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灵珑看清她手腕上的镯子,正是妈妈说的古镯模样,晶莹翠绿的帝王绿翡翠镶着金纹,仔细看黄金纹路正是曼珠沙华花瓣,花瓣一片接一片缠绕在翡翠镯上。
一把将镯子从手腕上脱下来,然后送上一脚踹开她,怒气四溢:“我妈的东西,你也有资格配戴?你再婚嫁妆,还要我妈来给你准备,你们秦家人是死透了吗?”
秦梦兰被踹了个人仰马翻,腹部的疼痛,刺激得她头脑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明白了,白灵珑今天是为这个镯子而来。
想着白建仁骗她的话,秦梦兰悲从心生,还有一股浓烈的恼怒涌入心脏处,忍着疼痛爬起来,胡乱的扒下自己的皮鞋,对着白建仁的脑袋狠砸抽打。
她一边砸,一边怒骂:“你这个骗子,你个畜生不如的骗子,我打死你个骗子。”
白建仁刚被他们打得脑袋都是晕的,当镯子被抢走的那一刻,他心里那一根侥幸的弦断了。
他的发财梦碎了。
秦德春夫妻俩气啊,被这个蠢货气得人都要爆炸了,两人都恨不得冲上去揍人发泄了。
秦梦兰疯狂拼命的殴打,没有人过去拉扯,直到白建仁被打得脑袋都往下垂了,秦德春怕闹出人命,连忙大喊:“老大,拉开她,别打死人了。”
白建仁是只打不死的小强,没有被当场打死,只不过满头是血,此时像一条死狗般瘫在地上。
“走。”
宫灵珑今天过来的目的达到了,东西拿回来了,其他的事就不管了,带上砍刀走人。
“白灵珑,你会不得好死的。”
白建仁挣扎着爬起来,抬起了那张血腥骇人的脸,满口是血的咆哮诅咒。
“白灵珑已经死了,被你这个人渣畜生气死了,你现在再诅咒已经迟了。”
“我现在不叫白灵珑了,我也从未干过坏事,收拾修理的也是人渣败类,我不怕遭报应,你个死太监诅咒也没用。”
宫灵珑临走前还不忘往他的死穴狠戳一下,故意将“死太监”三个字说得很重,说完也没给秦家人好脸色,跟陆靖川大摇大摆离开。
走到门口,给吃饱了瓜的李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晚点约见。
陆靖川走在最后,专心当护花使者的他破天荒的开口,临走时帮媳妇再狠踩一脚:“白主任,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今晚上记得提前多吃几颗药,若是需要童子尿和童子屎送服,派个人来吱一声,我给你送,包送到你满意为止。”
“噗,哈哈”
刚挤出人群的宫灵珑仰天大笑,“靖哥,走,我们现在就去给他搜集做准备,免得他需要时不能及时供应上,若耽误他的良辰美景好时光,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事情闹到这里,今天这场酒席是没法再继续下去的。
白建仁请来的那帮客人此时一个个脸比屎还臭,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想着秦家估计要跟白建仁算账,立即找说辞离开,还趁机将看热闹的邻居全给带走了。
外人走了,客厅里除了秦梦兰在嚎嗓哭喊,其他人都安静没说话,只有秦家孙子过去将门给关上了。
他觉得还可以搏一搏
“别哭了。”
秦德春本就被气得心脏都疼了,可秦梦兰还在旁边哭嚎,嚎得他情绪暴躁想揍人了。
秦家长媳不知从哪找来一块毛巾,表情嫌恶的扔给小姑子,让她将眼泪糊着粉底犹如大花猫的脸擦干净,自己过去将公婆搀扶了起来。
“离婚。”
秦德春起身坐好就开了口,话是对瘫在地上犹如死狗般的白建仁说的。
白建仁早就料到会这样,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了,名声没了,工作也到头了,经过今天的事过后,他在潭城再没有立足之地了,秦家是绝不会允许他留下败坏秦家名声的。
只是,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到就放手,门都没有。
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装了,露出了贪婪丑陋的嘴脸。
“离婚可以啊,我和秦梦兰好歹也做了一天名正言顺的夫妻,之前也没少上床,是你们秦家名正言顺的女婿。你们现在想赶我走,给我满意的东西,我爽快离开。”
“你还想要东西,你哪来的脸?”
秦梦兰第一个发飙,又冲过去对着他狠扇了两耳光。
“咳咳”
白建仁本就受伤不轻,这两个耳光过来,又咳出了一口血。
见这臭女人发疯想要她命,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推开她,状态疯癫的威胁:“我今天若是死了,你们秦家吃不了兜着走,我的兄弟也一定会帮我报仇,你们的末日也紧跟着到了。”
他狠厉威胁时,阴狠如毒蛇的目光落在赵玉淑身上。
他是赵玉淑一手提拔起来的,最初也是在阳县与她认识,后一步步得到她的赏识,是她出面将他调到潭城,这些年帮她做了很多违纪犯法的事。
可以准确的说,他确实掌握着赵玉淑的死穴。
被他威胁,赵玉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眼里闪过浓烈的杀意,很轻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溢了出来:“倒没想到我身边还养了条会咬主人的恶狗呢。”
白建仁跟在她身边多年,其实了解她的脾气手段,她可是个真正阴狠无情又下手狠辣的人,落到她手里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今天等同于撕破了脸皮,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没有好下场,秦家肯定不会放过他。
迟早会死,但他现在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