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片狼藉,二哥呆呆地坐在地上,抱着苏老爹的尸体,夏天尸体臭的快,令人不适的味道散发在每个角落。‘
沈境走过去,蹲在二哥面前,抬头看着他。
二哥的眼珠终于转动了他,看向他,鼻子抽搐了几下,哭了出来。
“苏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人好好的就没了,我就去厨房里看个火的功夫,人就没了……”
二哥的痛哭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他似乎觉得苏老爹的死是自己造成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在说:“要是我当时看着他就好了,我怎么就没看住呢,我怎么就非要去厨房……”
沈境一只手覆盖在他手上,轻声道:“二哥,这不是你的错。”
估计谁来也拦不住苏老爹,他只是一心求死了。
沈境道:“二哥,别抱着了,给他擦擦身子准备后事吧。”
二哥回复了点力气,挪动了下身体,慢慢地把苏老爹的尸体放在了地上。
沈境发现,苏老爹身旁水池子里的青苔,好像又长满了。
深爱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爬过去再看的时候,发现水池子又恢复正常了。
二哥问道:“苏苏,你怎么了?”
沈境回头看看二哥,摇摇头:“没事。”
二哥嗓子十分干哑,木然道:“苏苏,你说爸为啥要喝农药啊?是因为镇长叔不在了,他心里难过吗?”
沈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二哥的眼里,苏老爹虽然脾气暴躁,但应该还是个正面形象,现在人死了,他跟二哥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苏继花红着眼睛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手帕,说:“我给爸擦擦身子……”
说着,又开始哭起来。
沈境心思不在这上面,而在时间线上,苏老爹侵犯岳啸成母亲的时候,大概是二十年前,而原主也恰好二十岁,那是不是说明,苏老爹是在苏母怀着原主的时候做的这件事。
他感到一阵恶寒,想起之前苏老爹为镇长开脱说的那番话,更觉得难受。
他实在是没心思给苏老爹办葬礼,但是身份摆在这里,该做的还是要做。
沈境和家人忙活了几天,算是把葬礼给结束了,只是谁也不知道苏老爹是为什么死的,人们猜测或许是老伙计没了,他伤心欲绝也跟着去了,也有人说,那日听到他小儿子的话,或许是这两个人以前做过什么坏事,怕遭报应所以提前去了。
又一个下雨天,沈境独自一人来到了山上,之前给镇长挖坟的那个人说见到镇长出现在山上,他特意来看看。
山路看似平缓,实则十分难走,好在原主还有爬山的肌肉记忆,没一会儿就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