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斯百沼就是想说也不好意思吧,给未来王妃的东西先给了他一个男人。
柴雪尽不好明说,只道:“我没让他说。”
主动将错揽在了身上,今天这事儿也算自作自受。
瓦达尔同情他不到片刻,又道:“如此殿下彻底坐实往后会嫁给王子的谣言。”
“什么时候有的?”柴雪尽顿觉荷包里的戒指像块烫手山芋了,“前任狼王出事后你们似乎有事瞒着我。”
不止是他们,包括斯百沼,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又都没能说出口。
昨日用早膳时宗楹楹亦然,这些明知不说的话让他很不舒服。
瓦达尔苦着脸:“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草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柴雪尽心跳加快,秘密快要揭穿的紧张感席卷住了他,使得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瓦达尔偷偷看他,双手绞在一起:“前任狼王驾崩后,新狼王不仅可以继承他的王位,还包括他的后宫。”
柴雪尽露出见鬼的神情,似在无声指责乱伦,瓦达尔忙道:“不是殿下想的那样。”
“因为先前新王多是靠角逐和大祭司占卜推选出,没有血缘关系,再说新王不喜欢便能遣散后宫,自选婚配的。”
这是常理来说的,如今他情况不同。
原定他来和亲的斯山启死了,新王待定,局势动荡,他是一件从未拆封的礼物,能落到谁手里各凭本事。
这时候他戴着斯百沼的戒指,意欲何为,一目了然。
柴雪尽深吸口气,可恨自己了解的还不够多,头疼地按着额角:“我在永春郡的时候怎么没人说过?”
他一脸烦躁,显然为这事儿心生不悦。
瓦达尔讪笑:“殿下是贵客,有小郡王和三王子在,是非到不了您面前。”
现在不同,他顶着斯百沼所有物的标识堂而皇之的过街,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柴雪尽算是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面无表情道:“那我真要谢谢他们的保护。”
但凡早些知道,他宁死都不会拿出这东西。
“殿下不用愁,不管怎么样,三王子都会赢的,他肯把戒指给你,就表示他不愿意让那两位王子得到你。”瓦达尔开导他,“这里很安全,殿下可以放心的。”
柴雪尽愁得是这个吗?
他愁得是没那么厚脸皮继续出门,想起刚才愚蠢的行为,他恨不能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到底得多大的心才能不将这当回事?
还没等他想清楚,外面传来宗楹楹震怒的吼声:“瓦达尔,你在哪?”
这要杀人的凶狠语气哪里是要找瓦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