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舟上沉明琅为南柯与长泽选了两个对门儿的房间,里头设了几个聚灵的阵法用于修炼,可谓是十分妥帖。
长泽进了南柯的屋子替她重新铺床掌灯,这妮子一身娇贵皮肉跟蚌壳里水嫩嫩的软肉一般,定要绒羽捻成线织做的柔料子才能贴身。
别说是行走在外给她铺床打帐、伺候天癸,就算是在山里头时长泽洙赫阿檀几个人还给南柯缝过月事带子。
师兄弟几个人对坐在窗前拈着针扎布条子,那段日子已经成了几人最黑暗的时候。
当然,他们做的活儿粗糙,南柯是不用的。
长湮道尊让他们缝月事带子只是让这几个男儿郎明白南柯做女儿的不易,他们有着打小儿的情谊在前,只是若不能体谅南柯辛苦,只知情事上一味索求,那便是种了祸根。
待到南柯天癸初至,长湮更是带着那几个男孩儿替她收拾床褥与衣裙,替她暖手脚、沏热茶,总归那段日子里随南柯使唤,不得反抗。
年年岁岁累下来这些相伴时光,做女子的苦与痛就都看在眼里。他们爱她,也因此而尊重她,有这一份情在,便不会通了房事后轻薄她。
至于这些这些琐事,做得久了,便也惯了。
长泽在帐子角挂上最后一枚香球,他拍了拍手,朝身后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小姑娘道:“不过是住个几日功夫,这床有些许硬,你且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