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的对峙,加上大众逐渐将夏令营的事发酵,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可陆知轻也不傻,他明白徐家不是无路可走,更不可能发现谈判无用后就想拉个垫背的一起死。
“徐、徐青月和他的父亲只是投资者,如果这件事被告发,他们不一定要坐牢的,只是会亏很多很多钱,这背后有替罪羊。”陆知轻想起昨天贝莉说的话,逐渐头疼起来。
把莫行风送进精神病院折磨的人是徐青月,但最后却不用付出什么代价,陆知轻想到这心口便隐隐发酸。徐青月自己也是医生,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对莫行风做过坏事呢?
陆知轻没空再多想,驱车前往徐青月说的地方。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神情却严肃得紧。
绑架贝莉的地方像废弃的医院,外面透露出一丝阴森的气息。陆知轻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停在百米外的路口打开手机,点开莫行风的聊天框,迟钝地打出几行字发了出去。
他不知道莫行风什么时候才看得见,更不知道徐青月会疯成什么样子。但很有可能就此一别,便是永远。
陆知轻看着消息转了几圈终于发了出去,长舒一口气放下手机。他想,如果徐青月要对自己下手也好。这样一来,法院也可以定罪。至于其他的,陆知轻早在很早之前就处理好了,但前提是得保证贝莉的安全。
眼眶的热意不自觉地漫上来,陆知轻手指轻轻一揩,将泪水抹去。
医院的大门布满了蜘蛛丝。这里人烟稀少,很多人嫌晦气根本不会往这条路走,大路甚至连监控都没有。陆知轻刚进去环顾四周没几秒,颈侧便被插入一根针管。疼痛转瞬即逝,他眼前一暗,脚下发软,很快失去了意识。
针尖恐惧
冰凉的针尖刺破颈部,陆知轻没有感到意外。他知道自己前来此处必定凶多吉少,但他绝不能放任贝莉一个人,更何况他还有别的任务要完成。
再次醒来时,陆知轻被绑在躺椅上动弹不得。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奈何那一针下去剂量太大,撑开眼皮都十分艰难,连想要求救的嘴都被胶布封得紧紧的。
正在乱动的手摸索着寻找如何解开枷锁,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无法动弹。陆知轻猛地瞪大眼睛,受惊的手急急地往回缩,但那手按得死紧,迫使他接受针尖一点点扎入血管的痛感。
陆知轻闭紧双眼,被诡异的触感难受得浑身颤栗。先前被人猛地偷袭扎针,就像是被虫叮咬了一口,痛感转瞬即逝。但这次不一样,那人像是有心折磨他,顺手拿了布条将陆知轻的眼睛蒙上,让感官变得更加敏感。
“呜……呜!”陆知轻疼得蹬腿,脚踝上拴着的铁链发出几声闷响。身旁的人抽出针尖,一把撕掉封在对方嘴上的胶带。陆知轻先前憋得脸色通红,现在终于能大口喘气。
“你到底、到底要做什么……快把贝莉放了!”陆知轻话音刚落,便觉得浑身燥热,体内仿佛有一股火气窜上来,烧得他后背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