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很少做春梦,况且还是如此香yan的春梦。她从床上坐起来0了0头发,身边是空的,段誉铭已经醒了在楼下吃早饭。她走到浴室看了看自己的内k,上面只有一条浅浅的水迹,全不似梦境中那般泉水漫灌。
枯井生泉是需要时间的。她想,不过总b什么都没有好。不过这些j毛蒜皮的小事并不影响她的思绪,她在想颂帕的生意该如何规划好。打得下江山也要守得下江山。
洗完澡之后她听到楼下有吵闹的声音。是小凤!昨晚那个旖旎的梦境又在她脑中散开——
不过邱凤起可不是来找段誉铭做多人运动的,她是来找他算账的。陈北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她听手下的人说陈总在忙国际市场的事情,她可以理解,但是g掉颂帕之后陈北居然没有回家办庆功宴,还在这个男人这里,她真的忍不了了。她今天一定要看看陈北被这个leo灌了什么汤。
她一路风风火火地跑来,守卫甚至向她行礼都来不及,她一走进大门,就看到段誉铭身穿睡袍,正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擦嘴巴。她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男的看上去不三不四的样子,刚得了陈北的宠ai就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把自己当作男主人。她看到他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痕,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以为得到了陈北的身t就能得到了她的心了吗?
她上去就准备打他一巴掌。
段誉铭昨天虽然不算吃饱喝足食髓知味,但他觉得至少是人生的一大进步,陈北也是搂着他睡的,所以睡得很香,早晨又美美地吃了一碗牛r0u蛋花粥和j蛋火腿三明治,他开始觉得眼前的日子还挺享受的。这个忽然闯进来的nv人吓了他一大跳,但他反应速度还是快的,立马向后一闪,躲过了邱凤起这一巴掌。不过向后闪的同时他膝盖撞到了桌角,碰到了他的麻筋,他躲到边上扶墙r0u膝盖。他看清了来人是邱凤起。
“凤凰,哦不,大嫂,你这么早来是找我兴师问罪的吗?陈北在楼上,不知道有没有醒,你应该找她。”段誉铭觉得邱凤起是看错人了,毕竟他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掺和到她俩的事情中。所有事情都是陈北b他的,他很委屈。
“找的就是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jg!你难道不知道陈总不留过夜的男人吗?”邱凤起把段誉铭b到墙角,段誉铭想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对nv人下手,只能节节败退,最后避无可避躲到卫生间里。
邱凤起也跟了进去,准备扒他衣服,她并不是想要猥亵段誉铭,她只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嫪毐可以把陈北的魂儿都g走了。段誉铭身穿着浴袍,只有根腰间的系带,两人缠斗间她一拉,这件衣服就滑落在地上了。她瞥了一眼休眠状态的小段,心想就这?然后在段誉铭低下身去捡睡袍的时候,她看到了他背上的字。用她的口红在他背上写的字!
她把段誉铭翻过来,虽然印子已经淡了,而且有点被抹糊了,但字迹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她大声地读道:
“我,是,陈,北,的,狗!c,我!你看看你这个不知廉耻、招蜂引蝶、g引阿北的贱男人!”
话虽然这么骂,她心下已经了然。段誉铭是下面的那一个,这跟陈北以往找的男人没有区别,她气消了一半。她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喜的是陈北对他没有特殊关照,不会影响到她的地位,忧的是陈北的身t……仍然没有好转。
她放开了惊恐的段誉铭,整理了一下衣服,退出了卫生间。段誉铭刚想骂一句“你这个疯nv人”时,他看见陈北从楼梯上下来了。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他有理也说不清了!
陈北看到邱凤起头发有点乱了,段誉铭又衣冠不整地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邱凤起噔噔噔扑到陈北怀里,差点哭得梨花带雨。
陈北最见不得nv人的眼泪,她拍了拍邱凤起的背,对段誉铭说:“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段誉铭气呼呼地回道:“我欺负她?我他妈正在好好地吃早饭,她就直接冲进来还扒我衣服,我不告她ao扰已经很好了!”
陈北看着怀中泪眼朦胧的邱凤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个梦的影响,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小凤,你别喜欢他,他不行的。”
段誉铭看到陈北只顾着自己温香软玉在怀,丝毫不站在他的立场上,还诋毁他,他又开始骂陈北:“陈北你这个不分黑白的墙头草!说我不行,明明是你自己不行!十六厘米都满足不了你这个x冷淡的王八蛋!”他真的又伤心又生气,这种事情被拿到大庭广众下说。男人最好面子,他不能在这方面妥协。
邱凤起差点被段誉铭逗笑了,不过她面上不能显示得太过,她缩在陈北怀里斜眼看着段誉铭嘲讽道:“男人最喜欢吹牛,你这个十六厘米不会是从根上量的吧?能用的估计十厘米不到吧?”
段誉铭虽然觉得邱凤起很无理取闹,但是这点确确实实戳中了他的痛处,他量的时候还是在高中,那个时候他怎么会想到用户的t验感受。他又不想在气势上输,于是回骂道:“你……”
“好了别吵了!大清早的吵得我耳朵痛!”陈北打断了段誉铭的话。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陈北0了0邱凤起的肚子说:“小凤你早饭吃了吗?没吃的话我让厨房给你做一点?”
“我吃了来的。”邱凤起马上把眼泪擦g,对陈北撒娇道。
三个人这才平静地坐在饭桌上。陈北开始吃早饭,为了弥补另两人吵架消耗的t力,她给他们每人又倒了一杯豆浆。
“阿北,小宝说他想念姑姑了。你再忙也要记得回去看看他。”邱凤起对陈北说道。
陈北知她今天来闹一场不过是昨天庆功宴没回家办,她其实不在意自己在外面有多少人。陈北安慰她道:“最近业务有点忙,颂帕虽然si了,但我还没有完全吃下。等我忙完这一段就回去看小宝。另外,明雄旗下有国际幼儿园,设施配备都很好,在果敢我也放心。以后我可以派人开车接送他上下学,如果你想亲自接送的话,我在旁边买套房子方便你送小宝上下学。”
邱凤起对陈北的这席话有点感动,毕竟她这么忙还把自己和孩子的生活安排得如此周到。她对陈北说:“没关系,不用阿北出钱。阿北赚钱辛苦,我自己有钱可以照顾好小宝。”
段誉铭坐在一旁惊呆了,想这就是富婆之间的对话吗?不过他心想邱凤起这个nv人的段位太高了,他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就安安静静喝他的豆浆,不说一句话。
这边陈北安慰好邱凤起把她送走并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之后又来看段誉铭,她看段誉铭闷闷地不说话,就知道他生气了。她看到段誉铭膝盖被撞得有点肿,去拿了个冰袋蹲下替他冰敷。段誉铭心想陈北的温柔终于有点分给自己了,自己也不好一直给她找别扭,毕竟现在是吃她的喝她的,只好就坡下驴地说道:“你下次不要用口红写这种字了,今早我洗了几次还没洗掉,让别人看见了多丢人!还有,你下次别在别人面前说我不行,给我点面子嘛!别张口闭口床上那点事!”
陈北被他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逗笑了,她亲了一口他的嘴唇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你也真是,一个大男子汉跟人家一个带孩子的弱nv子吵架,都不让让她。小凤不是在意你怎么样,她在意的是她和她的孩子。小宝虽然姓陈,却是李泰和的孩子,她怕我心中有结。”她站起来很无奈地说道:“我和她也生不出孩子啊!”
这句话逗乐了段誉铭,不过他不会放过陈北难得的下风,他借机嘲讽道:“哟~原来还有陈总办不到的事情啊,我还以为陈总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呢!”
陈北知他气已经消了,看着冰袋敷着也快消肿了,就把冰袋给他让他自己处理。毕竟是一点小伤,他也只是想撒撒娇获得自己关注而已。
早上的小cha曲到此结束,陈北准备好以后登上了吞钦来接她的车,因为她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办。
吞钦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骆驼在云南被抓了。
“骆驼”原名骆武,是陈北手下的得力g将之一,中国人,很早从云南过来了。主要控制滇缅泰挝的交界地和佤邦一带,因为靠近中国边境,中国对毒品的打击力度又很大,而此地又有多国势力虎视眈眈,所以线路行经此地需要如履薄冰。而龙潭虎x之地必有宝藏,此地气候土地适合罂粟生长,提炼出的罂粟提取物b其他地区多3,而且纯度更高适合进一步深加工。陈北把这块地给他,对他的要求就是守住这块地,如果有货被别人截断,能追就追,不要跟各国政府以及任何势力起正面冲突。而这次骆驼居然进了中国境内,完全是犯了大忌。
陈北一时之间非常恼火,因为毒品线路本身极其脆弱,为了能够壁虎断尾保全自身,上线对接下线不会有很多人。这次已经牵扯到骆驼这样的大堂主,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修补。这意味着她将失去最好原材料的货源地,并且,失去了对四国交界枢纽地的控制,她这条线也很难延伸到老挝市场,而老挝市场占她总收入的10。
钱失去了还可以再赚,更让她头疼的是,陈北的产业虽然暴利,但怀璧其罪,所以她需要让渡许多利益给各个势力。她目前住在果敢,每年需要给明氏集团5的利益分成,另外,她还需要投入几千万美金在军备和雇佣兵上。小毒贩只需要小心谨慎和心狠手辣,赚到一笔是一笔,而大毒枭需要的是与各方关系斡旋,才能保证长久的经营。她目前刚接管颂帕的生意,海外贸易的展开也需要一大笔资金。陈北前些日子刚准备去一趟阿富汗实地考察,按目前形势看来,此行难成。
骆驼之所以有这个外号,是因为他本人的x格也如骆驼般稳重踏实。作为早期跟着陈北发家的一员,好几票风险的生意都是他办成的,而且办成之后并不邀功,所以陈北十分信任他的能力和人品,让他管理此咽喉要地。多年以来,并无出差错。
吞钦汇报道:“钱,骆驼最近缺钱。阿斌派人去查了,是骆驼的弟弟出了问题。赌博。”
骆驼一直不让弟弟骆勇到处说他的名号。骆勇在泰国赌博输了几万刀,一开始不敢告诉骆驼,就私自帮赌场的老板走一些散货。但坑补完后骆勇又重蹈覆辙,这次却闯下了大祸,足足输了一千万美金,老板准备把他卖去做电信。情急之下,骆勇说出了哥哥的名号。赌场老板并非陈北一派,所以这个名号并非是保全自身的护身符,而是老板知道自己追债可能的定心丸。为了息事宁人,骆驼选择还债把他弟赎出来。骆驼虽然有点积蓄,但这笔钱对他来说仍是个巨大的数字。所以当骆驼听闻他的一批大货,被人劫至云南边境,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抱着侥幸的想法觉得边境多山,只要月黑风高偷偷00行事,不会被发现,可是等他钻过边境围栏狗洞之后才发现,一张天罗地网早就在等他了。
陈北冷静下来分析,如果说有人为了钱财截货,断不会往中国走,因为这样无异于羊入虎x。而中国政府与缅北的各个势力的关系暧昧,不可能为了小小一个上线而与某一势力合作,这样无异于挑明了支持缅独势力、与缅甸政府交恶。所以是有势力在借刀杀人。
她想到了一个家族:裴氏。在克钦邦的裴氏!
自从二十一世纪以来,中缅政府合力打击毒品,让缅甸当地很多农民弃罂粟改种甘蔗等经济作物,毒枭大规模开始没落,不再是政军商头目。陈北能在后毒品时代崛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促进了整个毒品行业的工业化,并且对很多配方进行了调整,b如海洛因、可卡因等强依赖x药物,使其依赖x更强而伤害x更弱。在陈北这个时候,虽然她几乎控制了整个金三角毒品行业,她自己并不是盘踞在某个地区的政治势力,所以她需要与果敢明氏合作。而她现在仅剩的对手蒙空,在克钦邦的蒙空,依赖的就是裴氏。
她怀疑这是蒙空的手笔。但是她在推测裴氏针对她的原因,首先,不是钱,目前这些家族做现金圈电信诈骗的利润b她走货要多多了。她怀疑是因为她近期吃掉颂帕后,裴氏忌惮明氏的势力更长,想从她身上开始,杀j儆猴。
她让吞钦退下独自一人思考。她是谨慎的人,不会把任何的事情归为帮派简单的倾轧争斗。缅北是张交错的网,没有人能做十足十的霸主,否则早就有统一的政府了,还会有她掀风作浪的时候?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个人——
段誉铭。
此时她想起他并非与情ai有关。她在思考他来这里的原因。按照段誉铭的说法,是一个缉毒小分队要来杀她,而并非卧底。在不同国家实行不同的策略她可以理解,可是实际上她很少把货走到中国,或者说有只是不知道多少线的马仔想去搏一波运气,她不算是最大威胁。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据段誉铭说和她的调查发现,那次暗杀行动只有两人,其中一个是像段誉铭一样的菜鸟。有人让警察来送si。按照中国政府对警方的态度,如果大规模警察伤亡肯定会爆发战争,所以只派了两个警察来送si。
这是个什么y谋?与骆驼被抓之间有什么联系?裴氏与中国政府之间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决定找段誉铭谈一谈。
注:缅甸东北部特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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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来找段誉铭已经是两天后了,这几日她一直在为骆驼的事情焦头烂额。
她看到段誉铭已经开始在这里锻炼身t,她不禁笑了一下,他真还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看到陈北来了,大汗淋漓的段誉铭用毛巾擦了一把头,走了上去。
“怎么开始健身了?”陈北捏了一把他的肱二头肌,不b初见他时结实,但至少底子还行,“想要打过我啊?”
段誉铭递了张纸巾给陈北擦手,接话道:“这不是日子太无聊嘛,总要恢复一下t能。你不觉得我练了之后更好看吗?”
“你已经够好看了。”段誉铭看陈北一本正经地夸他,脸上不禁一热,但他心里的小激动还没过瘾呢,陈北打断了他:“你练完之后洗个澡,我有事要问你。”
段誉铭洗完澡之后热腾腾地出来,头发没吹g还冒着热气。他今天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自己的身材,锻炼之后让他的肌r0u充血,他觉得好像还挺有魅力的。
但是陈北对他的这个变化视若无睹,她今天不感兴趣。她直接开始讲正事:“你们队里为什么只派你们两个人来?”
看到陈北并没有继续夸他,他有一点点失落。不过他有点惊讶陈北会到这个时候来问他这件事,他以为陈北已经对他们的信息了如指掌了。
“这个任务是师父偷偷找我们下达的,但我们走的时候确实是有上级调令。一开始的任务只是卧底,师父说这里会有接应我们的人。但是等我们接上线的时候,卧底已经si了。我们顺着他留下的线索去找,发现他最后给我们下达的命令就是:杀掉陈北!”段誉铭说完这句话后不敢去看陈北。
“他没有给你任何信息说为什么要杀掉我吗?”陈北问道。
“没有。他si得突然,但是师父说在这边就听他指挥,他给我们留好了安全屋和武器装备,我们就行动了。老杨说他要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信物,让我想办法接近你。”
“杨建光只是让你接近我,你就自作主张想暗杀我?”陈北嘲讽似的看了他一眼,又笑着拍了拍他的x和pgu,说道:“两种能力,哪一种都可以,杨建光找了你这个笨蛋!”陈北是在暗骂他武力和se诱的本事都不够还想暗杀她。
她继续说了下去:“你们的卧底是谁?”
段誉铭很有保密意识,他说:“我不能告诉你。”
陈北好像料到这一句,她没有生气要b迫他,她说道:“我无意与中国政府正面冲突。政府派的人si在这里了我都有好好安葬,他们可以来要回去尸骨。但是你如果不告诉我,这件事牵扯到的背后势力太多。说不准你我二人都会被扔到公海里喂鱼。到时候无人管你这个小警察,你的档案里只有失踪二字,而不是烈士。”
末了她补充了一句:“你们内部有内鬼。”
段誉铭一下子正襟危坐起来,说道:“陈北,你不能乱开玩笑。”
陈北将骆驼一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段誉铭,她说道:“骆驼走的最后一条路是到云南,一到那边马上就被抓住了。如果说是蒙空做局,他不可能跟要抓自己的人合作。所以很有可能是裴氏搭上了云南的某条线。”
段誉铭对缅北的资料是了解的,但是他还没有洞悉态势的能力,陈北点明背后的草蛇灰线令他脊背发寒。他说道:“他的代号是苍鹰。他si在密支那的一个酒吧里。”
陈北心下了然,密支那是克钦邦的首府,苍鹰在克钦邦中,代表苍鹰卧底的地方不是她的地盘。她问段誉铭:“你在出发前肯定知道这边走货的形势,苍鹰卧底的人不是我,你们被骗了!”
段誉铭被震住了。
“他卧底的到底是蒙空,还是更大的裴氏,我不清楚。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亲自去克钦邦看一看。”陈北说道。
“你不是说蒙空会把我打残关进水牢吗?况且现在我还是代表你的身份,蒙空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了。”段誉铭回道。
“不,不是让你去找蒙空,是去找裴氏集团的老总裴永祥。以我未婚夫的身份,告诉他有笔海外业务想请他洽谈。”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段誉铭被打扮一番后他明显感觉到不拘谨多了。陈北看了他一眼,替他把衬衫的扣子扣好,小声道:“记住,你这次去就是为了看一看裴氏的大致情况,不要跟蒙空起正面冲突,在裴永祥的眼皮子底下蒙空不敢拿你怎么样的。”说完后还像叮嘱似的补充了一句,“你已经不是初来的那个毛头小子了,机灵点!”
段誉铭看这次陈北是让阿斌陪他,他有点不舒服,问道:“能不能换个人啊?”
“阿斌擅长这些迎来送往,他能够在这种场合帮你一把。你很讨厌他么?”
“他,他,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事吗?”
“什么事?他打你了吗?”
“这个人!这个人是qianbao我的那三个人中之一!”
“哦,原来是这个,那他是听我的命令的。问题出在我身上。那你不要去好了。”陈北面无表情地答道。段誉铭有时真的觉得陈北的铁石心肠是一种很好地保护自己的手段,他要是能学个一星半点就不会痛苦,不会对一切有很强的负罪感了。然而段誉铭终究不是心狠的人,公安内部的内鬼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朵乌云。如果不是陈北有这个机会给他,他即使发现了也对此无能为力。大丈夫能屈能伸,陈北都能包容吴尚,自己怎么不行?段誉铭安慰自己道。
他临上直升飞机前,陈北再次叮嘱了一句:“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记在心里就行了。万事皆以小心为上。”
此次洽谈的时机陈北选的是裴永祥父亲裴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这种时候,一般裴家人不会让见血的事情发生。段誉铭到了以后发现与上次明成升学宴完全不同,裴永祥明显要低调许多。而且,来人的保镖装备也多许多。阿斌告诉他,这次裴永祥请了缅北各个势力来祝寿,这些势力表面暂时和平,内里却g心斗角,所以来赴鸿门宴的都不是真正的大佬,尚且配备了这么多保镖;裴永祥也怕在自家起冲突,所以加强了警卫力量;多gu力量一交会,看上去就跟打仗一样。
阿斌看着贼眉鼠眼,对于各个人之间的关系倒是了如指掌,他一口一个“姐夫”叫得段誉铭脚底要抠出一座城堡。段誉铭很佩服他的心无芥蒂,反讽道:“你这么叫姐夫,你把大嫂置于何地啊?”
“姐夫是姐夫,大嫂是大嫂。这不矛盾啊!”阿斌的回答又让段誉铭觉得陈北身边的都是人才。
这次宴会段誉铭倒没遇到什么“桃花劫”,他就按照阿斌跟他说的,跟那些人打招呼、寒暄。克钦邦的华人大多是广西、云南等少数民族后裔,所以普通话说得口音很重,段誉铭好几次没有听懂别人到底跟他在说什么,只是笑着打哈哈就过去了。
然而这次陈北越不想段誉铭碰到的人,越会出现。当段誉铭美滋滋地在吃一大碗佛跳墙时,一支烟递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不ch0u烟的。”段誉铭下意识用手推拒,却发现这只手纹丝不动。他沿着手看过去:金腕表,藏在袖口下的纹身,穿了身西装,脖子下……好像也有纹身,最后是一张男人的脸,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睛。
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很黑,是东南亚人特有的长相。头发半长,梳成油头,虽然打扮有一些杀马特的样子,但看上去不像是马仔。当然,马仔也没有这个胆量跟现在这个身份的他搭话。
“陈总近日生意兴隆啊,代我向她问好。”他的话语虽是祝贺,但段誉铭觉察到来者不善。
“请问您是……?”段誉铭谨慎地问道,他企图看清眼睛背后的瞳仁。这次各方势力鱼龙混杂,他带着陈北的面子,不敢轻易结仇。
“我跟陈总已经是老朋友了,”男人笑道,按了按段誉铭的肩膀,“听说你要和陈总结婚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他点了一根烟ch0u上。烟味让段誉铭对还没吃完的佛跳墙一下子失了胃口。
“一点小意思让陈总收下,记得到时候让陈总给我一份请柬。”他把一个包装jg美的红se小礼盒放在段誉铭的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留背影给段誉铭的同时他还很潇洒地挥了挥手,“我是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