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天都陪我吃饭。”
江渡岳说得很认真,就像这是一个严肃的要求。
“好啊。”
沈匀霁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既然住一起,那肯定避免不了一起吃饭吧。
“那今晚吃什么?”她跟在江渡岳身后,歪着脑袋问道。
“你想吃什么我都会做。”江渡岳脱掉外套搭在沙发背上。
“作为一个大少爷,你会的还真挺多。”沈匀霁评价道。
江渡岳瞥了她一眼,道:“做饭是生存技能。”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而且给自己做饭没劲儿,人多点才行。”
沈匀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我也来搭把手。”
江渡岳这次没有阻拦,而是抛了一条围裙给她,道:“厨房油烟大,把你熏黄了可别怪我。”
话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江渡岳只让沈匀霁洗了洗菜。
她连菜刀都没碰到就被江渡岳请出了厨房。
“动作太慢,影响我发挥。”
他如是说。
沈匀霁只好等着他出菜,然后百无聊赖地餐桌上摆弄着盘子。
忽然,她注意到桌角好像空了一块。
之前那里放着的是名为盐酸氟西汀的药。
她上次查了,那是用于治疗双向情感障碍的抑郁症的。
但她一直没有问过江渡岳。
一是觉得这是别人的隐私,二是也没找到适当的机会。
之前她总是暗骂江渡岳神经病,但那是因为他行为总是很让人恼火,并没想到他真的有病。
他生病很严重吗?好像不太看得出来啊?
“喂,吃饭了。”
江渡岳见她在发呆,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沈匀霁一怔,眨了眨眼睛。
“哦,我去拿碗筷。”
城市的夜晚灯火阑珊,每一处亮着光的小窗都是人间的烟火。。
嗯,也可能是硝烟。
江婉的别墅内,夏知鸢正用银质小刀悠闲地切着奶酪,她的动作优雅轻盈,远远看上去真有名媛的调调。
而江婉则靠在一旁的沙发上,她越看夏知鸢越不爽,就差上手把她戳起的那块小奶酪打翻了。
“婉姐姐,你不吃吗?这奶酪是下午刚从法国运过来的哎。”
她一边说一边把奶酪送入口中,细细品味的同时还不忘插上一句:“要是来点生火腿配着吃就更好了。”
江婉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吃吃吃!我看你像火腿!”
夏知鸢瞥了她一眼,道:“不吃就不吃,你那么生气干嘛?”
。
江婉直接上手掰过她的脸,连环炮似的怼道:“你个十三点怎么还有心情吃饭的?我要是你我就原地自杀!你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沈匀霁的七寸是手臂?我看她根本是用那双丑陋的手臂讨同情!而且那个黄吉米又肥又色,别说沈匀霁了,但凡想吃点好的,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还引诱沈匀霁主动离开我哥,你他妈根本是神助攻吧!”
夏知鸢嘟着小嘴,先把奶酪咽了下去,然后说:“那做事不都是一步一步来的吗?”
她晃了晃脑袋,摆脱了江婉的手。
“一步一步来?”
江婉气到发颤,抬起脚对着夏知鸢屁股就踹。
“结果呢?我掉水里了,你趴在那摊肥肉上瞎扭!老娘面子给你丢光了!”
夏知鸢哎哟一声,随即怒目圆睁道:“你干嘛!就只有你倒霉吗?我商演合作不也全黄了!”
江婉吼道:“那你还那么淡定!”
夏知鸢翻了个白眼,道:“那你发疯能解决什么问题吗?江哥几张照片就能把你工作搞黄,你除了能和你爹哭一哭,还会干什么?”
江婉怒道:“那你怎么解决!”
夏知鸢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们只不过是把沈匀霁送给黄吉米的计划失败了而已,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