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想,他就更有耐心了。
他抓住郁寻春的手咬上他指尖。
郁寻春抽了抽没抽出来,也就任他去了。
两人像两个小孩儿似的趴在床上说悄悄话:“你怎么又咬我?”
“嘴痒。”宴青川说,“还是我应该吻你?”
郁寻春伸着手:“那你还是咬我吧。”
“为什么?”
郁寻春在生自己的气:“不想亲。”
说好的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呢?
“寻寻。”
宴青川从楼上下来, 手里拿着两根领带,在胸前比了比:“哪个更好?”
郁寻春指了指蓝色那条。
宴青川顺手将另外一条搭在餐椅上,翻起衣领将领带系上。
一边系着领带一边弯腰亲了亲郁寻春,起身时领带也打好了, 郁寻春跟在他身后, 驻足在车库边和他挥手。
宴青川离家, 郁寻春转身回了屋,看着餐椅上那条领带,郁寻春泄气地蹲在地上, 脑门轻轻在椅背上撞了撞。
郁寻春有些烦躁。
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最后撸起袖子帮着刘叔一起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
他将送洗回来的衣服挂进衣帽间。
郁寻春和宴青川的卧室都有各自的衣帽间, 后来宴青川搬到了郁寻春的卧室里来, 慢慢的常用的衣服首饰也慢慢地挪了过来。
郁寻春的都是些休闲的t恤外套,宴青川多是西服,两人的衣服挂在一起,强调着二者当前的亲密。
郁寻春一件件把宴青川的衬衫挂进去,挂着挂着就生气来,抱着挂杆上宴青川的衣服一阵扑腾。
衣服蹭没蹭脏不知道,人从衣服堆里抬起头时,脸闷得有些红,头髮也乱七八糟。
他就是烦,烦自己怎么连我喜欢你四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一天, 郁寻春在家基本就是这样, 以一个烦躁且不时想要尖叫的状态度过的。
有时候本来安安静静看书, 突然就被自己表白失败的事情攻击, 然后在沙发上无声尖叫。
空气拳打得太忘我,咚一声从沙发上滚下去, 惊得院子里的刘叔满脸惊慌地跑进来:“寻寻,怎么了是什么在响?”
他手上戴着手套,还捏着园艺剪刀。
看不到人,半晌后从沙发后伸出一隻手在半空挥了挥,伴随着郁寻春有气无力的:“没事刘叔,是我不小心从沙发上滚下来了。”
“没事吧?”
“没事没事。”
如果刘叔这会儿绕进客厅,就能看到郁寻春以一个人鱼坐的姿势跪坐在地上,脑袋趴在沙发上,无能狂蹭。
蹭得一头毛都炸开。
然后郁寻春就这样趴在沙发上,刷了一下午的[如何表白]。
直到宴青川回家,发现郁寻春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一听到声音就出来接他。
“寻寻?”宴青川顺着楼梯往上望。
郁寻春没应。
刘叔不在,但家里亮着灯,这代表郁寻春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