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真要这么做吗?”夏油杰的声音传来。他难得没有穿自己习惯的袈裟,而是一身休闲的服饰,宽大的耳垂上戴着黑色珍珠的耳钉。
五条悟顿时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这是原则问题,神理才几岁?那个红毛的狼子野心已经路人皆知了!”他指着旁边s女服务员的太宰治说道。
“这句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夏油杰表情有些无奈。
“我什么时候成路人了?”太宰治指着自己,同样发出了抗议,“再怎么说我也是晃的哥哥。”
“虽然你们阻止的意愿很强烈,但是,如果是这样关乎于……”夏油杰的声音顿了一下,“关乎于爱情的事,应当看神理自己的想法吧。”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年前的那个苦夏,一直走在自己身边的那个银发碧眼的少年。那是如同明月一样的人,却在多年前硬生生为他而坠落到泥地里。
因此,夏油杰不会把自己心中存在的那种感情说出口。五条晓曾经默默地为他背负了一整个村子的罪孽,现在,重新活下来的天见神理不必承担有关于他的任何事,也不该承担他的任何情感。
对方合该如同风一样自由,如同月光一样纯洁,在这个世界上做着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
“爱情?”五条悟顿时瞪大了眼,“你在说什么鬼话。”
——虽然红玫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现年二十八岁的麻辣教师五条悟依然不肯认清这一点。
“虽然神理本人的想法很重要,但是,明明对那只蛞蝓知根知底的我更有发言权。”太宰治说,他扫了眼夏油杰,颇有深意地说道,“我赌神理不会拒绝告白,不过,你就想看着中也这样轻而易举地追求到他?”
对方身上明明还穿着女服务生的服饰,然而那目光却让夏油杰的心头一跳。
他方才说的话相当隐晦,没想到太宰治竟然会这样敏锐,仅凭借一点只言片语就对他的想法有所猜测。
“你说得对。”夏油杰慢慢地说道。
那是他自己不舍得触碰的人,却被一个突兀冒出来的异能力者追求。无论怎样,都不能让他轻易地成功。
“花可以不放进垃圾桶,我有另外的想法。”夏油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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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座上,中原中也放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抱歉,我去接一个电话。”他说道。
“去吧。”天见神理答应得很爽快。虽然并不是有意要恶趣味,但是他的确觉得今天晚上也许会很热闹。
另一边,中原中也从女服务生的手中接过了自己用黑色纸包装的大捧玫瑰,并道了谢。
他把玫瑰藏在身后,往座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