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都是他们喜欢的,最适合的话题。
可是他从来不说自己喜欢聊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是rka?”顾庭柯定定望着他——那张在赛场上肆意漂亮的脸,开着领口的衬衫,和额前湿润的发。
赞美对他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顾庭柯还是道:“你刚刚的表现,很……惊艳,会有很多人喜欢。”
时栖的手掌按进粗糙的树干,几乎是有些仓皇地移开了视线。
但顾庭柯并没有这么放过他:“如果我说我可以签你……”
“不管你是时少是七七还是rka,”顾庭柯依然望着他——时栖偏离的视线,急促的呼吸,和因此而裸露出的,被他人指腹碰过的侧颈,“你都可以去拍戏。”
顾庭柯眼眸深深,他问:“你会同意吗?”
有那么一瞬间……时栖竟然产生了一个好笑的错觉。
他觉得顾庭柯在说——
你愿意现在跟我走吗?
“是吗?”
可是时栖似乎只怔愣了一秒,高墙就迅速长出了藤蔓,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那顾总拿什么跟我保证呢?”
“你那个还需要总裁亲自上节目组宣传的飞鸟吗?”
“我……”
顾庭柯还没来得及开口,时栖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而且……难道演员就不需要人设?”
“妻子,丈夫,父亲,母亲,难道不是人设?”
“我说了,我只是演技好一点,一个可以制造话题驱赶寂寞的恋综嘉宾,一个令人愉悦的聊天对象……”
但也仅限于此了,时栖想。
他们每个人都有无他无关的其他目的,自己也是一样。
不过是扮演一场虚假的恋爱游戏。
而他只是其中最敬业的那一个。
时少、七七,或者rkar,不是从来都只有时栖一个人吗?
“你不会是在指责我吧,顾庭柯?”时栖嗤笑了一声。
端庄板正的天之骄子终于看不顺眼他这种浪荡风流的纨绔——诚实是他们被教导的美德,可是时栖只有说在学校跟人打架才能获得叶馥晚或者时臣屿一年一次的看望。
时栖缓缓地凑近他,脚尖微微踮起,饱满的嘴唇凑到顾庭柯耳边,眉眼撩拨,声音中带着散漫地笑:“可是你不是也更喜欢这种吗?”
时栖满意地看着顾庭柯突然僵硬起来的身体,心中好似大石归位。
在引发这人更严重的应激反应之前,他撤身出来一站,胸口的衬衫松松散散,时栖一眨眼,笑容瞬间变得乖巧又柔软。
他补完了下半句,眉眼弯弯:“庭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