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尚,不是鬼。”
闻钦缓慢地挪到门前,脚步不自觉放轻。
“我真的不是鬼啊,求你别走。”算得上卑微的语气,对方似乎是真的害怕获救的希望如空气般从手中溜走。
不管怎么说,闻钦也是方惜文的侄nv,身份信息早被录入安全系统里,她只是扫了一下脸,门就自动打开了。
从门口望向里面是一片漆黑,让闻钦想到了恐怖片里的鬼屋子,她又开始害怕。她打开调高光脑的亮度,试图照亮整片黑暗,结果微弱的光线被它们分食吞噬,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你怎么还不出来呀……”闻钦就像是一个刚打满的气球,但是不知道哪戳破了一个小洞,气不断地往外露,气球瞬间瘪了很多。
“我……我腿软,你能不能进来扶一下我。”稚neng的声线没了门的遮挡变得清晰无b。
听见了求救声,闻钦决定再给自己打气,试图超过泄气的速度。她壮起胆子往里面走去,r0u嘟嘟的手在黑暗中晃悠,沿着墙壁,她在角落0到了一个温热的生命t。
终于搀扶着生命t走出令人生畏的鬼屋,闻钦一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喘气,一边默默地在衣服上抹去刚刚从生命t身上揩来的汗ye。而后才开始观察起身边蹲着的男孩,见他浑身上下除了脸se煞白,没有一点外伤,她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种地方?”
“我……我和哥哥们玩捉迷藏呢。”
“那你哥哥们呢?怎么还没来找你。”闻钦不解,她看得出男孩怕黑,又怎么会主动躲进这种地方。忽而她觉得自己破解了一桩谜案,有些兴奋地乘胜追击,“你是不是被他们关进去的。”
男孩低下头,揪着手指,沉默了许久。
“被我猜中了,对不对!”闻钦满脸骄傲地说,“我的哥哥就不会让我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所以说你的哥哥肯定有问题。你就放心大胆地说吧,我会让我的哥哥帮助你的。”
男孩唯唯诺诺地抬起头,泪水糊在他的瞳孔前,他有些睁不开眼,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是面前的人过于耀眼,让他无法亵渎。在和闻钦对视一秒后,他迅速垂下脑袋。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长辈们都很关心我,但是哥哥们总觉得是我抢走了属于他们的宠ai,就老是捉弄我,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今天被关在这里,还好被你发现。”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谢谢你。”
“他们也太坏了吧!这又不是你的错!”闻钦很气愤,霍地站起身,拉着男孩的手,“你要和他们反抗呀,我带你去告诉你家长。”
“没用的,告状只会换来他们更加严重的捉弄。”男孩坐在原地,饶闻叙怎么拉,他都不起身。
真是小小的身t,大大的能量。闻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弱小的外表欺骗了,怪不得她刚刚缓了那么久才稳住呼x1。
两个人僵持不下,闻钦只能放手,她故作深沉地叹气:“那你就只能努力锻炼咯!直到你可以打过他们,他们就再也不敢捉弄你了。”这是年仅十岁的闻钦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
“努力真的有用吗?”男孩看着自己纤细的四肢,更加垂头丧气了。
“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让他们欺负吧,肯定有用的,我哥哥告诉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钦!”
“哥哥!我在这!”闻钦大声回应后,转头对着男孩自豪地说,“这是我哥哥的声音,我就说真正的哥哥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这种地点的。”
“你怎么一个人走到这个地方来了。”因为是跑过来的,闻叙喘着粗气,拉起闻钦的手就准备离开这里,完全没注意到地上的男孩。
闻钦被拉着走了几步,她挣脱开闻叙的束缚,小跑回男孩身边,对他伸出手掌:“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要好好保护自己。”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许是怕闻叙等着急了,她只能收回手,跑向闻叙的时侯,她还不忘回头,笑着朝他挥手:“我叫闻钦,等你成功了,一定要来告诉我喔!”
男孩怔怔地望着nv孩肆意的笑颜,直到闻钦再一次被牵住,他也没能和nv孩击掌。
他一个人在原地蹲了许久,久到他的腿开始麻痹,后知后觉抬手对着空气拍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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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男孩是你啊。”闻钦微张双唇,看向两人膝盖之间的高度差。谁能想到当初b她还瘦小的男孩,竟然会和闻叙同岁。
程尚挑眉:“他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了,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吧。”
“嗯,你做得很好。”闻钦低下头。
只是这段初次相遇的回忆不可避免地让闻钦想到曾经对着程尚夸奖闻叙的羞耻言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们的身份像是被打包对调了。闻钦陷入了被哥哥“欺负”的牢笼中,而程尚早已挣脱出去。
她变成了他,他又变成了她。
闻钦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起生活的戏剧x。
执念将她的x格打压,她变得沉默,不如小时候那样畅所yu言;又将她的毅力捶打,她变得好斗,不再和闻叙兄友妹恭。
这种变化究竟是非得失,她茫然不知。她只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如童年时那般单纯了,任何言语都像是从未调音的吉他中弹了一遭,旋律时而标准时而走音,但她失去了分辨音质的能力,所有的旋律传入她的耳中都变得刺耳无b。
或许成长本身就是一个ch0u筋剥皮的过程,有些人经受住考验化茧成蝶、有些人忍不住疼痛蜕化变质。
可悲的是,闻钦认为自己不属于任何一种,她既没成蝶也没蜕化。反而她将自己置身于茧丝之中停滞不前,还总有人想将她ch0u丝剥茧,于是她无法暂停脚下的步伐,只能日复一日吐丝筑巢,却只是在原地踏步。
“不过我还是没能努力过你,”程尚指了指悬浮屏幕上的榜单,“我这个第二离你的成绩差得远了。”
闻钦曾经认为努力有用,然后她奋不顾身地努力,到头来还不如一个alpha的头衔顶事。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第一有什么用,长辈们还不是看不到她的努力。甚至这么多年来,她也就只换来了一个可笑的努力。
最可恶的是她明知程尚是为了缓和低沉的气氛,她还是避免不了地胡思乱想,为了隐藏住自己低落的情绪,她低声开口:“我累了,先回宿舍休息了。”
闻钦再一次离开了程尚,不同的是这回没人牵着她走了,是她自行离开的。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程尚有些懊悔,是不是自己过于主动,谈吐之间刺激到了闻钦。设想中美好的相遇并未实现,他也没能和她完成击掌的心愿。他担心事不过三的情况具象在她们身上,每一次的错过都让他后怕,他都有些怀疑,到底能不能抓住这gu虚无缥缈的空气。
没能说出口的话是,在很长的一段岁月里,程尚一直把那天从天而降的nv孩当作坚持的信念。
他记住了她名字的发音,去询问了长辈,幸而闻钦这个名字重名率极低,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得知闻钦出生于军人世家,他既无法猜中她的未来规划,只能寄希望于她的出身。
程尚便一头扎进去,朝着这个希望渺茫的方向努力。虽然并未在同届中发现她的身影,意外之喜,他竟然和闻钦的哥哥成为同班同学。
他暗中观察着这个在闻钦口中的“好哥哥”,企图从他身上学到如何令闻钦啧啧称赞的品质,结果品质还没挖掘到,他先发现闻叙因为基因缺陷而备受排挤。他回忆起幼时浑身发着光的闻钦,他便有样学样,从闻钦身上x1收的光芒,他统统映s在闻叙身上。
程尚承认在帮助之余,他确实含有私心,他侥幸地幻想,或许哪一天,闻叙会替他在闻钦面前美言几句。假设他如愿以偿,那和他的这些付出相b,根本就是薄利多销的买卖。
自从和闻叙成为朋友后,他总是旁敲侧击地打听关于闻钦的消息。隐隐约约间,他觉得不太对劲,似乎兄妹俩发生了争执,并且还不算小,以至于入校至今,他都没见过闻钦来看望她哥哥。
现实和记忆出现很大的偏差,他只能寄希望于闻钦的入学。
等闻钦入学后,程尚暗中观察的对象就变成了她,现在的她和记忆里的她有着很大的偏差。程尚并不失落,他只是心疼,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的x格发生极具的变化。
她变得独来独往、罕言寡语。他想要靠近,却不忍心打破她的小小世界。
直到最后一年,程尚才恍然大悟,待他入了军队之后,他是真的没什么机会能见到闻钦了,他必须要把握最后的这段时机。不过长久以来的暗中观察让他明白,他也并非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单单是陪伴在她身边,他就很知足了。
今天晚上程尚其实还想要告诉她,努力是有用的,它帮助他跃过坎坷、战胜恶龙,最后成功找到她这块宝藏。
只不过出乎意料地,他出师不利,或许是过于紧张,关心的话变了味道,竟带有些许嘲讽意味。程尚气馁地锤打着小腿肚,放松肌r0u的同时他也在思考着下次该如何轻松地开启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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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到这里了,不知道有没有细心的宝宝发现妹和哥和程尚其实是一个闭环。
钦宝年幼时s出的子弹终将正中眉心tt
说到底还是我们钦宝值得>_<也希望看这篇文的宝宝们能喜欢钦宝
生日宴后,闻叙好些天没有跑到闻钦面前来了,但过几天就是理论课结课的日子,她并不好奇闻叙发生什么事了,她只是在乎课件的完成度,纠结了很久,她还是通过光脑给闻叙发去了讯息。
【闻钦:你课件做得怎么样了?】
他回消息的速度倒是很快。
【闻叙:差不多了。】
【闻钦:你在哪?我过去看看。】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消息已经被她发出去了,她匆忙地打下另一句话。
【闻钦:我是说课件。】
隔了好几分钟,还没收到信息,她心跳有些快,闻叙不会误会什么吧。
【闻叙:[实时定位]】
地址是图书馆,闻钦莫名松了口气。她从训练馆收拾出来,往他那边走去。不能太快,不然他会得意;不能太慢,不然显得她不在乎。
当然这也是指课件。
图书馆分为了两大区域,她的左手边是智能化却冷冰冰的科技馆,大家通过桌面的显示屏就可以查询想借阅的书籍;闻叙的坐标点在右手边,上万年过去,即使人类基因得到进化,但纸质并未被完全取代,大概是油墨味更能让人陷入书中的小小宇宙。
在智能化普及的时代,还存在着一群人恋旧,更喜欢亲身t验,闻叙大概就是这种人。
光脑上,两个坐标点越来越近,闻钦心里竟然有些激动,她强压下这gu兴奋劲儿,不断给自己暗示,这大概是一种即将要完成任务的成就感,一定是这个因素影响了她。
两个光标重合,闻钦看见闻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纸质书压在男生的臂弯下,被他用来当作枕头。闻钦看到这一幕不自觉放轻了动作,轻手拉开闻叙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虚拟屏上是他做的课件,她随手点了几页,他确实有在好好完成。
快速翻阅着课件,闻钦找不出一点可以挑刺儿的点。她有些烦躁,侧头看向闻叙,此时他的睡颜也正好对着她。
周遭一片恬静,闻钦也停下了动作。鬼使神差地,她也枕着自己的手臂,和他同一高度后可以更好地看着他。
事实上,就算离得这么近,她还是觉得她看不清闻叙。
假设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们的关系,闻钦第一反应就是反目成仇,却又算不上准确,她们并不是夫妻。那他是抱着怎样的想法,一边和她斗争,一边又假意地关心她,哪个是真实的他,哪个又是虚假的他,她无法分辨。
如果闻钦是空气,那闻叙就是风,无论他往哪刮,总归是要带上她的。
她们相互纠缠,却又密不可分。
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变成扫描仪,她目光如炬,扫视着闻叙,妄想透过他的皮囊,看清他的内核。视线停留在他右脸上的小痣,记得以前,她很喜欢戳这颗痣,这一小块皮肤就像是他展露笑容的开关。
那样的日子过去很久了,久到闻钦数不清有多少个,不过她终于又看清了他的脸颊痣。
情不自禁地,年幼的闻钦握住了她的手,像小时候闻叙教她写字般,带领着她按下了记忆里的按钮。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在g什么。
或许在内心深处,闻钦也曾想念曾经的岁月,才会在脑子里幻化出一个年幼的闻钦,她作为一个载t,储存了所有关于闻叙的记忆。
很可惜,闻叙并未和从前一样对着她笑,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有些失落,想要收回手。
大概是她的动作太轻,指尖如一阵风在他脸颊上划过。这种感觉又像是啄了他一口,又像是搔了他一下,总归他都是有感觉的,他无意识地挠挠脸颊,在触碰到她还未离去的手指时,紧紧抓住这个罪魁祸首,随后把它垫在自己的脸侧。
徐缓又沉重的呼x1铺洒在闻钦的手背上,阵阵暖风吹进她的毛孔里,令她有些燥热。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如果闻叙这时醒过来,该怎么解释这个场面。
她可以不顾及陌生人的眼光,唯独不想在闻叙面前丢脸。
思忖片刻,只剩下一个脱身办法。闻钦直起身子,装作自己一直正襟危坐的模样,然后用另一只手重重地拍在闻叙脸上。
没想到声音这么清脆响亮,她有些心虚地环顾四周,好在这附近的人不多,也没有人蹙起眉头。
等她回过头时,闻叙已经睁开惺忪的双眼,愣愣地盯着她,似乎还没从睡梦中清醒。
“握够了吗?”闻钦冷下脸,但气音将她的威势削弱了一半。
看着从闻叙中惊醒,闻钦压住心中的痛快,随后闻叙慌张地松开手,如避河水猛兽般往隔壁移了一个位置。
闻钦皱眉,她难道长得很吓人吗?竟让他退避三舍。为了避免他听不见,她身t往前倾,质问道:“你躲什么?”
“我……”闻叙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害怕吵到周围的人,闻钦忍着脾气,挪了一个位置,在他耳边用气声愤怒地说:“你不是在做课件吗?谁让你睡觉了?”
“已经做完了。”闻叙低着头,不敢看她。
要闻叙怎么解释,自他和程尚那晚的对话之后,他总是胡思乱想,为了压制住自己的杂念,他躲进梦境中,里面有另一个她在蛊惑他。他自己也觉得可笑,明明知道“她”是假的,还是对“她”心醉魂迷。
b起残忍的现实,他宁愿陷入梦魇为他编织的谎言,也就导致他这段时间,经常不分场合陷入睡眠状态。
“我一会儿还有事,先走了。”
对于闻叙的举动,闻钦有些闷闷不乐,如果她现在离开,不就相当于追着他出去了吗,闻钦不想要自己那么狼狈,她随手挑了本书起来。
头顶的灯越来越亮,闻钦毫无察觉,换了个姿势沉浸在书中。直到身t发出饥饿的信号,她才作罢,将书放回原位后往食堂走去。
未曾想刚踏出图书馆的门槛,闻钦就看见靠在阶梯扶手上的程尚朝她挥手。
“我还以为我错过你了。”
她朝程尚投去疑惑的一眼。
“你哥说他有事,嘱咐我一定要让你吃饭。”程尚迅速答复。
她又不是孩童,不需要有人盯着她吃饭,闻钦觉得闻叙有些神经质,竟然还把这种事交给别人来做。
为了保持她的涵养,闻钦决定避开这个话题。她抬头看了眼天se,又看向程尚,犹豫地问:“你等了多久?”
“不久,我也才刚刚到。”
收回放在他手臂上红痕的视线,闻钦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程尚身旁。
通往食堂的路寂静又漫长,程尚也不如前两次那么口角生风。闻钦低头看向脚下的影子,它被路灯拉得很长,两个路灯之间,影子分身成两个,它们变得扭曲,却又难舍难分。
走到下一个路灯下,影子又变成独身一人,小小的瑟缩在她脚下,另外一个躲进了她的身t里,四处逃窜。
她也分不清是影子代替了她,还是她的y暗面滋生了它,无论如何,不可否认的是她一直转动不停的思绪。
她果然还是很在意闻叙为什么突然对她敬而远之。她有时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人,闻叙贴着她,她不开心;闻叙躲着她,她也不开心。到最后,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开心起来了,或许闻叙就是让她变得奇怪的根源。
接下来的晚餐时间,闻钦浑浑噩噩的,一晃神她已经回到宿舍了。洗漱完她躺在床上,b迫自己将那些繁杂的思绪扔掉。
转念想起下午翻看的书籍,她想着日后有机会再去借阅,可她在脑海里翻来覆去也记不起书籍的名字,甚至连书的内容都不记得了。
她才发现一个下午她竟然什么也没看进去,到底是什么扰乱了她的心。
翌日清晨,闻钦临时接到通知,追查许久的犯罪团伙,终于要在今夜进行交易,大四的军校生正忙着毕业的事项,这份差事自然是轮到大三生身上。
抑制剂如今在市场上管控严格且价格高昂,有心之人自然是盯上了这块市场。据同桌透露,这窝罪犯就是靠伪造抑制剂,再压价卖出,从中谋取暴利。
闻钦突然想起自己私下购买的抑制剂,她记得王校医说这是从熟人手中购买的,决不会暴露身份信息的。既然是熟人,应该不存在卖劣质抑制剂的情况吧,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行动主力还是星际特警,他们主要分配在交易点中心,而闻钦她们只是借来充数的,换上便衣后,她们被安排在最外围,维护群众安全。
就此次行动而言,她们的任务不算重,只需负责巡逻就行,因此同行的同学们松松散散的。即使闻钦明白这些道理,但责任感还是让她无法放松警惕,她只好一个人去排查周围情况,谨慎点总不是坏事。更何况她需要让自己忙起来,才能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行动的地点在六区的繁华地段,周围好几个商圈。大街上很多同学在巡逻,她便安心地往偏一些的小路走去。
往里走,小路越来越窄,人也越来越少,但凡有点不对劲的动静,闻钦能迅速捕捉到。可时间一长,闻钦也有些松懈下来,或许外围真的很安全,不会有意外发生,她准备返回大道。
小路弯弯绕绕的,她竟有些迷失方向,低头打开光脑,准备点开导航。就在这时,耳边的通讯器传来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