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解重重地拍了一下案桌,“那就有劳夫子,有劳六国!”
公叔勤淡然一笑,起身行了一礼,李解也相当给面子,当场还了一礼。
客套完之后,立刻酒肉管够,爽快又实惠。
跟着公叔勤过来的六国士人,也是暗自称奇,寻思着在李解这里做事,还真是简单明了,没那么多屁事。
第二天老公叔也没有含糊,直接让人前往蓼城,六国商队往来黄、蒋,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到了蓼城,便一刻也没有停歇,让六国在蓼城的细作,开始充当情报贩子。
此刻,云轸也在布置着蓼城的防御,上千条船直扑州来城的画面,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他也是常年作战颇有名声之辈,当时的选择,并没有任何问题,如果硬要死守州来城,那么大部队全都要陷进去。
楚国现在困难重重,且不说为国尽忠这个事情,只说楚国内斗不休,云轸要是手中没有兵马,他这个云氏大夫,那就是个摆设,是个屁。
在此刻的楚国之中,想要说话有人听,手中必须要有东西。
要么有钱,要么有人。
须发斑白的云轸现在忧心忡忡,他不知道郢都到底有没有收到消息,也不知道淮上驻扎的楚军,有没有开始布防,更不知道已经打下州来城的李解,下一步是要干嘛。
尽管淮水两岸的人,都已经听说了李解的口号,说是要伐蔡,要惩罚蔡国在趁火打劫许国一事上的丧心病狂。
可要是真信了,那才是真的蠢。
“君子!”
“何事?”
“蓼城内有传言,说是李解准备攻打蓼城。”
“传言可信?”
云轸并没有怀疑的意思,而是想要确认一下情报来源。
“乃是蓼城吏员,六国人士。”
“可靠?”
“可靠。”
“唉……时下困难重重,只怕这蓼城,也不能守。”
“君子!”
幕僚突然喊住了云轸,“君子何不派人查探一番?倘若李解当真蠢蠢欲动,不若将计就计!”
“子之意,莫非欲设伏兵?”
“此时李解兵多,然则蔡人亦是兵多,此刻蔡人大军四出,李解岂能听之任之?故而分兵一事,乃是不得不为之。”
“说下去。”
“倘若李解分兵,我蓼城坚壁清野,开沟挖渠,只消少量守军,便能牵制李解大军。此时,若是派兵顺流直下,再扑州来城,岂不是首尾阶段,令李解无暇兼顾?”
“万一事败……”
云轸目光凝重。
“倘若事不可为,君子再撤离蓼城也不迟。”
想了想,云轸抚摸白须,然后眼神肃然:“命人先去查探,倘若李解来攻我蓼城,便让他损兵折将!”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