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计画

这次见面，乔静嘉没能从慕则宁嘴里讨到半句承诺。

不过她并非无功而返。

她找慕则宁借了三百万元，说是要用来支付自己擅自辞职的高额赔偿金。

慕则宁虽然觉得检察院设置如此高昂的赔偿金很古怪，但是他心烦意乱，又怀有愧疚，便立即答应下来。

……

十二月很快过去，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元旦时家里照例聚餐，所有人聚在一张桌上，慕则宁提出带慕灵去景州看病。

看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一去至少一两个月，慕则宁说会赶在过年前回来。

慕荣轩为表示感谢，在饭桌上向慕则宁敬了一杯，说了不少场面话，眼神里却流露出如释重负，彷佛摆脱了一个累赘。

慕紫觉得慕荣轩的心特别狠。

她也是这时才知道慕灵疯了。

慕荣轩嫌丢人，一直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对外只说慕灵生病，没提女儿疯了。

虽然慕家佣人私下时常议论，但慕紫从未刻意去打听，白薇也不是爱八卦的女人，所以对此完全不知情。

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慕紫反倒对慕则宁有些改观。

——心软的男人在处理男女关係时，容易优柔寡断，这一点固然可恨，但是这样的人在家庭中，往往是最念旧、最有人情味的那一个。

慕灵病了，整个慕家，只有慕则宁愿意放下手中的工作，带她去看病。

而她的父亲，更热衷为脸面去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