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翻了下名单:“你是说没回来的这个,他一个自己现在都不在的人怎么给你做不在场证明?”
“那就没办法了。”时栖一摊手,“那你可以去找他啊。”
“他要是不在,你的嫌疑……”
“谁说我不在的?”
关越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没有再穿之前那身吊儿郎当的夹克,而是换了身深灰色创驳领双排扣的西装,头发也被梳起来,露出英挺俊逸的眉眼。
之前那种张扬的漫不经心的气质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沉稳果断,像是刚刚从一个什么大宴会上赶回来,走到时栖旁边将手臂往他身后一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昨晚喝多了酒,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真是麻烦侦探。”
【啊啊啊啊啊关少怎么突然换了身皮肤?】
【有一说一这身好帅卧槽!】
【亲爹一死就换装,这是已经准备继承家业了吗?】
【继承什么?什么家业?家业里的是包括小妈吗?】
“昨天下午六点半,我确实见到小妈从三楼下来。”关越道。
“你确定?”
“确定,我五点半的时候去靶场练了一个小时的刀,回来正好六点半。”
“然后呢?”
“然后我就安慰他啊。”
侦探似乎没太理解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你?安慰他?”
“他是我小妈,”关越笑了一声,他这样搭着手,微眯着眼睛冲人笑的时候分外有魅力,“红着眼睛撕了衣服从我爹房间里跑出来,我不安慰他安慰谁啊。”
“你在哪里安慰的?”
“后花园。”
“你一个继子,在自己父亲未过门的第七任妻子衣衫不整的情况下跟他去后花园?”
“怎么了,”关越笑得散漫,只有这个时候依稀可辨当时的气质,“有什么问题吗?”
侦探将二人的关系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就请你详细说说,你们那个时候,到底在做什么?”
关越手掌一翻,镜头跟着扫过去,只有在这个时候,回过神的观众终于发现,他的那只手背上,似乎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关越凝眸与时栖对视一眼——
“那……你来还是我来?”
第二日,晚上六点半。
时栖从军阀张的房间走出,长衫的衣袖上一道撕破的痕迹,像是有谁在昏迷之前紧攥着最后一点衣角硬生生撕下来的。
不过时栖显然也没有很在意,只是微微垂眸,嫌恶地一皱眉,而除此之外,他在之前声称被撕碎的衣服看起来整整齐齐,没有任何被触碰和强迫的痕迹。
只是在听到楼下关越的交谈声时,忽然抬起手,冲着自己的领口处狠狠一撕。
完整的布料瞬间破开一条口子,露出里面白皙莹润的皮肤,像是被剥开了壳儿的牡蛎,时栖眼睛一眨挤出两滴泪水来,原本稳定的步子一转,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朝着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