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钱佑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刷地站起来,目露凶光。那可是他钱佑才的独子,楚霁竟然有胆子敢审他?还说什么格杀勿论,摆明了是要不与他善罢甘休。
“铛!”秦纵一个飞身,站到了钱佑才的旁边,手中一柄亮银戟,铮然杵地。随后,他将长戟一横,银戟的长杆正正好横在钱佑才身前,长戟的银尖直抵马元恺的脖颈。
“此事涉及二位大人,还请避嫌。”
长戟的压迫感使得钱佑才浑身一震,他转头见马元恺竟被一招就制住了命脉,一副面色铁青又反抗不得的架势。强忍着惧意,钱佑才又坐了下来。
见他们二人不再有动作,楚霁朝着秦纵一点头,秦纵放下了手中长戟,保持着站在他们二人身旁的看守状态。
不一会儿,薛正就拎着骂骂咧咧的钱生来了。
“大人,被告已带到。”薛正扔下钱生,就朝着楚霁拱手复命。
原本跪在地上的老妇人,一见着钱生,就什么也顾不得了,立刻扑上去,揪住钱生的衣襟,大喊道:“你这个畜生,还我的女儿!还我的老伴,还有我那可怜的女婿!”
钱生原本还在叫嚣着,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审他,就看见有一个疯婆子扑上来要打他。
这还得了?钱生立刻就要还手。可他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少爷,哪里是常年做活的张阿婆的对手?
楚霁直到看见钱生的脸都被抓花了,才给了薛正一个眼神。薛正立马上前,将二人分开,还顺带狠狠地打了钱生一掌。这种人渣!要不是还要交给大人审案,他真想在钱府里就一刀了解了他!
要知道,他冲到钱生房间的时候,他正要对一个绝色女子霸王硬上弓!真是死性不改,不知道糟蹋了多少人家的清白女儿!
钱生受了薛正一掌,吃痛之下竟直接趴在了地上,倒也省得楚霁再让他下跪了。
钱佑才见到自家儿子趴倒在地上,就要站起,却又迫于身旁秦纵的威压,生生忍了下去。
楚霁将那块布料递给薛正,薛正接过之后,拽起钱生的衣袖,翻开一看,果然见钱生的衣袖上,用银线绣着一个“钱”字。两厢一对比,真的是一模一样。
“钱生,张阿婆状告你强抢了她的女儿,害死了三条人命。如今物证已然查实无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就凭一块破布,你就想定我的罪?”钱生向来是没有头脑的纨绔子弟,即便是物证已经如此确凿的情况,他还是在叫嚣着,一脸的不屑。
“谁知道这疯婆子是不是上我家偷衣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