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刚刚不是这样,在他还没来的时候,孟温棠听见那群人说徐闻柝私底下一定做着什么非法买卖,不然怎么会这么有钱还摆阔。俨然一副嫉妒发酸的嘴脸。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徐闻柝还真是请了一群白眼狼。孟温棠在心底暗暗替他鸣不平。
“温棠。”
正发着呆,不知道什么时候徐闻柝就站到她身旁,指了指边上的空位子。
“我可以坐这里吗?”
孟温棠心里一惊,强装着镇定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坐在她身边开始,像是天生带了一种磁力。
孟温棠再也不能好好吃饭。她总会分神观察他的动作,他的一颦一笑。
曾经住在小洋楼里,会给她扎风筝,像野狗一样带着她漫山遍野跑的少年不见了,徐闻柝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变成一个真正的大人,甚至找不到一点从前的影子。
就像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普通同学。除了上学路上偶尔相遇,彼此之间并无交集。
让孟温棠疑心,那个过去的徐闻柝是否真实存在过。
可再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难过的呢?也许从她和所有人切断联系,孤注一掷去北方读书开始,他们就注定形同陌路。
徐闻柝并没有怎么动筷子,他和同坐一桌的老同学叙旧。嘴里时不时蹦出几个金融名词,听得孟温棠头昏脑胀。
果然这些有钱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是孟温棠这般凡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跨越的阶级。
孟温棠如坐针毡,思索着如何开口离开。
酒足饭饱之后,男人们就开始了他们的拿手好戏。天南地北夸夸其谈,听的人犯困。
“要我说,k公司就应该把给吞并了,要想靠它自己打翻身仗,那就难咯。前年被k列入旗下的那个公司,不就是死灰复燃,现在开了好几家连锁店吗?”
听着他宏大的叙述,徐闻柝不忍心出声反驳,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笑盈盈地抿下一口酒。
心底却嗤之以鼻。
也就在此时,孟温棠站了起来。
“闻柝,我先回去了。家里的猫还没喂食,我怕它饿坏了。”
“那我送你。”
孟温棠连忙摇头:“不麻烦你了。”
徐闻柝并没有听她的。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孟温棠头也不回地快步走。
徐闻柝追了出来,在她身后喊。
“孟温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脚步终于停住了。徐闻柝三两步就轻松追上她。
狭小寂静的回廊里。只有两个人的身影。
哗啦一声,蓄积一天的雨水终于松懈下来,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