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出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关越靠近时栖,手指试图插进他的发丛触碰那点红色,“你刚刚那么伶牙俐齿……”
关越嗓音里带了点笑,却好似冬眠结束终于吐了信的毒蛇,嘴唇贴近时栖的耳廓:“……也是你那位所谓的赛车手白月光教的吗?”
“rka?”
关越就是在故意威胁时栖。
黎炀还在外面,且不说他进来之后看到二人现在的姿势,只单单是那一个称呼——rka。
关越在赌时栖不会想让观众现在认识他。
“哥哥?”
黎炀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近,可就在关越的手指快要碰到时栖的那一刻,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向后一折,紧接着——
砰!
整个人被踹进了厕所隔间里。
“哥哥?!”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黎炀,手指几乎是急切地拍在门上。
“黎炀?”
“我没事,”里面传来时栖温和镇定的声音,“刚脚滑了一下。”
“我马上出去。”
时栖语气听起来十分正常,甚至还颇为贴心地道了一句:“不好意思,麻烦你和摄像大哥多等一会儿了。”
温柔且绅士,就算是再镇定的被绑者,也不会这么礼貌的。
可同一时刻的厕所隔间里——
关越被人踹在马桶上,时栖的一只脚踩着他的腹部,手指紧紧地卡在他的咽喉处,目光桀骜又冷峻。
没人会想到——他是用这样的姿势与表情说完刚刚那番话的。
“不好意思关少,”等确认黎炀已经离开,时栖才扯了下嘴角,“我这人条件反射比较严重,”他说着,脚下微微用力,语气冰冷,“不该你碰的地方,最好是不要碰。”
就算不是那位嫡长子,关家在京市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关越长这么大,恐怕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压着他打。
倒也不是不能还手,只是……
白色运动鞋踩在紧绷的腹肌上,从裤管中滑落出的一段脚踝却细瘦白皙,长长的睫毛垂落着,可那张漂亮脸蛋上的表情却仿佛要杀人一样。
乖张与乖巧同时出现在那张脸上,形成一种矛盾而又惊艳的美。
关越被握在掌下的喉结滚动了下:“你这么做,不怕我等会儿出去抖出你的身份?”
他索性也不再挣扎,就这么仰着头问时栖:“原来当年大名鼎鼎的天才rka是一个普通单纯的大学生,不仅上了恋综。”
“甚至还有一个教他学车的前男友……”
“我猜会很多人希望认识你,当然,”关越挑明道,“包括你那位并不存在的朋友。”
时栖冷笑了声:“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