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踹他,他没躲,只用那只竹枕抵挡她的攻击,在床榻上闹来闹去。
她毫无营养地回嘴:“鬼才吃你的鬼醋!”
他笑得更大声:“嫁鬼随鬼,我是鬼,你也是个小女鬼!”
她忽地抓住了他手中的竹枕。
他正好后仰躲她,手劲又大,把她也带着跌了下去。
云昭下意识抬手去撑。
双手一下摁住了他肩膀,也不知是怎么摔的,双膝一分,竟是骑坐在了他身上。
一人一鬼,齐齐一呆。
云昭发现,自己坐得很不是地方。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轻吸着凉气:“你……”
他睁大双眼,抬手捉着她两边肩膀,把她从他身上拎开,供到一边。
他气急败坏地解释:“我真身在那样,自然就……这是正常现象,知不知道!”
云昭:“哦。”
“你不是也那个?”他一脸不服输,“难道你就没那个?我都感觉到了,你不是也想?”
云昭:“……”
他义正辞严:“所以这是正常的反应,我没有要使坏,你千万别多想。”
云昭:“是是是是。”
她抢过竹枕抱在身上,瞥走视线,懒得再理他。
半晌,忽然听到他轻嘶一声。
他醍醐灌顶,碎碎道:“不是,还能这么玩?哎媳妇——要不要试试两……”
云昭恼羞成怒,回过身,一竹枕摔在他的帅脸上。
天经地义
云昭抡起竹枕谋杀亲夫。
他哈哈大笑着往床榻里面躲,一边躲,一边忍不住嘴贱。
“有什么好害羞,”他笑得又帅又坏,“都那么香了,还不承认!”
云昭:“……”
她就知道,他能闻到她身上溢出的那股甜香气味。
他笑吟吟凑上前:“怎么样,你我是夫妻,办事天经地义。”
云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已、经、在、办、了。”
她连手指都在颤,他还想怎么样!
他定定观察她片刻。
看她样子实在是承受得艰难,若真按他的想法来,怕不是要把她弄昏死过去。
算了。他想要她醒着。
一边将她吃干抹净,一边看她强撑嘴硬。
他轻轻挑了下眉,藏好坏意,歪身过去揽住她肩膀,把她勾向他。
“疼就打我,随便你打。”他很大方地对她说,“放心,打不坏,想怎么打都可以。”
云昭侧眸睨他。
这家伙虽然可恶,但笑起来的样子好像会发光。
她幽幽问:“脸能打么?”
他笑容一滞,拒绝得飞快:“那不行。”
云昭:“……”
正要瞪他,身体忽地一颤。
密密麻麻的战栗又来了。
她连忙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藏起脸,不叫他看见。
他微微挑眉,唇角勾起愉悦坏笑。
片刻之后,他轻咳一声,安抚地握了握她的肩膀,然后把另一只手递到她手里,示意她随便掐,随便打,“是你的了!”
云昭猝不及防就捧住了他的手。
又冷又硬又沉,像个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