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共享
很多时候,人的脆弱都只会暴露在特定的时间与特定的地点下,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无缘能够窥见一二。
祁迹在这一点上,其实很庆幸于知道时与安背后故事的人是他。
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对时与安有意思,能多了解一些对方的事就能多靠近时与安一些。
另一方面,他也觉得他有能力能让时与安在陷入伤感之后再重新抽身,他甚至有些自地认为换了别的人还真不一定有这种本事。
而这种本事具体就体现在他用一根手指建立起他跟时与安之间微弱的联系的时候,对方在那个瞬间哪怕再悲伤也需要先行挣扎一下。
是不是要抽手?抽了手是不是不礼貌?不抽手是不是更不对劲?等诸多其实很没必要但是又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祁迹有时候还会晦气地自我反省一下,自己又不是什么病毒,怎么时与安每次一对上,对方就仿佛要竖起全身的免疫细胞来抵挡外敌入侵一样。
但不得不感叹,他这洪水猛兽一般的架势,时与安自持涵养够高,是招架不住这他这种流氓的。
况且他这个流氓现在还很有礼数,只用一根手指头敲了敲时与安的心门,告诉他先开个门从屋里出来吧,该接客了。
然后顺势再表达一下自己对于他的遭遇的感同身受,进一步拉近对方与自己的距离。
“时医生,告诉你一个秘密。”祁迹故意压低声音小声说。
时与安还没完全从情绪当中抽离出来,还带着一点残余的迷茫,看着有点可爱,祁迹忍住笑。
“其实,我也有养父母。”
时与安眼神一动。
“打住啊,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多了。我没什么感伤的故事,他们就是在我初中的时候养了我一年左右的时间。”
时与安再不好奇,这时候也想问一句:“为什么?”
“哦,因为我初中的时候太皮了,我爸妈看不下去了,让我去乡下参加变形记去。”
祁迹长叹一口气。
“然后我就被扔到一个山沟沟里,我养父母,其实我叫他们干爸干妈,就养了我一年,后来我要中考了,就又回来了。”
“你见过的,我弟弟小风,就是我干爸干妈的孩子,现在跟着我。”
时与安其实还有一些疑问,比如说小风为什么没有继续跟着你养父母,你和你养父母关系如何?
但他自认还没有跟祁迹熟到能问人这些隐私的程度,虽然他把自己的事儿选择性的说了一些,但对于别人的隐私,他一向秉持礼貌的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