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更兴奋了。
“我刚跟她说一定要好起来,她答应了。”
时与安看着祁迹的侧脸,因为兴奋和开心眼角和嘴角都笑开了,像突然被给到糖的孩子而一脸幸福的孩子。时与安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想要靠近祁迹的脑袋,快碰到发丝的时候却又好似回神一般想要抽回手,然而这一次,这双手最终还是温柔地抚上了祁迹的发丝。
祁迹还沉浸在自己被回应的快乐里,回头看向他的时候眼里都还有藏不住的笑意。
时与安直视祁迹的双眼。
“我也答应你,一定,让你愿望成真。”
医患关系
时与安没能吃上晚饭,出了nicu的门就被张教授拉着开会去了,祁迹带着胖子和唐晓声随便找了一家川菜馆应付了晚饭。
座位上,唐晓声看着满头大汗嘴唇通红,嘴里还不停嘶哈嘶哈的祁迹,脑袋上写满了问号。他甚是不解地问道:“不是祁导,路边那么多馆子呢,你不能吃辣你挑个川菜馆?”
祁迹被辣得正狂灌饮料,闻言抽出嘴答了一句:“吃不了,但就是喜欢这个刺激的感觉,从小就这样。”
胖子跟唐晓声数落祁迹:“你别理他,他就这样,越不让干什么越爱干什么,然后吃完天天喊自己胃疼,欠得慌。”
祁迹充耳不闻,抬手又捞了一大勺水煮鱼连汤带水地直接往自己的饭碗里扣。
“诶呦可别勺了仙人,这一锅都给你这么炫完了,你胃还要不要了?”胖子赶紧拍掉祁迹还想勺第二勺的手,顺带撇清责任,“先说好啊,晚上胃痛了别找我,我年轻我缺觉,也没啥服务老板的上进心,你要痛死在床上了也第二天再找我给你收尸。”
唐晓声听完胖子堪称大逆不道的犯上言论,一脸敬畏地看着胖子。心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子跟时与安说话……算了,不敢想,吓人!
祁迹被辣的上头,话也开始车轱辘似得往外倒:“我这爱吃辣的毛病,还得从我初中算起。”
“那时候皮实又叛逆,我爸妈根本拿我没办法。那时候电视里不是流行那什么《变形计》么,什么城市农村孩子互相换着生活,城市孩子在农村待了一段时间,什么臭毛病都好了,那是上进了也孝顺了,一家人又其乐融融了。”
“我爸妈那时候正愁我呢,这一看好家伙,还有这种方法。二话不说找了个偏远地区的山村就给我送去了。”
祁迹不怕死地喝了一口辣汤。
“我在我养父母家待了一年,就这一年学会了吃辣,没办法,那地儿穷得除了辣椒就剩辣椒,你不吃辣你没东西吃啊。”
“一开始也不适应,毕竟从小在南淮长大,吃得都清淡。但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后来从那边回来之后一段时间不吃竟然还觉得憋得慌,从那时候起,我就隔三差五地要吃顿辣。”
祁迹讲故事似得,唐晓声听得入迷,想不到祁导年轻时候还有这种经历,看着祁导现在一副成功人士的成熟模样,真真人不可貌相。
说起成功人士,唐晓声想到了另一位,他十分自觉地招手叫来服务员,单点了几个菜要求打包,心想着就冲着自己这份自觉,这辈子应该也是跟胖子这种勇于挑战老板权威的下属无缘了。
祁迹眼睁睁看着唐晓声点了麻婆豆腐、辣椒炒肉外加一份辣子鸡,赶紧打住:“等等等等,你这是点给时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