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栎潇轻轻叹了口气,食指挠了挠额头,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当然是诊病啊,想让你的公子活命的话,就让开……”
白衣暗卫的脸红白交织,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让开了。
云栎潇走到榻前的时候,那些医师按照家主的吩咐道:“云公子,家主命令不得接触音尘公子,你只能在这里观察问诊,需要施针还是取血,都吩咐我们即可。”
云钰潇二话不说,直接把人给推开,望着床上昏迷的宋音尘,对边上一位医师伸手:“给我一个针灸包。”
见这位医师一脸迷茫,他才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我身上只有暗器,没法验毒。”
那位医师刚想表示“云公子可以指示我们施针”,方才的白衣侍卫月熙说道:“都退下来吧,让云公子诊治。”
那些医师一脸茫然,但还是退下了,其中有医师忍不住问:“为何让我们退下,由这云栎潇直接问诊?不会有危险?”
月熙低声回答:“家主既然允许他进来,必然早就权衡过利弊,公子中的是无解之毒,你们都已束手无策,除了他,现在这映天山谷之中,找不到第二个人有办法了。”
云栎潇接过针灸包,缓缓推开,取出最长的一根银针:“你和你哥哥相比,聪明不少。”
云栎潇望过来,轻轻挑了下眉,笑得分外好看:“至少,有眼光。”
月熙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张狂的臭小子从床榻边拖下来揍一顿,但终究是忍住了,同时还暗暗心惊,他和哥哥月影确实长得有几分相像,但在如此混乱紧张的局势下,单凭方才那短暂地接触,他就能推断出他们是兄弟关系?
不是事先知道情报,就是有着惊人的观察力。
月熙望着床榻边上早已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少年,这云栎潇,小小年纪,已如此深不可测
云栎潇此时已经将探入宋音尘胸口中的银针利落地拔出,针尖在亮堂的灯火下,泛出诡异的粉紫色
医师们都围了上来,顾不上紧张害怕,反而都很好奇:“怎么会是这样的颜色?一般毒物都是黑色,从未见过这样的毒理反应!”
“云公子你为什么不从经脉探入,反而选择心脉命门?这样的操作很危险,一不当心就容易伤及受害者心脉,危及性命。”
连宋氏的医师也急急说道:“音尘公子一中毒我们就已经使用银针从经脉验毒,但当时毫无反应,云公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才选择直接从心脉勘验,这……到底是什么毒?”
云栎潇修长的手指辗转着这枚粉紫色的银针,对这些七嘴八舌置若罔闻,漆黑的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尔后直接将这枚带毒的银针在自己掌心狠狠划出一道口子,血珠立刻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