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听阿桃提起魏如意的那位,脸上有些欣慰:“但愿如意往后能过好日子。”
阿桃又将白玉安的衣裳整理平整,笑道:“公子放心就是,如意那容貌,她那男人偷着乐吧。”
白玉安笑了下,淡淡眉目里有些许情绪:“美貌有时候可不一定是好事。”
阿桃又去拿披风给白玉安系上,脸上表情显然并不苟同:“要美貌不是好事,那为什么人人都要好相貌?”
白玉安挑挑眉笑:“没有护着自己美貌的本事,那就只能受欺负了。”
阿桃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那些才子佳人的戏本子里,哪个不是顶顶好看的?”
“世家里少爷瞧上的平民女子,难不成还有丑的?”
“又那春楼里的花魁,低下众多风流才子捧着,还酿成了为着红颜一笑掷千金的佳话呢。”
“公子难道还见过长得丑的花魁?”
这会儿竟讲出这么多道理。
白玉安笑:“谬论。”
又坐在凳子上让阿桃来穿靴子:“往后可别听那些戏本子了。”
“花魁虽有才子捧着,你当真见过谁能三礼六聘娶的?”
“世家公子瞧上落魄的美貌娘子,也只能为妾,一辈子以色侍人困于深宅,或许犯了错就被罚卖了,如同一个物件。”
说着白玉安低眉看向阿桃:“命运被别人握在手里,这样的美貌,阿桃想要?”
阿桃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白玉安,又撅着嘴:“说笑话罢了,奴婢又不好看。”
白玉安笑了笑,捧起阿桃的脸:“阿桃在内是雷厉风行的管家婆子,在外是机灵老成的大丫头。”
“生起气堪比雷公电母惹不得,脾气过了又如解语花细细照顾我周到。”
“阿桃已是我心里最美的,花魁都比不上。”
阿桃一巴掌打在白玉安手背上,哼着道:“劳苦命罢了,被公子说成了花。”
白玉安两手摊开,无奈道:“我倒想让阿桃跟着我富贵,可惜翰林清苦,只能让阿桃先忍忍了。”
阿桃翻了了个大白眼:“等到奴婢八十岁吧!”
两人笑起来,这才收拾好了往外头走。
到了南大街找了上回那伢人,哪想那人竟将银钱分文不差的还到了白玉安的手上。
白玉安看了眼手上的钱袋,眉头一皱,看向对面的人:“这是何意?”
伢人看向白玉安看过来的神情,温和中有几分严肃,将那张脸衬得更端正清贵了些。
他叹口气无奈道:“这事说起来的确小的我没对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