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领班瑟缩了一下:“好像……好像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家里?出事?盛闵行有些烦躁,他似乎真的没有仔细了解过沈渡津家里的事,只知道他与妈妈还有妹妹相依为命。
盛闵行出了夜幸,开着路虎沿着贯穿云城的那条溯江走了好几个来回。盛夏夜风黏腻,吹得人更加烦闷。
从前没有以追沈渡津为乐的时候时间也不会如此难过,但现在夜间时间被夜幸插满后突然腾出空来反而叫人不知所措。
他想见见沈渡津,但除了夜幸他竟然没有别的可以找到人的地方。
人还是要赶紧到手,这样实在太虚无缥缈,沈渡津就像空中的风筝,夜幸是线,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断了。
他可不乐见一个投入过巨大成本的项目卷款而逃。
手臂上的伤口剐蹭到真皮座椅,令他又想起家里那两只小东西。
小东西过于烦人,难以驯服,必须尽早找个专业对口的来进行教育了。
盛闵行无奈,狗爪子抓出来的伤与其他伤口似乎不太一样,现在还有刺痛感。
还是需要去医院简单处理一下。
盛闵行有了目的地,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快到达目的地时,路边一片暗淡老旧小区从窗边刷过,两秒过后,八车道马路上多了一辆正在急刹的车。
紧接着,这辆急刹后的车开始打转向灯,调头,最后驶入那片旧小区。
那是沈渡津的家。
在金领班说沈渡津家里出事后,盛闵行一直有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出事,出的什么事,是谁出事,是沈渡津?还是别的什么人?
盛闵行想去弄清楚。
至于去医院处理伤口……医院24小时急诊,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我知道你在里面
那台和破烂没什么区别的手机在那晚过后真就彻底报了废,沈渡津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可他就是不信邪,换手机是笔不小的开支,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步行街尽头那家手机店。
这地头租金便宜,连带着手机价格也比较良心。但老板不好说话,价钱说一不二。
这就是这台手机的来处。
沈渡津将屏幕碎掉大半的手机拿出来,小心翼翼展开外面包裹的纸巾,纸巾上还挂着玻璃碎渣。
老板只拧过头看了一眼就说不行。
“你见过华佗能把碎成渣的人拼接回来的吗?”这是老板的原话。
沈渡津说:“我没见过华佗。”
“没见过也没关系,反正就是修不好了,你再买一台比花钱修它强不知多少倍。”老板叼着根烟,指着那坨残骸说道。香烟跟着他说话的频率一起一伏。
沈渡津放弃挣扎:“那这儿收旧手机吗?”
“完整的怎么说也能有个十,你这……”老板凑近仔细打量一下,“摔成这样的,15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