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限于普通家常菜,而且只会那么几个。
温诉就把一根胡萝卜丢给他,让他洗了切成丁。
虽然有点敷衍,但卫松寒还是乖乖照做。谁让大少爷今天心情好呢。
温诉就在旁边把鸡腿肉去了骨,看他拿刀时那副娴熟的动作,似乎不止是“会做一点”的程度。
“小时候在家,基本都是我做饭。”
见卫松寒一直盯着这边看,温诉就解释了一句。
这事儿,远其实跟卫松寒提过一嘴。
温诉他爹在家两手一甩只等人伺候,温诉小学时就不得不自己包揽一切。
同龄人连米饭都不知道要怎么蒸熟时,温诉就已经开始自己执刀下厨了。
刚开始其实连刀柄都握不稳,没有哪一个手指上是没有刀口的。到了现在,却已经可以轻轻松松应付一切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事,温诉就把食指伸到卫松寒眼前。
第一个指关节上,有两道浅白色的陈旧刀痕,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
但当时挺严重的,血流了一菜板,温诉怎么止都止不住,吓得他差点要哭。
疼是其次的,主要清理不干净,男人回来了会发火。
温诉把这事儿玩笑般地说给卫松寒听,曾经深深恐惧着的东西,在谈笑间似乎真的变得不值一提了。
但卫松寒板着张脸,一言不发。
他盯着温诉手指上的那道印子,缓缓地蹙紧了眉,捏住温诉的手指,慢慢用自己的指腹摩挲了下温诉的伤痕。
温诉就觉得痒。
那点痒意在二人的皮肤相处间被点燃,然后往上蔓延至整条手臂。酥酥麻麻的,温诉的眼睫不可抑制地跟着颤了下。
“……痒。”他道。
卫松寒一顿,回过神,立刻松开了。
空气有些燥热,也许是因为灶上开着火,也许是因为别的。
卫松寒快速把胡萝卜切了丁,交给温诉就逃了。
厨房里,炖锅在嗡嗡地响,卫松寒趴在桌上,耳朵很没出息地红了一片。
谁谈恋爱摸摸手都能摸得双双不好意思的。
哦原来是我。没事了。
半小时后,菜上桌了。
温诉的厨艺没得说,吊打卫松寒此前吃过的所有高端餐厅。奈何夸奖的词汇比较贫瘠,卫松寒也只会说一句好吃。
“真的好吃。”卫松寒怕他不信,又说了一遍。
“废话,”温诉很不领情地哼笑,“你要敢说不好吃我已经把你轰出去了。”
“……我是那种人么。”
这怎么说也是温诉时隔多年第一次下厨。
卫松寒看见他手上那些伤就难受得很,就算温诉今天煮出了个邪神料理,他也不会说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