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什么都别说了,本王要你有什得用?与其跟你在这里废话连篇,不如想想怎么借母妃留住父皇对你我二人的怜惜。”
宸王说完就走了,将康王远远甩在身后。
康王低头,眼里阴沉一闪而逝,再抬头已恢复如初,快步跟上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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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昊就这么死了。
生前风光,最后尸首分离,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消息传开,刚参加完
会试的举人们拍手相庆,高呼陛下英明。
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并没有!
吏部、礼部以及刑部正因为贾昊的遗留问题忙得脚不沾地。
截止目前,经过检举揭发和连番审问,已有近五百名官员锒铛入狱。
三月中旬,确定无一疏漏后,由刑部尚书出面,缉拿为这些人大开方便之门的官员。
这些人横跨多个部门,包括但不限于吏部、礼部、国子监、翰林院,行为恶劣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韩榆作为吏部尚书,自然参与其中。
国子监祭酒被禁军带走时,抱着鲁宁的大腿痛哭流涕,直呼冤枉。
鲁宁的官袍被他弄脏,僵着身体尴尬不已。
韩榆脑仁隐隐作痛,面色微冷:“带走!”
国子监祭酒这时才注意到门口的韩榆,电光火石间,忽然想到什么,不顾禁军的钳制大声喊道:“韩大人,我有话要跟你说!”
韩榆看了眼如临大敌的鲁宁,忍笑附耳上前。
国子监祭酒同韩榆耳语。
韩榆轻唔一声:“竟是如此?”
国子监祭酒点头:“千真万确!”
韩榆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慢语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算你功劳一件。”
国子监祭酒喜形于色,没再挣扎着为自己开脱,任由禁军押他下去。
鲁宁问:“韩大人,他方才说了什么?”
韩榆往外走,气定神闲道:“他说还有个漏网之鱼,当年从他手中得了会试考题,只因对方拿捏着他的把柄,这些
年才相安无事。”
现如今官职被一撸到底,多年努力付诸东流,国子监祭酒见起复无望,只盼着能活下来,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跟韩榆说了。
至于祈求韩榆暂时不要声张,等拿到证据,确定对方的罪名,到时候再说是他检举也不迟的言论,韩榆只当没听到。
重罪在身锒铛入狱,哪还有那么多讲究?
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再轻信只见过一面的人了。
哦,差点忘了,他没有下次了。
鲁宁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上韩榆:“谁?”
韩榆目视前方,从这里可以看到皇宫的飞檐翘角。
“吏部侍郎,阮景璋。”
鲁宁一脸呆滞jpg:“谁?”
韩榆回首,耐心重复一遍:“吏部侍郎,阮景璋。”
鲁宁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抱头,低声咕哝:“我一定是听错了。”
阮景璋是什么人?
当年会试第一,殿试一甲第一,昭告天下、跨马游街的状元郎!
即使那时候世家牢牢掌控着科举一甲的名额,天下读书人毫无公平可言,朝中文官们对阮景璋的文采也很是服气。
“怎么会?”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怎么能这样?”
鲁宁满脸怀疑人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说自话,结果没看脚下,差点被台阶绊了个嘴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