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缠上她脖颈,刚要掰过她脸颊正面朝向自己,撅好湿润润肉嘟嘟的唇瓣准备献上香吻,只听耳边由弱渐强的纯音乐铃声骤然响起,生生斩断了他献媚的道。
徐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错失了一场活色生香的勾引,摸到搁置一旁的手机,一边扶着沙发垫把身子坐直了,一边接起铃响不停的电话。
扫过屏幕上的来电备注,徐葭清了清嗓子,应声接起。
宫晞源也跟着坐了起来,歪头竖起耳朵准备听听动静,未曾想被他倚靠的女人瞟了他一眼,竟是捂着听筒,轻手轻脚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阳台走去。
甚至没忘把推拉玻璃门合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动静。
宫晞源呆坐在原地,如遭雷击般石化了。
她干嘛避着他?对面可是个男性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她、她、她……!她居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有牵扯,还是不能给他听见的那种!
坏了坏了,出大事了!危机感浮上他心头,脑海里警钟长鸣,吵得他压根无法冷静,连敲门声都没听见。
那边给她带来了有用的情报,徐葭存住男人报下的号码,换了话题和对面友好交流了会儿近况后笑吟吟地挂断了电话。
再看向屏幕时,多了几条唐夭发来的信息。
“刚刚有人来敲门,你没有听见吗?”徐葭快步向门口走去,路过客厅时对男人顺口问了一句。
她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询问一下,语气也稀松平常。然而蔫头耷脑坐在那儿的人似乎误会了什么,怏怏撩起眼皮扫她一眼,嘴唇嗫嚅却没发出声音来,继续垂着脑袋紧盯地面不做理会。
徐葭注意到了他的不寻常,可方才还好好的,这么小会儿能出什么事?便理所当然地想他或许是累了,应该是需要个安静的空间休息一下。过多询问也是打扰,毕竟晚上的活动还是很费精力的,于是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静养,自己则出门去找唐夭了。
一个“急”字后面连缀了叁个感叹号以示重视,在徐葭眼中这就是八百里加急的存在,于是她没有丝毫犹豫地直奔对方套间,还没来及敲第二遍,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见来者是她,唐夭二话不说扯着徐葭胳膊有些生猛地将她拽进房内,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被那个恶毒继母叫走了!她肯定是看了红毯直播,发现他和我在一起后指不定又想出些什么鬼主意来折腾他。我的宝贝他那么真诚善良天真无邪单纯可靠端庄大度柔善可欺傻不拉几,怎么玩得过那个蛇蝎女人特曼妮啊!”
槽点太多徐葭不知如何吐起,只能打心底里佩服她连续输出这么一长串还不带喘气的真是很厉害。
“……特曼妮夫人?你当邵桉是辛德瑞拉啊?”不管唐夭怎么想,反正她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身强体壮同时在商场上拥有雷霆手段的邵桉与意志薄弱、瘦弱可怜的灰姑娘联系在一起的,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而爱能蒙蔽一切。
“重点不是这个……”唐夭摆摆手,把讨论拉回正轨,“重点是,那女人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太好了,邵桉压根玩不过她。我也不敢在他面前太直白的戳破她,信不信是其次,要是他反应过来那女人对他的‘好’不过是为了利用他才塑造出来的假象,他精神上承受不了崩溃了怎么办?我还要老公不要?所以,我想尽快和他把事办了,要他从本家搬到我这里来,组建好自己的小家,尽量和那女人割席,免得跟那群心术不正的人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夫妻间的事他们长辈再乱掺和就不像话了,如果那女人还是不罢休非要缠着折腾他,她出一招,我就挡一招,邵桉这人一看就特别顾家,肯定会把我们的小家放在第一位考量的,她之后再想作妖,哼哼,也得看看姑奶奶我同不同意!”
婆媳问题在唐夭这儿还没开始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徐葭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就是以后罗珮如果想跟邵桉挣点家产或是在其他地方占占便宜,按他盲目懂事的程度来看说不定会被那人撒诈捣虚所诓骗而一退再退。但如果唐夭成了他法定的伴侣,就拥有了替他撑腰说话的权利,自己也能在对方发难时站出来说自己家庭的经营也需要很多方面的维系,总不能好处全让她这个做后妈的占了,而他这个亲生儿子的家庭需求啥都不给满足。
也要多吹吹耳边风让邵桉站起来态度强硬些,不能人家说什么就给什么。他不是想要孩子吗,总不能孩子啥保障都没有吧,资源全倾斜给他后母和继弟了,像话吗?他心里真的好受吗?他一个人也就罢了,自己老婆孩子都不管,明摆着的好东西不要,全部拱手让人,不是圣父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