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在伦敦生活了六年,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伦敦的雨季,但奇异的是,他们来了一周,除了第一天到达的那天以外,基本都在下雨。
偶尔大雨,但更多是细细密密的小雨。
雨天固然让人烦躁,但此刻他俩一个不用上班,一个不用上学,所以下雨也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因为下雨,这一个星期呆在屋子里就占了几乎全部的时间,很快熟悉了这间大概不到50平的小小房子。
不管是一起赖在床上,还是懒散地瘫在沙发上,或者坐在靠窗的餐桌前看他做饭的身影,都是一种享受。
gaponth的效果,感觉对姜辞来说更明显一些。
总是呆在屋子里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有时只是小雨时,姜辞便会拉着杨一诺去博物馆和美术馆,或者去公园逛逛。
杨一诺按她的要求带着小本子和笔,小本子上一点点记录下了两人一起在伦敦大大小小的美术馆博物馆参观的痕迹。
他甚至画的有些太多了,不仅是在参观时,有时他在家里也会拿出本子来画她。
虽然他不遮掩,姜辞还是在他画了好几张后才发现。她从没做过模特,这种样的更是不好意思,可这个习惯很好,姜辞也并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装作没发现一样的做自己的事。
可他的眼神有如实质。
画画很浪漫,喜欢的人就在眼前,看得多了,便渐渐能描摹她的样子。他手中的笔仿佛是他的手,一笔一画细细勾勒她的眉眼唇和身体,好像在用笔尖代替自己一点点轻吻她的脸庞。
他还偷偷去纹了身,而且去的还是几年前姜辞去的同一家。
姜辞身上有一个纹身,是一只飞鸟,在左边肩胛骨、心脏背后的位置。杨一诺问过她这只飞鸟的含义,姜辞回答得简单:18岁的她希望自己能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无所畏惧的飞翔。
某一后他出门说找朋友,晚上回到家很快脱了衣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姜辞在沙发上看电影,看了两眼他的好身材,又暗骂一声大冷天的不穿衣服小孩神经病又犯了,很快被电视吸引,嫌他挡视线。
杨一诺哼了一声,背过身彻底挡住电视,姜辞这才发现不对,他在左手上臂靠近心脏的位置纹了一个英文:fearless。
线条流畅的一条花体的字体,像是臂带。
杨一诺在她身边坐下,被她揪着手臂举到眼前看了又看。
杨一诺笑了笑,问她:“好看吗?”
姜辞看得愣愣的,抬手隔着透明的保护膜摸了摸泛红又有些发肿的皮肤,“……好看。”
他把她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一口她的发顶,“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你一样,无所畏惧的做自己。”
不止伦敦,本子里还有其他城市的记录。
为了不浪费南肯辛顿的房租,剑桥布莱顿南安普顿那些近一点的周边城市都是当天往返,爱丁堡和格拉斯哥倒是好好的玩了几天,就算下雨,也别有一番感觉。
去的都是以前姜辞去过的地方,为了刷新她的记忆和回忆似的,她没去过的地方虽然也去了,但是重点全是她去过的。
不仅看了足球,恰好有网球公开赛,也看了网球。
姜辞此前从没接触过这些,但在那种大环境里,只是感受氛围就已经很不一般。
第一本本子很快画完了,第二本本子在写下名字后,两人顺便又去了欧洲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