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桃冲上来,站在时与安和祁迹交握的手旁边大声道:“天在上,地在下,父母在侧,夫……夫相握,礼成。”
程凤华跟着鼓掌,笑得见牙不见眼:“可惜了没有洞房。”
“晚上回家就有了。”胖子跟着傻乐,一脸正直道。
众人一阵闷笑,时与安脑袋上的青筋狂跳。
出院
两日后,各项指征都平稳的祁风被送进了普通病房。
他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到了一直守在床头的祁迹,这人正坐着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他微微扯开嘴角无声笑了。
祁风躺着静静感受着自己蓬勃有力的心脏跳动和顺畅轻松的呼吸,有一些想落泪的冲动,那是他十五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正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时与安走了进来,他一眼就被坐着睡觉的祁迹吸引了视线,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哥。”祁风虚弱地叫了一声。
时与安闻声走到床的另一侧,俯下身来摸了摸祁风的脑袋:“什么时候醒的?”
祁风轻声回答:“刚醒。”
祁风看了眼祁迹又看看时与安眼底的青黑,有些心疼道:“你们是不是这几天都没睡?”
“睡了,你别担心。”时与安帮祁风重新掖了掖被子。
他站起身来想叫祁迹先回家补觉,刚转头就被祁风轻轻拉住了袖口,他回过头,看见祁风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认真道:“哥,谢谢你。”
谢谢你是我哥,谢谢你一次次地救我,谢谢你陪在祁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谢谢。
时与安笑了,捏了捏祁风的手掌:“傻孩子,说什么谢。”
祁迹被动静吵醒,他迷迷瞪瞪地甩了甩脑袋,清醒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去看祁风,惊喜地发现祁风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怎么不叫哥哥?”祁迹站起身来。
“我叫了,你睡得跟猪一样,根本叫不醒。”祁风憋着笑。
“真的?”祁迹怀疑,转头看向另一侧的时与安,“你也不叫我?”
“时医生也叫了,还是叫不醒。”祁风笑着道。
时与安看着又开始拌嘴的兄弟俩,笑着摇摇头出去了。
祁风住院期间成为了整个心胸外科的团宠,孩子本来就长得白嫩可爱,时与安又是心胸外科的一把刀,再加上众位医护可都是收过祁迹的回礼小红包的,因此得知祁风是祁导的弟弟,那对祁风照顾得叫一个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