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回到办公室换衣服时,接到了仁心医院院长的电话。
“与安,在忙吗?”
“刚结束一个手术,不忙,怎么了老师?”
张福正院长,仁心胸外原来的一把刀,现在做到了仁心的副院长,是时与安的恩师和救命恩人,时与安对他很是敬重。
张福正向来笑眯眯,像个笑面虎似的,其实是一个老顽童,此刻跟自己徒弟打起电话也是未语先笑。
“哈哈哈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是这样……就……”
张福正显得犹豫不决,旁边出现了一个女性的催促。
“你支吾什么,快说啊,小时早就该找了……这不……男的……合适。”
断断续续听得不分明,但听声音应该是他师母。
“是这样与安啊,你师母她……她有一个朋友的儿子,是先心患者,她朋友担心她儿子,想找专家再咨询咨询。你刚从国外回来,现在又是仁心的一把刀,我自然是推荐你的,你方便跟他……他……就是患儿他……家属见一面吗?互相了解一下对方……患儿的情况。”
时与安虽然有些疑惑,但一时半刻并猜不出来对面两人到底在支吾些什么,但要求并不过分,况且是张福正介绍的患者家属,他不管如何都是会去见一面的。
“好的,具体什么时间?我今天应该没空,晚上夜班,明天可以吗?”
“可以可以,明天晚上六点,在绮阁,包厢叫绮荷。”
张福正一听有戏,即刻顺坡下驴。
“好,我知道了。”
时与安挂断电话,换回白大褂,查看了一眼手机上是否有新消息。
备注是“s”的人给他发了一条新讯息。
——好不容易打通派出所的关系要到了一点信息,当年你养父母车祸去世之后,家里的孩子是被送到了当地的福利院,但是因为那地方太闭塞了,福利院也不多正规,孩子被领养时也没有记录领养人的信息,线索到这边就断了。我再去问问他们能不能记得一些信息,但估计意义不大,都是群老人了,话也都说得颠三倒四,很难发现新线索。
时与安放下手机,右手抬起按了按皱起的眉心,无声叹了一口气。
见面
祁迹推开家门时放轻了脚步,回身将门轻轻带上。
厨房灯亮着,一扇玻璃门隔绝了内外,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个约摸十五岁的男孩正撅着屁股在冰箱下层的冷冻柜里翻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