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川宴青川宴青川。”
他一路喊上楼,进了房间床上是空的,一转身, 撞上藏在门后的宴青川。
郁寻春着急, 没看清, 撞上了才反应过来。
宴青川半搂半扶着他, 恶人先告状:“寻寻,你怎么走路不看路。”
郁寻春无语地看他一眼, 推开人出去:“你快点。”
宴青川从卫生间里挤了牙膏,踩着郁寻春的脚步声下楼。
他靠在拱门处看郁寻春像个小陀螺一样在屋里打转,一趟趟往车库跑,把钓鱼的装备一样一样放进后备箱。
他怕山上冷,又带了床毛毯,又蹬蹬蹬从玄关取下衝锋衣,探出半个身体问:“宴青川,你外套穿这个吗?”
等宴青川点头,他就把两件外套一起丢进车后座。
他还忙着洗水果,平时在冰箱里放许久,也没见他想起来要吃什么,今天倒是这样也想带那样也想带。
厨房里水声哗哗响,宴青川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的笑意更深。
郁寻春沥干果篮里的水,正准备找个干净的棉巾擦一擦,肩头一沉。
宴青川站在他身后,下巴垫在他肩窝,双手撑在水槽边将郁寻春困在怀里。
“你干嘛。”郁寻春嫌他碍事,拿手肘推他,“让我。”
宴青川哪能让,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郁寻春把他脑袋推开:“别烦。”
话音尚未落地,郁寻春感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在他肩窝处,还没反应那羽毛一样的触感是个吻,便猛一吃痛。
宴青川又咬了他一口!
这回下口不算轻,宴青川笑着抬头:“啃口胡萝北。”
他说话时指腹在咬过的地方揉了揉。
郁寻春看不到,但是摸一下就能摸到牙印的。
他看到宴青川那张脸就生气,一个头槌撞他下巴上,宴青川差点咬到舌头。
他捂着下巴退开,控诉:“我哪有这么用力?”
郁寻春都走了,听到他这话又回来,狠狠踩了他一脚。
家里的拖鞋都是软底,这一脚踩着连疼也说不上。
但郁寻春就爱踩他,每次炸毛都要踩。
就跟小猫龇牙,但咬在指尖隻痒不疼似的。
宴青川又亦步亦趋跟出去:“哎呀,怎么又生气了。我让你咬回来,别生气了嘛。”
回应他的,是郁寻春又伸过来踩他的脚。
宴青川发誓,他以前真没这个爱咬人的癖好。
但是太可爱了懂吧,根本忍不住,看着郁寻春像个忙着郊游的小朋友似的在屋里打转,他就牙痒。
别说咬一口了,宴青川都想把他整个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