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是吧。”他低道。
卫松寒不吭声了,双臂收拢,又闷闷把温诉抱紧了点。
温诉不轻不重推了他一下:“别抱我。傻气会传染。”
“……到底谁傻,你别恶人先告状。”
卫松寒说着抬头,却发现温诉忽然侧过了脸,在朦胧潮湿的雨夜中,他耳根悄悄红了一片。
哪有两个男人一起洗澡的
两个人被淋得浑身湿透,好在卫松寒开了车来。
离这最近的是温诉的公寓。温诉打开车门,发现副驾座椅上放着一束花。
他都还没问,卫松寒自己就开口说:“买来装饰的。”
说完伸手就把花丢到后座去了。
“哪有这么装饰的。”真花放车里,一天不就枯了。
卫松寒边开车边说:“嗯,我下次换个。”
驱车半刻钟,到了温诉公寓楼下。
屋内静悄悄的,云文筝似乎还没回来。
温诉从卧室拿了条毛巾扔给卫松寒。
卫松寒身上还穿着今天预备出席展厅的西装,已经湿得不成样子,领带也被风吹得歪歪扭扭。
他平时会把额发全部撩上去,给人一种严肃冰冷的氛围,但现在被雨一淋,就垂下来搭在了额头上,有了点两年半前的面影。
外人看来可能都没差,但温诉静静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卫松寒有点不自在:“怎么?”
温诉没吭声,下一秒,忽然伸手过来。卫松寒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退到一半又腾地停住。
于是,温诉冰冰凉凉的指腹就抚在了他的额角上,还摸了两下。
“你干嘛?”
卫松寒反抗是没反抗,但一张脸绷得很紧。
温诉就说:“还是这边看得习惯点。”
卫松寒:“……”
温诉:“不过都一样傻。”
卫松寒:“?”
这房子只有一间浴室,温诉把浴巾也塞给卫松寒,自己拿了条毛巾在擦头发,意思是让他先进去洗。
在外面时还不觉得,到了室内,一静下来,还是会有些凉飕飕的。虽然是八月的夏天,但保不齐会着凉。
卫松寒道:“你先洗呗,明天不还要录节目。我无所谓。”
他把浴巾还给温诉,温诉也没拒绝,笑了下:“那要不一起?”
卫松寒愣住,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他说,“这浴室又不大,你不嫌挤吗。”
“总比感冒发烧好。”
“哪有两个男人一起洗澡的。”卫松寒还在努力找借口,“你难道和你那个室友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