察啊!”虽然她在公司占有股份,可少了沈阳开,公司事务她自己一窍不通,往后的日子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