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颇为怨念,时与安晾他那么多天的事情亟需解决,没见过两个交过心的人在网络上还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的。
时与安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对于他的涵养来说,不回人微信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要不是祁迹实在……
他点点头,答应地还算痛快。
“好。”
“我发什么你都不能不回。”祁迹趁机得寸进尺。
“你……会发什么?”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当然是不触犯法律,不伤风败俗,积极健康向上的互联网内容。”
祁迹看了时与安略有些不妙的脸色,心里一动,堆上坏笑。
“时医生,你是不是又想多了?你以为我会发什么?”
“没什么。”时与安冷着一张脸回答。
“时医生,虽然我看着不着调,但我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正派的人,我有时候觉得你对我实在是有些误解。”
时与安一边把车停到时与安的小区门口,一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你多见我,多了解我,你就明白我的为人了。”
“我从小就是三好学生,大学拿过国家奖学金,实习获过先进个人,放哪里我都是品学兼优的优秀人才,老师同学同事领导都很喜欢我。小时候扶老奶奶过马路,长大了牵小朋友过马路,学雷锋一直是我的信念和原则,我……”
“太晚了,快回去吧,今天谢谢了。”
祁迹大有一开口就想要把这些年自己的丰功伟绩都列一遍的架势,时与安涵养再好,这时候也只能匆匆打断祁迹,下车落荒而逃。
留下这位仙人在车上狂笑不止。
同行
“林思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次你要还不来,之后就都别来了啊。别怪哥哥不给你机会,三天两头请假你把我这当菜市场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就是你祁哥脾气好,要不就你这作风早被扫地出门了。”
祁迹说完,狠狠摁下手机,塔头大步在高铁站走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他今天为了见时与安,穿了一件亮白的衬衫,黑色休闲西装裤收住细瘦的腰线,一双腿被裤子包地笔直修长。
出门前他还特地翻了一幅带链条的金丝边框眼睛,整一个斯文败类。活衬得身旁穿着大t恤大裤衩,哼哧哼哧扛着机器的胖子像以色列逃来的难民。
“他咋啦,这次又?”胖子在旁边听了个墙角。
“这回改肚子疼咯。”祁迹叹了一口气。
“自从咱们开始拍仁心之后,他不是头疼就是脑热,身上下能疼的部位他都疼了一遍,要不是他是个男的,这小子还能再编一个例假疼来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