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带回的这只荷包沉甸甸的,里面有一叠大额银票,都是二百两一张,共有十张,另外还有一枚玉饰,霍誉把玉饰拿起来细看,原来这枚玉饰是残损的,像是从整件玉饰上断裂下来的。
他把玉饰递给花生:“你看看这是什么?”
花生看了看,笑着说道:“这是玉兰花簪吧,断了,只有前面的簪子头。”
花生这么一说,霍誉再看那枚玉饰,可不就是簪子的一端吗?只是断开了,只留下一截玉兰花的簪头。
“这是女子之物,范小黑在危急关头,也不忘和他的牌子一起藏起来,可见很重视。只是范小黑嘴巴很严,就是不知道小鱼是不是知道这簪子的来历,还有这只荷包”
花生的眼神黯了黯,她一百个不愿意,小鱼和那些人有关系。
霍誉伸手爱怜地摸了摸花生的脑袋,柔声说道:“没事,即使他们真是蔡九峰的人,也不能一视同仁。”
“嗯。”花生的神情还是有些落寞,拽过霍誉的手,把小脸埋上去蹭了蹭。
白菜冷眼旁观两人的互动,只觉分外辣眼,两个男人拉拉扯扯,腻腻歪歪,白菜觉得他还是不要娶媳妇了,万一他媳妇也像大奶奶这样,喜欢扮成男人想想就可怕!
这家馆子不愧是飞鱼卫的联络点,做出的饭菜除了飞鱼卫,恐怕没人愿意再来吃第二次。
那厨子,一看就是不缺钱的,炒的菜能齁死人,比咸菜还要咸!
明卉回到家,连喝了两碗茶,没过一会儿,又渴了,继续喝!
霍誉没有闲着,他回到府里便进了书房,这次西北之行,他要写成折子。
明卉原本以为,他们会小别胜新婚,这样那样一番,可是直到她睡着了,霍誉也没有回来。
这就导致了,明卉睡得正香时,一双大手摸了上来,然后,她迷迷糊糊地就从了
次日,日上三竿,明卉醒来,想起昨晚的事,她甚至分不清那是做梦还是真的。
霍誉已经上朝了,他今天有很多事,他如今还是从三品的武官,以他的品级,除了朔望朝和大朝会,平时没有上朝的资格,今天这是纪勉特意让他去的。
明卉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黑猫指挥两个孩子,到她床前一唱一和,时而哀怨缠绵,时而催促喝斥,软硬兼施,明卉愧疚不已,连滚带爬起床。
见懒主人起来了,早已吃饱喝足的三只猫,懒洋洋去睡回笼觉了。
明卉洗漱完毕,喝了半碗粥,霍誉回来以后,她不但没有早起练功,就连早课也给耽误了,男人真是太误事了。
快到晌午时,白菜回来,告诉明卉,范小黑已被转到诏狱,小鱼放出来了,但仍在监管中。
明卉吃了一惊:“范小黑被转到诏狱了?”
白菜点点头:“此案交给飞鱼卫了,范小黑便被转到诏狱了,和他一起的那个姑娘,本就没有嫌疑,只是因为是和他一起的,而且那天一定要跟着他一起走,所以才被抓到顺天府,现在审问之后,确定她毫不知情,便把她放出来了。”
明卉隐隐感到有哪里不对,细细一想,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小鱼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现在她落单了,还不知会怎么样。
(本章完)
小鱼出来了
“小鱼现在哪里?”明卉问道,霍誉让白菜回来报信,还能是为了什么,明卉心里清楚。
“她回了之前住过的客栈,客栈伙计不许她进来,把她和小黑的行李扔出来,她守着那些行李,坐在客栈门口发呆。”
白菜没管,看了一眼就跑回来报信了。
明卉松了口气,叫了朵朵过来,看看朵朵的脸,打开化妆匣子,在朵朵脸上涂涂抹抹,还是个小姑娘,只是和本来的面容有些不一样了。
一身碎花衣裳,看上去就是街头巷尾忙忙碌碌帮家里干活的小大姐。
这是可爱的小花朵。
小花朵出门雇了一顶拉脚的轿子,出了皇城,下了轿子,又拦了一驾拉脚的驴车,驴车跑得快,没一会儿就来到那家客栈,小鱼还在客栈门口发呆呢,她不想离开这里,她担心小黑回来找不到她。
“小鱼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一个甜甜的童音传来,小鱼转头看去,眼睛里有了笑意:“咦,我认识你呀,你是花婆婆的小孙女。”
明明脸上还有泪痕,可这会儿,小鱼的笑意已达眼底,看到熟人了。
“小鱼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小花朵笨笨的小模样很讨喜。
小鱼嘟起小嘴:“小黑被官府抓了,不过他是冤枉的,官老爷们查清楚了,就会放他出来,可是客栈不让我住了,还把行李也扔出来了。”
她低下了头,她现在觉得京城也不是哪哪都好,比如这件事上就不太好。
“小鱼姐姐,你是不是没有地方住了?”小花朵关切地问道。
“嗯,我还想住在这里,小黑一定会回这里来找我的。”小鱼有点想哭。
“我家有个院子,离这里不算太远,不如你去那里住几天,然后你每天都来这里看看,你看这旁边也有客栈,你叮嘱这里的伙计,万一小黑哥哥回来了,你恰好不在,就让他住到那家客栈里,你再来时,便去那家客栈找他,这不就行了?”
小花朵挺得意的,大奶奶教给她的这番话,她一个字也没有说错。
小鱼的泪意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她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可以住到你们家吗?真的可以吗?”
她像是又想起什么,笑容在脸上僵了僵:“可我身上没有钱了,我们的钱都在小黑那里,我没在小黑的行李里找到银子”
“没事,我家不收钱,你如果想给钱,那就给我家干活吧,擦桌子,打扫院子。”小花朵很大方。
“真的啊,这些我都会做,我还会劈柴,我的力气可大了!”小鱼欢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