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队?”
“两个中队!”
“再增派一个中队,去颍西,然后北上!”
“是!”
李解叉着腰,来回走动了一会儿,天气有点热,全副武装没必要。
套了皮甲都非常难受,更何况还有金属甲时刻准备着。
大牲口数量有限,斥候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战车拉着,一个部分则是骑兵。
因为是近距离侦查,对马匹消耗还算有限,所以两个中队主要以骑兵为主,战车只有几辆。
尽管是李解改装过的战车,但颍水一带的道路早就废弛,没有国家力量来组织,民间显然没有那个能力来筹建宽敞平坦的道路。
“粮草!”
“禀上将军,已经妥当!”
“淡水!各部水囊数量!”
“禀上将军,已经查验数量!”
“义士义从数量一比一!临时义士等同义士,行军不必负载!”
“是!”
这次军事行动,总兵力一万,从集结到调动物资,都是在逼阳城演练过的。
熟悉归熟悉,真正要开始行动,倒是有点忙乱。
总兵力一万,五千是负责作战的,剩下的五千,其实就是临时壮丁,负责肩挑手提等等负重。
可能会有两个大队在行军过程中武装起来,但是大部分作战部队,在行军过程中,不需要负载,保证体力的充沛。
整个场面调动起来,气氛是变得有点紧张,不过义士们的神情,倒是淡定。毕竟是层层选拔过后的精英,该下的决心,对未来的估计,早就在上了泗水岸边的舟船之后,就已经心中有数。
更何况,半道上还经历了特大暴雨,洪涝说来就来,天地伟力之下,也是对自己决定的一种锤炼。
而通过糟糕的一段大自然考验之路之后,又恰逢州来城不战而降,在大别山颇有名气的云轸,更是直接弃城逃跑,这多少对他们的信心,也是一种加固。
处变不惊,也算是一种多重考验之后的收获。
至于义从们,显然要比义士差了许多,倒也不是说害怕,而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情绪上来说,就是渴望功劳。
这本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显然一声不响的恶狗,才更加有威力。
一声急促的哨声,义士五个大队顿时一紧。
“立正”
哐!
并不算太整齐的动作,在城头妫田等人眼中,绝对就是整齐划一。
“稍息”
哗!
依然不算太整齐的动作,但还是有一种肃穆庄严的仪式感。
“请上将军讲话!”
李县长站在高台上,看也不看还在整理队伍的义从,直接冲五个大队的义士们举起了大喇叭:“蔡人离我军很近!战机稍纵即逝!建功立业,就在此时!出发!”
说完,随手把大喇叭一抛,沙皮一个箭步,就把大喇叭接住,然后收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义士队伍都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交头接耳,面容都是淡然冷漠,只是那种肃杀之气,哪怕是在淮中城头,还是让妫田感受得极为深刻。
“此间义士,人人呆若木鸡,实乃天下强军也。”
一声感慨,妫田突然道,“诸君,我等当跟从前往,抵近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