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魔法。”
“研究魔法?你在魔法方面不是很厉害吗,还需要研究吗?”
“学无止境嘛,无论学习再多都是不够的……”
费舍尔微微一笑,如此回道。
而事实上,刚刚阅读灵魂补完手册与迦勒·乌兹见面的确给他带来了一点灵感,让他有了一个能将魔法的威力提升的可能猜想。
单环魔法的最高威力也就是十四阶位,而要想再向上摸索提高能力,目前人类便仅仅知道多环首这一个方法。可问题在于,环首的复数并不是魔法师想加就能加的,费舍尔自认为也没有唐泽明日香那开挂一样的对魔法的感悟能力,能全凭自觉来判断多环首魔法的结构。
如果给费舍尔充足的研究时间,他大可以沉浸于其中,花上个年去各种尝试,开拓魔法界的学术水平。
可问题是,现在他亟待使用神话威力的魔法,他压根没有这么多机会和时间来实验与试错……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些存在对于魔法的了解可能与母神或者唐泽明日香一样深的。
还记得费舍尔第一次阅读《源魔法书》的时候,他读到过一个名为“星星魔法”的东西。本质上,这个东西就是母神赐予人类来联系混沌种,让混沌种的赐福降生于人类的女性,让她们拥有一部分混沌种的特性和能力。
虽然每一个魔女的特性都各不相同,但她们却都有着一个别无二致的共性——异于常人的魔力回路与天赋,而这也是【魔女】这个种族名称的来源。
从迦勒·乌兹的话语中能得知,灵魂的力量来自于世界之外,属于混乱侧的力量,这也能解释魔法为什么也是混乱的力量。
而混沌种是灵魂力量集大成凝聚而形成的意识体,同时他们在过往还和母神有某种协定,不然就不会帮助母神与人类契约形成魔女,他们或许知道魔法的秘密。
是的,费舍尔打算使用星星的魔法,看看能不能从混沌种那里找到多环首魔法或者是更共性的,让魔法威力提升至神话以上的方法。
这个方法有可能性成功,因为费舍尔知道自己身上有浓郁的母神转世的气息,这可能获得他们的友善和帮助。
这个想法并非是费舍尔空穴来风,一个得以佐证的证据就是,在北境的时候,那群混沌种也对自己产生了异常的兴趣,至少,费舍尔能确定,那种兴趣并未为恶,而这也是他如此尝试的凭证。
闻言的拉法埃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微笑着刚想说一些什么,此刻,门口却倏忽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扣扣……”
“埃姆哈特,等一下,我马上起了。”
费舍尔还以为是埃姆哈特,寻常这个时间他也该臭着脸飞过来用脑袋撞门了,拉法埃尔也习惯了,所以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也没有意外的表情,只是准备伸手去捡先前被甩飞落在床下的衣衫。
但费舍尔开口之后,门外却传来的却并非埃姆哈特的公鸭嗓,而是一声柔软得如棉花糖一样的声音,
“费舍尔……是我啦。”
这声音……
是茉莉!
费舍尔微微一愣,不知为何,冷汗瞬间就冒了头。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旁边的拉法埃尔,却见那刚要从被褥之中起来的她动作稍稍一滞,紧接着,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像是在怀疑无辜的费舍尔是不是背着她干了什么坏事。
“拉……”
拉法埃尔没听费舍尔解释,她只是默默又将被褥给拉上,一边盖住了自己的身躯,一边面无表情地对着费舍尔指了指门扉的方向,好像是要他去开门。
她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在这里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拉法埃尔对着费舍尔竖起了自己的食指放在了唇前,而后又扬了扬自己的粉拳,大意是“不要暴露,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随后,这才侧身躺下,红色的长发便如瀑布一样顺着床沿洒下,装作一副还在熟睡中的模样。
“……有什么事情吗,茉莉?”
费舍尔只能站起来去开门,一边开口,一边握住了门把手,将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道被费舍尔的身躯完全占满的小缝。
门扉打开,便瞬间露出了门外穿着龙廷红色祭司袍的茉莉,此刻的她正在东张西望,打量着旁边十分安静的走廊,生怕有什么人过来一样。
在费舍尔打开门,露出其精壮的上半身时,茉莉的眼球一下子被抓住拉了回来。
她的小脸微红了一些,一边躲闪一边珍惜地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旋即,她吞咽了一口唾沫,便要往房间里面进,
“费舍尔,我们进去说好吗?”
“……”
房间内,那侧躺着的拉法埃尔微微颤抖了一下,显然是听见了这一句柔柔软软的声音。
费舍尔没有回头却感受到了危险,他没有让开道路,却十分恰到好处地退了一步,由是如此,那被他身躯占满的门缝之中便出现了更多房间内的景象。
例如,地面上散落得杂乱的盔甲与衣物……
茉莉一下子愣住了,她的眸光闪动着捕捉到了正侧躺在床上“熟睡”的拉法埃尔,于是,她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脸色便变得更红了。
她的声音瞬间缩小到微不可察的境地,似乎是担心将拉法埃尔吵醒,只听她嗫嚅道,
“拉……拉法埃尔在里面吗?”
“……嗯,有什么事情吗,茉莉?”
费舍尔也将声音放小了一些,似乎也是怕吵醒拉法埃尔,但他还在考虑怎么提醒茉莉现在的拉法埃尔是醒着的,以免她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一下子将火药桶给点着。
“事……事情啊,我那个……哎哎,我要说什么来着……”
但茉莉已经被眼前超纲的东西给吓到了,她还是太年轻太青涩,或许原来前来的确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费舍尔说的,但在房间内散落的衣物与费舍尔身体的冲击下,她的脑袋已经完全断开连接了。
看着她此刻笨笨的模样,费舍尔那原本担忧她话语的心思也放下来了一些,他只好帮她梳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