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安还是很不争气地接下同事的工作。
他得自我调适一下,正好能用工作来排解刚刚的委屈和苦闷——好吧,全都是藉口,他就是软呼呼不够强y。
抛开难过埋头苦g,他很快就投入工作,甚至忘记时间,晚了十分钟才记得吃午饭。
家里由四妹小白负责所有人的便当,连便当盒也是她挑的,全员同款不同se,盖子上当然是白顶小蘑菇图案,每天早上做好放冰箱里自己去拿。白平安的便当盒是清新的neng芽绿,也是他在家里从小到大的代表se,多年习惯下白安五蘑菇不少的生活用品都是同款不同se。
便当拿到茶水间用微波炉加热,今天有他喜欢的蒸r0u饼和西兰花,白平安简简单单就能心情大好。美美用好後又回到座位上继续画图,之後pgu没有离开过椅子,抬头时已经下午四点。
不过今天也会自主加班——啊不,午饭时大白在五蘑菇群组里置顶公告,要三白必须按时下班回家受审。
白平安瑟瑟发抖,b起家里的冰山大白,老蔡的无能狂怒又算得上什麽?
他赶紧排好工作,打算把图则收尾就准时下班,又趁着存档时去茶水间泡杯热茶。
这时他才有空去想学长的事,只是以往偷偷想会心情愉快,今天想就胃痛起来。
醉酒脱衣,落下内k,满墙偷拍照,每个话题都让白平安一筹莫展,但又不能放着不管。
应该怎样去找学长呢?
余岁有车,黑se玛莎拉蒂attroportetrofeo38l,豪车里自由与优雅的典范,市价接近一千万——某个懂车的同事说的。
不懂什麽是38l,但白平安头上的小灯泡叮咚叮咚亮起,去停车场堵学长说不定是个好办法。
只是蹲守停车场等人下班,说不出的可疑和变态……
又或是用工作电邮去联络?不行,公司禁止用工作电邮聊私事,不管会不会查,白平安也不太敢乱试。
看来要去蹲停车场了……白平安苦恼地回到座位,顺手翻开手机,发现收到不少讯息。
除了蘑菇群组发来的,还有不少公司群组的,有些是工作和公告专用,更多的是各种聊天八卦群,像他们新人之间至少有三个。
至於排除了某些讨人厌的同事甚至是排除了白平安的群组,可能私下更多。
白平安不怎麽在群组说话,也不常看手机,所以每天聊天纪录都几千条起跳,有时还有同事私聊,所以每次打开手机都有一整个版面的未读消息,把家人和朋友的头像都挤到下面去。
找天还是再开一个公司用的帐号吧。以前的事务所也没有这麽多群组,白平安的每日任务又多了消去这些红se小圈圈,他一边喝茶一边逐个点开聊天介面,直到他点开这个——
【你睡了我就走啦?狐狸哭哭】
【好没良心啊。狐狸哭哭狐狸哭哭】
【你真的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狐狸哭哭狐狸哭哭狐狸哭哭】
【我在公司顶层的空中庭园等你。狐狸坐好】
【还没看手机?狐狸歪头】
【你好忙喔。狐狸打滚】
【所以你什麽时候来见我啊?狐狸乖巧狐狸期待】
谁啊?是说贴图好多!狐狸好可ai!
白平安看一眼,是新加好友,头像是野生狐狸叼着个白蘑菇,还把名字改到面目全非——「小蘑菇的专属变态」。
所以谁啊?!
白平安惊惶又莫名地从这明目张胆的名字里看出,对方对「变态」这身分引以为傲。
对面如有心电感应,在白平安已读的下一秒发来照片。
是他和余岁并肩躺在床上,被子下他们的肩头是0着的,只有白平安微徵张开口睡得香甜,学长看着他莞尔而笑,拿手机自拍。
镜头外光线微亮,在他们身上化开暖意融融的细毛和光晕。白平安左边锁骨上有道小小的、模糊的红痕,虽被光线淡化但让人无法忽视。即使如此,整张照片也没有se情和旖旎味道,一切来得乾净单纯又温馨。
……学长是拉着他,拍文艺杂志封面吗?
白平安看着那照片,嘴里的茶水流下来,又被杯子接住。
拍得真好看,跟照片墙上的一样好看。
这人是学长吗?这算发他0照吗?是为早上的事威胁他吗?是说什麽叫专属变态?又什麽时候加的好友?
再看一眼时间,最後的讯息是三个小时前发来!
又是心电感应般,余岁发来只露出半边脸的自拍照,从额头这种si亡角度拍下来依然帅到发光。
白平安觉得自己没救了。
他反s动作先把照片存下来……
专属变态发完照片,又开始给小蘑菇发讯息。
【小平安,你真忍心啊。狐狸哭哭】
【我等到变老啦。狐狸枯掉】
他还在等?
白平安定睛一看,照片背景正是公司顶楼草木扶疏的空中庭园。
学长等他等了三个小时?
白平安跳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风风火火跑出办公室。
领誉目前所在的大楼是几年前新落成,顶层的空中庭园深受社内员工和参观人士喜ai。设计师把最高的两层打通一半,以半露天的楼中楼模式把部份办公室、公共空间和花园融合一起,建筑风格r0u合了现代的时尚实用以及欧陆的融入自然,不同功能的观景台和休憩区之间错落有序,提供群聚场地同时也有不少只需细心寻找就能发现的独处空间。
此时在空中庭园的人不少,有独自坐在yan台边上用笔电处理工作,有成群坐一起享用下午茶,也有人在头脑风暴区进行灵感碰撞的会议。
白平安还是地吃起来?
连余岁也啧啧称奇:「你还真吃啊?」
白平安如遭雷劈,哭丧着脸嘴里还咬着个麻糬b0b0球,更觉得自己太不要脸!
「你总是把自己想得那麽坏,就没想过真正坏的另有其人吗?」余岁让他别想错方向,意味深长地说:「不怕我在n茶点心里加料?」
白平安茫然,「加什麽?」
余岁乐呵,「放心,这回没有。」
所以加什麽?!
余岁更乐呵,上手把白平安的嘴巴掐成小鸭嘴让他吞下去,又乐此不疲再喂他几个。
白平安还真让他喂,毕竟从他见到学长那刻起大脑就不太堪用,学长让他做什麽他就乖乖去做,等脑子缓过来後才真正运作。
啊不对,他不是有重要事情跟学长聊聊吗?
聊昨天他醉酒脱衣。
聊他跟学长an0共眠。
聊他把内k落在学长家。
怎麽聊都是他好坏!
白平安放下n茶推开b0b0球,惊慌失措又手忙脚乱地澄清解释,最後快要哭出来说:「学长,我对不起你……」
余岁默默听。
默默抹脸,从掌心一阵失笑,笑懵了泛起泪光的迷茫小蘑菇。
余岁从指缝间看他,目光幽深。
「你危机意识好差啊,这样变态会喜欢你。」
他又说。
「我好喜欢啊。」
骤然间,白平安的心全化开,是被朝他坠落而来的星的冲击给热化开。
「你怎麽老是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呢?」余岁继续融化他,只是随後语锋一转,「就没想过有问题的是我吗?」
还真以为,昨天发生的荒唐事情全是偶然?
白平安把化开的自己堆回来,发出疑问的声音。
先晃了晃手机,余岁说:「趁你醉了,我解锁你手机,把我所有联络方式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