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顿时松了一下,新鲜的氧气维持着流动的秩序。
沈境浑身发软,睡得不省人事,完全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直到早上的时候,他一翻身,一骨碌从床上掉了下来。
后腰碰到坚硬的地板的时候,他疼得叫了起来。
沈境顶着一头鸡窝头从地上坐起来,有些懊恼地看着穿衣镜前的岳啸成,岳啸成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忍不住道:“你怎么不拦住我?就看着我滚?”
岳啸成已然是一副梳洗好了的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低下矜贵的头颅,笑着道:“我来不及提醒你,而且,你昨晚抱了我一晚上,你知道吗?”
孽种
沈境顿时愣住了,红色从耳根蔓延到脖颈,又蔓延到脸颊。
“什么……我没印象了,我不记得。”他胡乱给自己辩解着。
他的确是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自己昨晚在梦里的时候特别冷,冷得他特别想找一个温暖的热源贴贴,而身边刚好有那么一个,他就抱住了,在梦里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他要是能察觉到是岳啸成的话,他绝对不会抱的,他发誓。
岳啸成道:“你做都做了,现在却甩下一句不知道,你跟那些酒后乱来醒来后却不负责任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沈境:“……”
“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反思好了下来吃饭。”岳啸成矜贵地离开了。
沈境挠了挠自己鸡窝头,目送着他离开,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挪向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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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好了吗?”岳啸成在饭桌上问。
沈境握着汤匙,正品尝美味的海鲜汤,听到他的话,他抬起头来,正色道:“你不知道吃饭的时候批评人是最扫兴的行为吗?很多孩子都因此有了饭桌恐惧症。”
岳啸成:“啊?”
沈境一脸正色,“这对消化系统影响很大的,知不知道?”
岳啸成:“我怎么没听过这个理论?”
沈境道:“你自己查查咯。”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看沈境一脸认真的样子,岳啸成果然就乖乖的不再乱说话。
他火速吃饭完,擦了擦嘴,就准备离开,岳啸成道:“又要去叶大夫那里?”
沈境扶着腰,理直气壮道:“这次是正经事,我要去拿腰痛贴。”
岳啸成把手帕放在桌上,后背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承认之前找他不是为正事了?”
沈境笑着道:“对,有一些私事,我只能和叶大夫说。”
在岳啸成脸色黑下来之前,沈境立刻逃离了现场。
从小洋楼往西走一段路,就有公交车站,沈境还记得叶青林诊所的地址,上了公交车,坐了二十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