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还敢有什么别的心思?
楚霁一进了议事厅, 就见到这三人的面上有一种格外的乖巧,一个个和木头桩子似的。轻声一笑,楚霁便径自坐在了上首。
见三人随着他的一声轻笑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楚霁痛心地开了口:“本官没想到, 钱大人和马大人,竟然能做出如此谋逆之事,真是让本官心甚痛之。”
三人能在钱、马二人手上,安然无恙多年,听话是一方面, 同时也都是心思通透的。一听楚霁这话, 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楚大人这是在逼着他们表态呢!
“大人所言甚是!钱佑才和马元恺二人, 意图谋反,下官等都有目共睹。”
楚霁很满意三人的识趣。
“那便给圣上, 呈上奏折吧。”形式总还是要走的。楚霁之所以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一是三千人对两万人,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二是, 他不能直接引私兵入城,否则被有心之人告发,谋反的罪名就会落在他头上。他还想在沧州多过几年安生的日子,慢慢地把沧州发展起来。
待楚霁走后,三人才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想到,楚霁竟然对他们三人没做任何的处置!楚大人果然和钱、马二人不同,心怀仁厚,看来以后只要在楚大人手底下好好办事,应当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了。
楚霁回到州牧府,坐在书房里,突然纪安来通报,杨佑带着张阿婆母女求见。楚霁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
张阿婆就是那日状告钱生的人,她是杨佑在沧州废了不小功夫才找到的。杨佑找到她时,她的小女儿已经孤身一人进了钱家当舞姬,准备找准时机,就与钱生同归于尽。好在杨佑及时找到了她们,劝说她们配合楚霁的计划。
张阿婆母女一见到楚霁,就跪在地上叩头。
“若不是大人早有准备,伪造了一封血书,又让小女偷出钱生的衣裳,民妇一家怎么有报仇雪恨的一天!”
“大人替小女子一家做了主,小女子愿为大人做牛做马,侍奉左右。”
楚霁摇了摇头,让纪安和杨佑赶紧将人扶起来。
“本官身为沧州父母官,为百姓做主本就是天经地义,并不求什么回报。但本官倒是有一事,想问问张阿婆愿不愿意。”
张阿婆一听,连忙就要跪下,好在杨佑站在一旁扶住了她。她说道:“大人的事情,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民妇一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