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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 2)

现在爽了,老窝被端。

卵子交易黑市被端的新闻在歧州发酵了三天,三天霸占着头条,网民不满足于新闻公开的信息,还要知道都是哪几个大学生被取了卵。

一顿饭的功夫,就有黑客把几个nv生扒了出来,n茶的照片就在当中。

h总觉得这事情对糖果影响不好,也怕引纪委来查,就把n茶开除了,一点情面没留。

n茶在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一言不发,对上门看她热闹的小姐也随她们喜欢。

她才刚刚学会沉默,就已经被淘汰出局。

而生活不能重来。不会因为她改过自新就给她一个机会。

她走了,回了老家,具tg什么她还没想好,却再也不想回到歧州了。

这是个无情的城市,无情到不允许一点失误。

可我们都是第一次做人啊。

怎么能没一点失误呢?

韦礼安把卵子交易黑市案子破了,总算可以睡一个踏实觉了。

郑智却作开si了,夜以继日地调查那逃亡在外的毒贩,以及他在歧州做生意的弟弟。这也算了,还要时不时缠住韦礼安,跟他分析一番,ga0得他不胜其烦,几次把他打发出去巡查。

韦礼安从禁毒大队退下来,就是不想再沾跟毒品有关的一切。

郑智不懂,一直在挑衅他的底线。

中午吃饭时,他终于爆发——站起,把盒饭摔在桌上:“没完了是吗?!”

郑智吓得哆嗦一阵,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韦礼安抓上烟盒,出去了。

其余几人不知道韦礼安、郑智聊到什么聊崩了,没敢看,闷着头吃饭,竭力当一个透明人。

韦礼安走到大队外槐树下,抖着手撕开烟盒外的塑料包装,ch0u出一根,点燃,猛嘬一口,腮帮子x1进去,整张脸显得狰狞。

他到现在还记得,牺牲那名同事的尸t,手脚全砍断,剩下皮r0u被砸稀烂,隐约可见脸上密密麻麻的枪眼……当时他只看了一眼就吐了。

这就是跟毒贩对抗的下场。

他也曾像郑智一样,迫不及待想把那杀人凶手缉拿归案,也试过很多种方式,越级到‘金三角’‘金新月’地区虎口拔牙,可除了惹怒另外的势力,让自己搭档少一条腿,从此无缘警察生涯,只能做着轮椅等si。别无所获。

他的一腔热血冷了,降级处分之后,就申请调到了刑侦大队。

他是怕si吗?

不是。他是再看不了别人si。

ch0u了半盒烟,他返回队里。

郑智见他进来,主动给他的茶缸子添了水:“喝点水吧。”

他低头了。

韦礼安接过来,这事算翻篇了。

郑智却没离开,憋了会,还是说:“我调过档案了,在逃毒贩叫范昶。”

把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档案里没写的是,他确实有个表弟,没被收在我们数据库。你查捐卵这案子时,我去了趟六活。当地派出所档案记载,八年前,有个叫贺一的黑户开过户口,备注上有他补办的出生证明、母方户口本身份页复印件。”

韦礼安怔住。

郑智还没说完:“母方是范昶表姑,我确认过了。因为早逝,而且跟范昶关系太远,所以没被录进范昶的关系网里,也就被我们忽视了。”

韦礼安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郑智又说:“我听你的,不查了。这信息转给禁毒大队吧。”

气氛愈发难以掌控,剧情走向似乎也事与愿违。

韦礼安从来不是不让郑智查,是不忍心他查。他不能再失去一个搭档了。他伸过手去,想把住他胳膊,可他已经转身离开。他扑了空。

方玛赌场,歧州一家合法的赌场。

就像澳门,以赌立城,就像瑞丽,赌石圣地。歧州这样的鱼龙混杂之都,j、毒行当都曾一度公开透明化,赌场大门开得明目张胆,也不算稀罕事。

司闻从车上下来,上半身白se深v铜氨丝,下半身灰se九分k,脚上一双黑se脏头皮鞋,手上是意大利纯手工奢侈权杖,把手是金镶钻的鹰头。

他几乎没这样穿过,太不正规了。他以为他是个还算规矩的人。

保镖在他身后一米的距离,双腿岔开,站得笔直。

赌场的高牌匾嵌着led,光怪陆离,投在这帮人身上,却也只是证实他们的专业素养过y——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司闻往里走,权杖跟脚步交错,隐约散发出骇人气息。

叠码仔已经等候多时了,看见司闻,立马点头哈腰地相迎:“司先生!您总算来了!”

司闻对任何人都能保持一副淡然神se,看不出悲喜,0不透所想。眼神从面前人脸上掠过,他走向大厅最大的赌桌。

手下人去换了筹码,一百二十万。

牛仔荷官看到司闻,眉飞se舞起来。她能一眼看透非富即贵的灵魂。

新的赌局开始,输的k衩都不剩的赌徒们,一部分惶恐不安,丢了魂似的往门外走。一部分已经在顶门的怂恿下,跟赌场贷了水钱,重新坐到赌桌前。

司闻坐下,面对老练的二十一点庄家,他大概是参与这场赌局的选手里,唯一一个处变不惊的。他的随意甚至引起值班经理的注意。

赌台上发到第二张牌,司闻拿到二十一点,庄家赔15倍赌注,全场哗然。

这场赌局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轻而易举x1引到楼上私场的赌客。

赵尤今胳膊搭在三楼栏杆,看着一楼大厅那个俊朗的身影,ch0u一口nv士香烟,吐出来,在烟雾里把眼往下挪,挪到他深v的领口,问身侧人:“那是谁?”

“他你都不认识?亏你在歧州医药行当g那么多年。”

赵尤今不认识的人多了,她做生意也不用记得谁跟谁,她只要有一对花六十多万整过的x,就没有她谈不下来的单。

“司闻啊,东升制药老板。”

原来他就是司闻。赵尤今把最后一截烟ch0u完,嘴角慢慢上挑。

“他为人极其克制,从不曾留任何把柄在任何人手里,除了包养过一个小姐。不过这小姐也十分规矩,滴水不漏,这圈子里曾有人想通过她拿捏住司闻,没成事。”

赵尤今眼直gg盯着司闻,这个角度看那张脸,忽而有种犯罪的快感。

身边人看出她的想法:“你别想了,能让你si。”

赵尤今明媚一笑:“要是不能让我si,那才是他没本事。”

身边人一个白眼翻给她:“我说的si,不是在床上。你知道坊间传闻,他手上有几条人命吗?可你听过政府、机关的人办他吗?”

赵尤今不管那些个,她只管这个男人,在这一刻,引起了她的注意。

身边人还在说,赵尤今已经摇曳着纤细的腰肢,迈步到旋梯,缓慢而稳健地走下来。

等他说完,偏头人不见了,再往楼下看,她已然立于人群。

司闻只第一把赢了庄家,后边一直输,已经倒进去二十万,可他还是安之若素,眉头都没皱一下,把一个赌客的素质发挥到临界值。

这一局终,庄家冲他笑,很甜:“先生可以试试骰子。”

司闻淡淡一笑,用周烟在他面前最擅长的演技。

赵尤今在他转身时,站在他身后,右手端着一杯白葡萄酒,她那双眼不如周烟似的天生会g人,但这也是她的优势,做生意的人一定要有这么一张让人信任的脸。

她左手轻轻阖起,抵着右手手肘,红唇微张:“司先生,我在楼上开了私局,肯赏光吗?”

司闻礼貌拒绝:“谢谢。我只是随便玩玩。”

赵尤今也没勉强,只是显得惋惜:“那可真遗憾。”

司闻略一颔首,越过她,走向吧台,要了一杯白水,半坐在高脚椅上,他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直,给了赵尤今那个方向一张侧脸。

他手拄着权杖,手腕腕骨明显,跟那双掌骨明显、十指修长的手相得益彰,只两个字:致命。

赵尤今看着他,把葡萄酒饮尽,喉咙不自觉多吞咽了两口。

妈的!真他妈犯规!这男人!

她身份在这摆着,不能太过于上赶着,准备上楼,却在旋身时,看到服务员给司闻的白水里倒了一小管yet。

她迈向楼梯的步伐转了个弯,摁住司闻端起水杯的手腕。

司闻抬眼看她。

赵尤今握着司闻的手腕,他皮肤凉丝丝的,细细的手腕腕骨很y,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这么y……她突然口g,下面不争气地流出些东西。

要不是这男人正在眼神询问她,她还想多握一会儿。

她望一眼他手上的水杯:“这水有问题。”

刚递水给司闻的服务员拔腿就跑。

司闻皱起眉,看过去。

保镖训练有素,冲上前把人摁住。

赵尤今适才收回手来。

经理上前了解情况,对司闻恭恭敬敬:“司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吗?”

司闻可以自己解决的事,从不找别人,不可以自己解决的事……这个目前还没有过。他谢绝经理的好意,手里还端着那杯白水,往外走。

保镖挟持着服务员跟上去。

赵尤今鬼使神差随了他们去,她想看司闻要怎么处理这个人。

赌场左侧巷子里,司闻晃晃手里的水:“要我晕的?还是要我命的?”

服务员抿紧嘴,一句话不说,脸绷得发紫。

司闻看他骨头挺y,轻轻扔起权杖,拄着把手改为攥住把手,向上抡起一个半圆,击中服务员下巴,把他抡得朝后仰过去,后脑勺重重摔在地上。

赵尤今躲在侧门口,看到服务员下巴血r0u模糊,后脑勺开始淌血,倒ch0u一口凉气,捂住嘴。

太狠了。

服务员始终不发一言,司闻没耐心了,把水杯递给保镖。

保镖接过来,掰开那服务员的嘴,灌进去,服务员踢腾着双腿挣扎,脸拧成一个骇人的形状。

那水灌进去没半分钟,他双手攥住喉咙,在地上打起滚来,发出鬼叫,脸被暖光路灯照得由红转变成白,这样持续了一分多钟,他不动弹了。

保镖踢踢他胳膊,软得跟si人似的,扭过头来对司闻说:“先生,用不用查赌场。”

司闻拄着权杖,目光随意、绵长:“不用。”

说完,他转过身,走向一直t0ukui的赵尤今,在她跟前停住:“看够了吗?”

赵尤今丝毫被抓到的窘态都没有,大大方方笑一声:“要说实话吗?还没有。”

司闻恩怨分明,对她说:“感谢仗义执言。但偷听这事,不太地道,有损你歧州医药专家的格局。赵nv士。”

赵尤今又笑两声,眼睑微掬起眼睛:“我应该早点认识你。”

她以为司闻会说一句‘现在也不晚’,可他没有,他甚至没给她多余的表情,转身离开。

赵尤今身下已经泛n成灾。

迫切得到这个男人的yuwang塞积满她的脑袋。

司闻过任务一样完成了来方玛的目的,打道回府。

快到家门口时,他头疼得控制不了,叫司机改道,去了周烟小区。

这一次,他上去了。

站在周烟家门口,他没敲门,而是打了电话。

周烟接到电话时刚哄周思源睡着,看着屏幕上‘老混蛋’三个字,挑起一边眉毛。

这是打错了吗?这个点他不是要工作?难道工作到一半y了?

她猜测着接通,那头熟悉的声音传来:“开门。”

“开什么门?”她下意识的反应。

司闻:“我在门外。”

周烟一脸怀疑,走到门口,打开门。隔着防盗门看见司闻的眼睛,才敢相信,真的是他。

把门打开,司闻整个人罩下来,覆在周烟身上,下巴垫在她肩膀,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累坏了,动不了了。

周烟小绵羊似的身子骨禁不住司闻这个猛兽,推推他:“我扶你到沙发上。”

司闻恍若未闻,就这么抱着周烟。

周烟以为他是在等她主动,自作聪明地说:“到沙发上我给你口。”

司闻从她身上起来,脸seb刚才更不好看了:“我找你就只有za那一档子事?”

一直是这样啊。周烟看着他,过于恳挚:“不是吗?”

司闻手都抬起来了,下一秒就能掴在她脸上,给她一个血淋淋的巴掌印,却还是慢慢阖si,又放下来,越过她往里走。

周烟情急之下闭上了眼,却没等到司闻的巴掌,睁开眼时,他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她没多嘴问他怎么了,只是给他倒了杯水,端到跟前。

司闻睁开眼,看到一杯水,也看到端着水杯的手,想起不久前也有一只nv人的手伸向她,覆在他手腕,他没细看,可绝对不会有周烟这只手,能叫他兴奋。

周烟看他睁眼了,问:“喝水吗?”

司闻没答,攥住她手腕,把人扯进怀里,水没被端稳,半杯全洒在x膛。

周烟被他拽得趴在他身上,x口相贴,前面轻薄的布料全sh透。

司闻不松手,就搂着她,更不管她压在身上会不会不好呼x1,就搂着她。

周烟差点没被憋si。

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好几遍‘换个姿势’才为自己争取挪到里身的机会,这样再躺在他身上,压迫感稀释了一些。

司闻没松手,甚至搂她搂得更紧。

司闻醒来时,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

周烟送周思源去补习班回来,坐在餐桌前吃着j蛋饼。

司闻掀开毯子,坐起来,光着脚走向卫生间。

他以前在周烟这住过,置物架上有他的一套洗漱用品,他把电动牙刷拿起来,头是新换的,是他用习惯的竹炭纳米软胶毛。

刷了牙,他从毛巾架上拿下最深颜se那条毛巾,新的,知名品牌手工工艺,也是他用惯的。

周烟就是这样,她记得他每一个习惯,也几乎不会出现差错。

收拾好出来,周烟已经把热腾腾的蛋饼煎好,放在他盘子上,旁边是他喜欢的酱汁。

司闻坐下吃饭。

周烟把热好的羊n端给他:“我加了糖。”

司闻不喜欢n腥味太重,羊n必须要加糖,不然不喝。事儿不要太多。

浓郁的n味钻进司闻鼻腔里,他皱皱眉。

周烟看到了,又端走。“不想喝n就只有水了。”

司闻抬眼:“把它喝了。”

周烟确认一句:“让我喝吗?”

司闻没说第二遍。

周烟喝了一口,还没咽下,被司闻长手拉到了怀里,坐在他腿上,随即是一场深吻,把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羊n都x1进自己嘴里。

“唔——”周烟舌头发麻,眼开始晕。

她嘴里的n腥味全散了,司闻不满足于x1光,在她口腔里扫荡一番,全都t1ang净才罢休。

周烟看他是喜欢这种喝法,很懂事地又喝了一口,这一次不等他来取,亲自喂给他。

nye从她嘴里过渡到司闻嘴里,带着她的温度。

司闻喝得过瘾,手固住她的腰,手心滚烫,隔着纯棉衣裳烧了她的r0u。

周烟喂他把一杯n喝完,最后一口有些仓促,nye顺着嘴角流延。

司闻吐出舌尖,把那道n印t1an掉。

周烟有些痒,收紧肩膀,躲了躲。

司闻放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劲,明显对她躲开这行为感到不满。他唇舌一路吮x1到她下巴,又按原路返回,最后hanzhu她嘴唇,搅弄她津ye。

周烟被吻到缺氧,攥紧司闻的衣裳。

司闻餍足,也没放她走,看着她红肿的唇,不说话。

周烟气喘匀,问他:“不让我再接客是你的意思吗?”

“我为什么要答你?”司闻反问。

那就是了。

周烟没再问原因,他也不会答她。

司闻眼从她唇上挪开,落到墙角的钢琴上,拉开她,走过去,掀开防尘罩,抬起琴键盖,手指顺着琴键横向划过,摁下几个键,音se还可以。琴不便宜。

周烟后腰抵在桌沿,双手向后拄着桌面,看了一阵,拿来烟,顺便把窗户打开了。

她靠在yan台的日式门上,双脚小小交叉一些,向前的脚翘起脚尖,脚尖冲的方向是司闻的方向。点燃一根烟,ch0u一口,烟雾从鼻腔里涌出。

目不转睛看着司闻坐在钢琴前,姿势优雅、熟稔,弹了‘whatarewords’几个小节。

她竟不知道,他还会弹琴。

司闻目光投向墙上的奖状,手指却没被目光带走,与琴键tia0q1ng好像信手拈来似的。

周烟ch0u完一根,烟雾里夹杂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弥漫在不大的空间,再随呼x1进入两个人的心肺。

司闻方停下,对这怪异烟草味只字未提,走了。神情还是不带一点感情的。

门关上,周烟心也沉下来。

她走到钢琴前,坐下来,双手覆在琴键上,那上边并没有司闻留下的温度。

韦礼安把通缉犯范昶的新消息递到禁毒大队,一直没信传回来。

到第四天,他不等了,出警回来走到郑智跟前,说:“咱们查!”

郑智刚睡醒,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韦礼安整整警帽:“我下午调数据库,查曾用名为贺一的人。”

郑智以为他闹呢。“你不是不让我查?都不惜跟我翻脸了。算了,还是不查了,你手里不是还有案子没结案?我帮你ga0那几个案子吧。”

韦礼安没跟他开玩笑:“我答应你查毒贩这案子,但你也要答应我,无论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贸然行事,一切听我指挥。”

郑智才后知后觉他是认真的,瞳孔逐渐放大,嘴角慢慢上扬,“你认真的?”

韦礼安也没想太全面,他只是觉得,再脏的事情,也总得有人来做。

你不做,我不做,世界早灭亡了。

郑智看他眼神坚定,就像他第一次见他,彼时他刚调来刑侦队,虽然像是受过什么重伤,可目光依旧清澈,他从不怀疑自己,也相信人之初、x本善。

韦礼安拍拍他肩膀:“既然决定要g,就别成天给我吊儿郎当的了。”

郑智站好,给他敬了个礼:“得令!”

他们在做这决定时,并不知道,他们开了个坏头。

周烟给周思源做好晚餐,把房间收拾一下,衣服洗一下,差不多五点左右,去上班了。

进了门,虹姐一脸红光从楼上走下来,见到她还热情地打个招呼。

她没看懂,也没问,到更衣间时听其他小姐说才知道,糖果被包了,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光是小费就给了十二万,虹姐拿大头,当然乐不思蜀了。

隔壁出台的小姐过来借袜子,几个人凑到一起,又聊开了。

“就这叫赵尤今的nv的,老牛b了,五十岁了打针、整容、喝药,愣是把自个儿弄得跟二十多岁小姑娘似的。身边男人上到七十,下到十五,不被她榨g了那都是命好。”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怎么听说她背后有人啊?有人还敢找那么多男的?不怕si?”

“我也听说过。总觉得这重yu的传闻不太真实。

“你们想,要没个靠山,她能把生意做那么大?这帮老爷们能让她一个nv流之辈节节高升?你当他们是什么好玩意呢?乐意做慈善?”

她说完嗑两口瓜子,又继续:“咱们做这行这么久了,见过不会算计的生意人吗?这nv的能有这等社会地位,指定是有人给她兜底。

“跟她打交道那帮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才有她今天。”

“得了别扯淡了。让你写书呢?甭管她为什么有钱有权,她晚上包了咱们糖果,咱们都得给她当一阵子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病,放着鸭不要,点nv的跟她玩骰子。”

“怎么想怎么觉得,今儿个晚上,不好闹啊。”

“欸不是,东升制药那位今天不来吗?到休息日了。”

话毕,几人齐刷刷看向ch0u烟刷手机的周烟,她放松姿态,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膝盖抬起抵着桌沿。在校园里,这模样是调皮,在夜总会,这模样就是风尘。

她没仔细听她们说话,可东升制药几个字还是听清了的。

有胆儿大地走到她跟前:“烟姐。司皇晚上来吗?”

周烟哪知道他的行程安排:“不知道。”

来人就以为她是端着,故作姿态,鼻腔里哼出一个轻蔑的音节,转身回到人群。

有方娜娜的前车之鉴,她们对周烟那张淡漠恣意的脸已经不再信任,她永远不会像她看起来那样云淡风轻。外表都是假象,她有的,只是无情残酷的内里。

她们在心里把她讽刺一遍,又开始聊赵尤今,这个他们猜测会在糖果翻云覆雨的nv人。

九点左右,赵尤今来了,红b开道,两辆捷豹,一辆玛莎拉蒂,除了她还有几个姐妹。

虹姐t1an狗当得驾轻就熟,曳着她八道褶的身子凑到赵尤今跟前:“赵总,包厢给您准备好了,咱们姑娘也都在等待了。”

周烟站在二楼顶梁柱旁边,嘴里叼着烟,不甚在意地瞥向那身青花瓷的旗袍,确实不像五十岁的,但说二十岁,有点过分了。

站在她对面的几个小姑娘十分不屑:“老nv人。b都松了。”

周烟看了一阵,转身回更衣间了。

她早习惯在别人的场子做一个透明人了。

在更衣间窝了半个小时左右,虹姐亲自来找她,说是赵尤今点了她的单。

周烟是个坐台的小姐,一般坐的单都不会拒绝。糖果也不允许她拒绝。

她很怀疑这nv的点她单的动机,虽然素未谋面,但她觉得来者不善,不过还是没拒绝。

留给她说‘不’的机会,实在是不多了。

她根据顾客要求,换了抹x,跟虹姐到包厢,然后在十几双眼睛中,抬起头来。

包厢里灯光不暗,赵尤今可以看清周烟的脸,还真是个俊俏的b1a0子。这是她对周烟的第一印象。

再看她一眼,赵尤今笑得轻蔑。

没想到司闻那样的男人,会喜欢这种俗媚的nv人。

周烟走到赵尤今跟前,单膝跪坐下来,端着一瓶酒:“老板开吗?”

赵尤今做了昂贵的指甲,长出指头两公分,它们拨弄着她同样昂贵的头发,没几下,一巴掌甩下来,在周烟脸上,指甲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

虹姐吓懵了,所有人都吓懵了。

听到赵尤今找周烟,她还以为她是有别的玩法,没想到是纯找茬。

也是他们糖果最近多事之秋。从方娜娜开始,紧接着n茶那事,再到昨天头牌状态不好,挨老板几顿踹,踹坏小腹里头那点构造。今天周烟又被这么目的明确、攻击x强的老板寻衅……

她没工夫慨叹这不是人g的活计,脑袋转飞快,琢磨应对措施。

其实,她挺想上前给周烟解围,倒不是心疼她,主要司闻那头她也开罪不起。周烟在她手里出事,司闻不得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可刚收了赵尤今的钱,场子还没热就扫她的兴,这也不是个能得罪的主……

人人都道妈妈桑是个美差,油水多,调教好了手里的姑娘,当记头等功,身价也跟着涨。

全是扯淡。

有谁见她们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姑娘好,她们好,可要是碰上不叫人省心的,成天变着方儿给她找事,她还活着都算是心理素质好。

她权衡半天,终是没管。

火烧眉毛顾眼前,先紧着赵尤今吧。

周烟脸挨了一巴掌,划了道口子,不深,但破坏面积有点广,半张脸几乎都不能看了。

她没照镜子,但就能想象到。

进门前,她已经猜测接下来不会太顺利,这才刚开场,她已然破了相。

她仍然把脸转回来,面向赵尤今:“老板不喜欢这酒吗?那我给您换一瓶?b0艮第的?哪个酒庄的?”

赵尤今对周烟这个适应能力有点刮目相看,跟旁边同伴对视一眼,眼神交流的意思不难猜测。她们想看看周烟这把y骨头到底能有多y。

她0着指甲,问跪坐在地上的美人:“一宿多少钱?”

周烟神情淡漠:“对不起,我不出台。”

赵尤今并不惊讶,只是笑:“不出的原因无非是条件不够好。你开个价。”

周烟抬眼:“五百万。”

赵尤今嗤笑一声,她几个姐妹也笑起来,笑声尖锐。

她跟她们说:“听见了吗?好贵的j,张嘴五百万,当他妈自己是个雏呢还是那地方镶钻了?”

周烟是认真的,如果赵尤今这五百万能给她,被轮她都可以。有五百万她也不怕脱离司闻。可如果给不了,那就很抱歉了,谁也碰不了她。

赵尤今笑够了,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她脸上:“五万,让我司机ga0一回。”

她不笑了,她的朋友却没停下。

她们衣着华贵,就连笑声都带有歧州上等人的傲慢和高贵。对她们来说,周烟就是g0u渠的淤泥,即便里边包地是一颗麦种,也永远不会发芽结果。

糖果的内部人员,看到这一幕,都钻心似的难受。

不是同情周烟的遭遇,是联想到自己,在社会最底层的卑贱的自己,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

周烟从答应过来,就准备逆来顺受,毕竟赵尤今不同于以往她敢翻脸的每一个人,她进来前粗粗了解了一下,她私以为,赵尤今的社会地位,整个糖果搭进去都不见得拼得起。

她一个穷得只剩下一条人命的失足nv,还是有一定自知之明的。

再说司闻,纵使他有滔天的能耐,又能给她行多少方便?万一他权衡利弊,发现得罪赵尤今和抛弃周烟之间,根本没有可bx,她不就万劫不复了?

她还有一个毒瘾未清的弟弟需要钱治疗,她横不起,所以她会忍。

成年人的世界,根本不允许发脾气。可忍就没底线了吗?她不认为。

她可以保持这张波澜不惊的脸从头到尾,她也可以对赵尤今所有发难照单全收,但五万,真的不行。

五百万得罪司闻,她g,五万得罪司闻,这是说她妈呢?

周烟手里拿着酒,她想起之前司闻把酒摔在茶几取一块玻璃的画面,也把酒摔碎在茶几上。

赵尤今的尖酸嘴脸凝固住了。

其他人心跳也开始加快,虹姐更是锁紧眉头,绷住每一根神经。

周烟捡起最大的一片,抵在喉咙:“我说了,五百万,有的聊。你要坚持五万买我一宿,我就送你一具尸t和无期徒刑。”

赵尤今唇瓣挑了挑,眯起眼。

还真是滴水不漏。她开始觉得,这nv人没那么俗媚了。

两人对峙,谁也不妥协,这样过了几分钟,司闻一脚把门踹开。

他看到用命威胁赵尤今的周烟,咬肌线条崩得很紧,手背青筋迭起。

今儿个休息啊,糖果这帮人不知道他会来?

还是赵尤今这一次x给了他们太大好处,叫他们都敢得罪他了?

把周烟送给别人侮辱,这是活腻了啊。

昨天那场戏后,他知道赵尤今会忍不住找他,也想过她会先来看看周烟什么货se,却以为,糖果至少会顾忌周烟是他的人,稍微护着点,没想到,他还是高看了人x在钱面前的姿态。

自从进门听到周烟被赵尤今甩了巴掌,他的火就上头了,直线赶到现场。踹开包厢门,就是说他推翻了对赵尤今所有计划。

他给够脸了,是她不要。

赵尤今看到司闻,他穿着西装,不见了昨天那份随意,取而代之的是规矩,可狠厉的痕迹还在。她脸上那抹淡定已然溃堤,动了动pgu,下意识往边上挪。

他为什么来这么快?

周烟没回头,她知道是司闻。

司闻在瞩目中,稳步走到周烟跟前,偏头看一眼她的脸,从她手里把玻璃片拿过来,0到她的手,冰凉的触感叫他眼神更显锋利。

他把那玻璃片拿在手上把玩:“赵nv士包场子花了多少钱?”

赵尤今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看着他。

虹姐替她说:“六十万。”

六十万,司闻说:“在我账上走一百二。”

虹姐ch0u一口凉气,其余几人也是,汗毛都竖起来。

司闻还没说完:“这场子,属于我了吧?”

虹姐点头点得脖子都酸了:“是您的,是您的。您的场子了。”

声se之地无规矩,谁给钱多谁是爹。

司闻目光带刺,剌在赵尤今身上,给她感觉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削她的r0u,一片一片……她意识到自己玩崩了,不敢发声。

主要她不敢信,她会不如一个小姐,所以她才像对以往每一个威胁到她的nv人那样,对周烟。

她不相信司闻会为了一个小姐开罪她赵尤今,就算他们以后没有工作往来,她的社会地位就不用顾及吗?她不知道东升制药多大本钱,但在歧州做医药生意,最好别跟赵尤今结梁子。

这都是规矩。

她不相信司闻要这种出来卖的,而不要她这一颗摇钱树。

司闻坐下来,赵尤今就在他伸手可以够到的地方。

她已经无处可躲,g脆就不躲。

司闻本来把玩着玻璃片的手,倏然停住,长手利落一划,赵尤今的脸上登时现出一道豁口,b周烟脸上那道,可重多了。

赵尤今当下没反应过来,直到火辣辣的疼在脸上蔓延,她才尖叫着从卡座上跌下来,在地上打滚,双手护脸,却也不敢让手离皮肤太近,她怕0到伤口。她刚打了周烟,手上都是她脸上廉价的化妆品。那种化妆品怎么能粘在她的脸上?周烟这种下等人怎么能骑在她头上?

她的姐妹这会儿全成了哑巴,都在尽力让自己显得无足轻重。她们怕极了司闻那双眼睛。

虹姐立刻捂住嘴,眼睁得极大,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剩下的姑娘里,有目睹过司闻跟周烟做的人,以为自己能承受住这场面,却还是软了腿肚子,瘫在地上,裆处有尿ye顺着黑丝淌下来,sh了脚上那双便宜高跟。

司闻走到赵尤今跟前,缓慢地躬下腰,脚踩上她的脸。

本来赵尤今这身行头搭配她这个人,是何等望尘莫及,可在司闻脚下,一切又显得那么时乖运蹇。她算错了,男人不都是一样的。她不应该因为司闻召妓,就觉得他跟那些贱男人没有不同。她从赌场看到他的时候,他就跟别人不同,她早该知道,他决不允许谁去动他的人。

司闻脚上用力,腰身已经躬到最具有压力的弧度:“打狗欺主。你是想警告我什么吗?”

赵尤今脸被踩得变了形,连摇头否认都很难,张着的嘴除了尖叫讲不出一句话。

“你凭什么以为,我对你偷听宽容处理,你就能把手伸到我这里了?”司闻收回脚来,改蹲下来,玻璃片的尖端b近她眼睛:“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

赵尤今眼看着那沾上血的玻璃片离她越来越近,顾不上端庄了,蹬着腿往后缩,发了疯似的。

眼看玻璃片要刺入眼珠,赵尤今侧身错开,跪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

司闻把她一脚踢开,玻璃片扔在她脸上:“滚!”

赵尤今逃命似的跑出去,眼没看路,被酒瓶绊倒,没停,连滚带爬都要赶紧离开这地方。她见过司闻是怎么对一个服务生的,她现在得罪了他,她怕她也沦落到那个下场。

到时候人没了,尊严又有什么用?所以她为了活命,扔了脸,求饶就求饶,她跪得下来。

姐妹看她走了,也没多留,夹住尾巴紧随其后。

虹姐见司闻火还没消,仿佛有话要对周烟说,闲杂人等全都轰走。

她最后一个出来,把门给他们带上。

司闻头疼,扯开领带,半靠在沙发靠背,仰着脸,呼x1越来越重,手也开始抖动。

他药瘾犯了,周烟站起来,撕开一张消毒面巾,想给他擦擦脸。

司闻没允许她靠近,她还没到跟前,他暴躁的一声:“滚!”

周烟面无表情,回到更衣间,从包里拿了药过来,哪怕他厉眸瞪着她,也喂他吃了几颗。

看着他吃完,周烟转身朝外走。

司闻伸手把她拽住,扯回来掐住她脖子,眼里是一头凶猛的野兽,迫不及待把她拆吃入腹的yu求正一点一点吞噬他的理智。

不,他从进门起,就不曾理智。

周烟被掐得翻白眼,脸胀红,额头、脖子、太yanx的血管凸起。

司闻掐着她,把人提起,咬牙切齿:“我养你那么久,不是让你给别人当狗,你胆敢让别人糟践你,我就先一步掐si你!”

周烟翻了几回白眼,窒息感已经在她脑袋串过一回,再多几秒,她也就si了。

这不是司闻对她最狠的一次,她却像以往的每一次,并未开口求饶。

以为自己快si的时候,她没去想周思源,也没去想她这种人活在这世上的意义,她满脑子都是司闻。都是这个掌握着她生si的男人。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钻入他手心里。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啊?就因为他从没把她当人看吗?

那她好贱。

低贱!

司闻被烫了手,手指松动,后知后觉地弹开。

周烟命救回来了,魂却飞了六件,在司闻放开她后,直直摔向茶几,伴随厚重的一声巨响,她耳朵有血流出来,顺着茶几滴落,啪嗒,啪嗒。

司闻看着自己的手,往后退,退到退无可退,摔坐在卡座。

包厢里阒静得落针可闻,周烟血往下滴的声音就显得浩大,每一下都像一把刀子,扎在他心上,叫他连呼x1都伴随着五脏皴裂的痛苦。

他抖着手去寻她,好不容易碰到她又ch0u离,这样反复几次,他才把人抱起,往外跑。

有德行的人,神明护t,魑魅魍魉全让道,他没有,却也有邪灵缠身,魑魅魍魉一样不敢挡。

周烟没大碍。

耳朵流血是外力导致的耳膜耳骨破裂,脖子上有重力压迫过的瘀青,这于她一直就没完整过的身t倒也不值一提。

她醒来是第二天,躺在司闻公寓的床上。

门外有动静,应该是司闻。她翻了个身,背朝门口,不想面对。

她以为,如果有一天她真的si了,一定是贱si的。司闻第一次差点弄si她时,她就发誓,再有一次,她就离开他,哪怕以si为代价。

可四年了,她si过无数回,还在他身边。

‘再有一次’这四个字,就跟笑话一样。

她可以接受这样的自己,给自己找一堆理由,却不愿意用她那个聪明脑袋,想她是为什么。

怂。她就是怂。她以为,只要她不去想,就不是真的。

司闻走进来,把手机放到周烟枕边,又出去。

周烟知道,却没回头,强迫自己闭上眼,对有关他的一切不闻不问。

渐渐地,她睡去。

门外,司闻在短短两个小时里,第四次吃药,都没缓解盗汗、幻觉、烧心这些症状。

脱了衣裳,冲个冷水澡,也不管用。

他想冲到周烟跟前,扒了她的衣裳狠狠地g,可他怕,他怕她那个不堪一击的身t变得冰冷。

她要是si了,他怎么办呢?他怎么办啊?

他在冷水的浇灌中攥紧拳头,用尽全力捶在立身镜上,镜面本来也不结实,他又没留情,顿时碎成一场玻璃雨,哗啦啦铺了一地。

一双手被血裹满,玻璃碴跟碎r0u掺和在一起,隐约可见到骨头。

他关了淋浴,带着一身水往外走。

手上的血还在往下滴,药劲儿突然退了一些。

电话在这时候响起。

他看向茶几上安静躺着的手机,皱一下眉,转身到卧室,拿起他不常用的一只,接通。

“司闻你故意的吧?!搅和了赵尤今这碗水,整个把咱们进入歧州的渠道封si了!

“你是脑子进水了还你妈被熨斗熨了?敢这么得罪她?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你别告诉我n1taa金盆洗手不g了!老子跟你玩那么久可跟你开不了这个玩笑!”

对方劈头盖脸一顿指责,显然火大,不好灭。

司闻并未有多余反应,走到周烟房间门口,把门给她关好,才说话。

“是你找我合作,不是我找你。

“赵尤今这条线是我提供的,不是你。

“你几个制毒点都在我手里。”

对方气焰灭了。

过了一会儿,他软下声音,说:“眼下赵尤今这条线崩了,咱们在想把货铺进歧州就得找另外的渠道了。可还有谁b她更合适?”

赵尤今是司闻这一场游戏的开关,他不会放弃她。“她有一批药下周过索马里,找了以se列的雇佣兵押镖,要是被劫,她会损失四千万。”

“四千万?你意思是说,让我去劫了?”

“嗯。”

“然后呢?你要帮她填上这个窟窿?以此来要挟她成为咱们的下线?”

“她会找我补货。”

那头人懂了:“你手上有她要的货,她找你补货,你给她开条件。”

“找我补货,她损失至少降低一半。”司闻倒杯水给自己。

那头人y转晴,放声大笑起来:“还得是你这种做生意的脑袋,b我这种楞大胆要周密得多。”

司闻看他爽了,有些话也该告诉他了。“跟我合作,得听我的,你记住了。”

对方吞咽一口口水。司闻说这话时语气太过平常,声音也不大,可越这样,就越瘆人。

“不懂规矩,我可以送你回炉重新学。

“我这里有很多si法,你可以挑来试。”

司闻说完,挂了电话,身子站得直,胳膊抡起,把手机摔碎在墙上,好好的一部手机瞬间零件四散,各个部位分崩离析。

无论是谁,都应该是被他找到,而不是打到他这里来。

黢黑的窑洞里。

薛鹏啐一口唾沫在烟灰缸里,眼曲起,周身都是冷气流。

他也没想通自己怎么就找上了司闻。司闻在歧州只手遮天,美墨边境也能分一杯羹,他几乎不会愿意与谁为伍,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扶贫的人。

可在他找到他,希望他帮忙走一批货时,他还是答应了。

他竟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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