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让他以为我是害怕吧，遇到这种事，正常的女孩子都应该害怕。

慕紫心里这样想着，将身体往水里沉了沉。

她其实只是僵硬。

就像穿了一隻不合脚的鞋子，不论怎么调整步伐，也走不出自然的姿势。

慕紫现在的感觉恰似如此。

她轻抚自己的胸口，那里心臟跳动滞缓，血液亦流淌得缓慢。

她会冷，不仅仅是因为寒夜里的低温，更是因为她的血也在变冷。

热水让她找回一些体温，可是还不够。慕紫觉得，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

慕容承下楼，王詹恰好进来。

「处理完了？」慕容承问。他神色阴沉，显然心情非常不好。

王詹越发小心翼翼，低声回道：「人没死，是摔下来的时候头磕到一块石头上，很不凑巧，正好摔在太阳穴的位置，当时就休克昏迷了，要是送去抢救，兴许能捡回一条命。」

要是不送去抢救，自然只剩下等死了。

慕容承没那个善心去救人，这种渣滓，就算死一百遍也不足以解恨。

「叫手底下的人弄干净些。」他蹙着眉说道。

王詹忙点头，知道这是不留活口的意思，随后又有些迟疑，问：「那……走掉的那位，怎么处理？」

处理死人并不麻烦，麻烦的，永远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