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参吃饱说完,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酒楼。
他离开后,方明宴从隔壁的包厢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姜云心说:“都听见了。”
“听见了。”
姜云心问:“你要抓他吗?”
“抓谁?”方明宴上前,给姜云心口中塞一个刚剥出来的核桃仁:“听了一个故事罢了。”
泥人,海阔天空
听方明宴这么说,姜云心就明白了,他也不打算追究此事。
该死的都已经死了,再抓着一个可怜人也没有意义。而且,没有任何证据。
刚才徐参只是说了一个朋友的故事,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是不能当作证据的。
而且,目前死亡的受害者,唐家三人是钟埠杀的,其他的人是岑承基杀的,徐参的参与只是一个猜测,人证物证一个都无,真要定他的罪,也是非常麻烦的。
何必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朝廷设立刑狱司,是查大案要案,抓穷凶极恶之人的。徐参怎么都算不上,就不浪费朝廷的力量了。
回到刑狱司,剩下的几个人一一再审。
虽然都罪不至死,但此举也违背公序良德,方明宴一个个敲打了一番,各有惩罚,收监罚款各不相同。
此案,便结了。
众人都很感慨,这案子虽然不算什么血流成河死人无数的大案子,但也是一波三折,曲折离奇,十分蹊跷了。
得知他们忙完了,纪若萱就过来了,来找姜云心。
姜云心倒是觉得没什么,她和纪若萱的关系好,纪若萱是她在京城最好的朋友。
纪若萱来找她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以前纪若萱也经常来找她,不过有时候会让丫鬟先来问问。
若是没有案子在忙,就过来。若是有案子在忙,那还是公事重要。纪若萱特别知轻重,会体谅人。
不过这一次,当方明宴看见纪若萱的时候,表情很奇怪。
不像是以前那样的开心和欢迎,也不是讨厌和烦躁,而是很复杂的情绪。
“怎么了?”荆风华都觉得奇怪,也跟着打量了纪若萱一下:“若萱怎么了?为什么大人你这么看她?”
方明宴只能说:“呵呵。”
怎么了,没什么。这个秘密他当然不能说,对谁都不能说,要烂在肚子里保密一辈子。
但是保密归保密,也不能影响纪若萱在方明宴心里的印象已经完全改变了。从一个青梅竹马,端庄斯文的大小姐变成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