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宋朝的服饰啊!」林儒殷难掩惊讶,她没想到自己苦恼这麽久的事居然一下子就破解了。
温舒书点点头:「应该是宋朝的服饰没错。」
林儒殷自作聪明:「这麽说,那个ㄆㄨˊㄓㄣ郡主应该是姓赵!」
温舒书在林儒殷头上打了一下:「你以为只要是宋朝人就姓赵是不是?」
林儒殷0着被打的地方:「蛤,难道不是吗?」
温舒书正se道:「当然不是!要这位郡主姓赵的前提是,她必须是王爷的nv儿,而且这位王爷不能是外戚。」
林儒殷噗哧一笑:「什麽外七内七,我还外八咧!」
温舒书送给她卫生纸眼球:「是外戚,亲戚的戚!连城诀里面那个戚芳的戚!」
林儒殷忍俊不禁:「你早说是连城诀的戚芳我就知道了啊!」
温舒书咕哝了一句:「上瘾症候群。」
林儒殷突然认真起来:「你光凭郡主的服饰还不够!ga0不好人家是唐朝人,被你说成宋朝人!岂不是冤枉了人家?我再画一个男子的图,你好好鉴定!」
温舒书嗤之以鼻:「难不成我还会判断错误?也罢,如果不让你画出来证明,你是不会善罢g休的,到休息站再叫我起来喔。」说完,一转头就闭上了眼,准备「闭目养神」。
林儒殷笑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别忘了骄兵必败的道理!」
温舒书懒得理会她,只随便回了一句:「我没有骄,也不是智者。」
林儒殷继续画着,一阵子後,坐在她後面的冷沐泠开了口:「真认真,出门玩还在赶美劳作业。」语气当真冷的让人发抖。
林儒殷头也不回:「我在把重要的东西画下来。」
冷沐泠身边的穆郁琴好奇的问:「什麽重要的东西?」
林儒殷转过头,把画拿给她们俩看:「喏,就是这个。」
穆郁琴认真的看了看,忽然抬起头笑说:「你啊!古装剧看太多了啦!」
冷沐泠冰山般的面孔也露出浅笑:「殷殷,你画这图是要做什麽?」
温舒书被她们的声音吵醒:「什麽事那麽热闹?」
穆郁琴把画塞到温舒书手中:「你看看,这不是古装剧看太多吗?」
温舒书仔细瞧了瞧,把画向林儒殷一扬:「你看吧,就说我不是智者,这一男一nv是宋朝人!」
林儒殷吐了吐舌头:「说的好像我是智者一样。」
温舒书问着:「对了,你为什麽突然向我问起郡主的事啊?」
穆郁琴和冷沐泠面露惊讶之se:「你说这是郡主?怎麽一点气派都没有?倒b较像个江湖nv侠。」
林儒殷苦笑:「这是我从小就一直在做的梦里头的人,我听到这个男的叫我ㄆㄨˊㄓㄣ,所以才好奇哪位郡主的芳名是ㄆㄨˊㄓㄣ的。」
温舒书忍不住骂:「你凭ㄆㄨˊㄓㄣ两个字就认定她是郡主?开玩笑!」
林儒殷也急了:「不是,你先听我讲完行不行?我的梦里还出现一群土匪,他们嚷着要那个男的把郡主交出来,所以我才断定在梦中,我是一个叫ㄆㄨˊㄓㄣ的郡主。」
穆郁琴挥着手:「你越说我越糊涂啦!从头开始好吗?」
冷沐泠也说:「是啊,把话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林儒殷翻了个白眼:「你们当我不想说、不想解决吗?我要说,但你们总是打断我的话头。」
温舒书等不及了:「殷殷,你快开始,我们不打扰你了。」
林儒殷正要开口,突然一阵刺耳的吱吱声打断了她:「各位同学,休息站到了,等一下我们要经过雪山隧道,会塞车,请务必要去上洗手间!」
她们四人面对面,不禁笑了出来,真是,连休息区也要跟故事抢时间。
穆郁琴耸耸肩:「这次可不是我们要拦你,等等再说。」
冷沐泠也苦笑:「哪有这麽刚好的事啊?」
林儒殷不禁觉得好笑,怎麽她才刚要开始,休息区就到了?可真奇怪。
温舒书拉起林儒殷的手:「走吧!我们b赛谁先到!」
穆郁琴卷起袖子:「好啊!这就来!小冷,你快跟上!」一跳便出了车子。
冷沐泠可禁不起人家在她面前展现优点,一纵身也跟在穆郁琴的後头。
几个好事的同学驻足观看了这场免费的障碍赛跑,有人还开始分析谁会输谁会赢,一瞬间,她们班的游览车就成了最热门的观光景点。
回到车上,林儒殷四人早已累瘫,倒在座位上喘气。林儒殷苦笑着:「我们g嘛自讨苦吃啊?」
冷沐泠给了最好的回应:「天冷,跑跑跳跳暖暖身。」
穆郁琴将头往前一挤:「好了,快说你的故事,我等不及啦!」
林儒殷喝了一口热水:「我的梦一开始是在一处荒山野岭,我和一个叫ㄔㄥˊㄩˊ的男子在山中慌张的逃窜,只听到後面有一群人在大声叫喊,我推测是山中土匪。」
「我在梦里是ㄆㄨˊㄓㄣ郡主这你们是知道的,我和那ㄔㄥˊㄩˊ在山中跑到迷了路,那ㄔㄥˊㄩˊ带我走向一条小路,结果那条路尽头是悬崖。」
「那时,土匪全聚集在我们前面,我和ㄔㄥˊㄩˊ劝彼此赶快逃,那土匪头子要ㄔㄥˊㄩˊ交出我,ㄔㄥˊㄩˊ看似不愿意,打算要上前厮杀,为了顾全我,他把我推下悬崖,要我先走。」
「我摔下山谷,抬头看ㄔㄥˊㄩˊ时,他竟和那群土匪有说有笑,我才知道,这个ㄔㄥˊㄩˊ是要我这个郡主摔si。」
故事讲到这里,冷沐泠忍不住骂:「好个ㄔㄥˊㄩˊ,竟然这样害si郡主,丧尽天良之至!」
温舒书虽然有了上次的经验,但还是问了:「你可知道那男子的名字怎麽写?」
林儒殷这次破天荒的说:「知道啊!我在梦中叫他的名字,所以我知道他名字怎麽写!」
穆郁琴赶紧拿过纸笔:「快写下来!」
林儒殷流利的在纸上写下「成于」二字,温舒书一看便兴趣全失:「这是那年代很普通的人名,一点也不稀奇。」
林儒殷惨笑:「那算了,就当我做了很久的噩梦吧!」
温舒书突然眼睛一亮:「有了!我有一个姨丈,他有一个妹妹和我表姊姑侄俩专治疑难杂症,可以请她们帮帮你!」
穆郁琴苦笑:「你家的亲戚关系怎麽可以那麽复杂?」
林儒殷仍半信半疑:「是吗?她们真的那麽厉害啊?」
温舒书骄傲的笑:「当然!还有我表姊的同学,他也很厉害哦!就是我阿姨和姨丈也很能g!」
冷沐泠双手一摊:「也没办法了,就相信一下舒书的表姊她们吧!」
穆郁琴举双手同意:「赞成!如果不把这件事解决,我晚上会睡不着!会那个欸,那个辗什麽的」
冷沐泠拍了她一下头:「辗转难眠!」
穆郁琴手一拍:「对对对!就是辗转难眠!真是,一时想不起来。」
林儒殷亏了她一下:「好个辗转难眠!分明是你想妈妈了!」
穆郁琴一嘟嘴:「才没有!」
冷沐泠赶紧打圆场:「好啦!所以晚上到饭店,由舒书来打电话给那位表姊,然後我们在旁边旁观好吗?」
林儒殷吁了一口气:「好极,多点脑袋,集思广益才是上上策!」
晚上-宜兰饭店
林儒殷三人围在饭店的电话旁,紧张的看着温舒书拨电话,冷沐泠要林儒殷先整理好思绪,保持镇定,平时「厚话」的穆郁琴也安静下来,等待这通重要的电话打通。
「你好,请问你找谁?」一个极其动听的nv声从电话中传出。
「姊姊,我是舒书啊!」温舒书笑着回应,一面把电话调成扩音。
「哦!是小温啊!阿姨和姨丈身子可好?」那表姊礼貌的问着。
「他们很好,多谢姊姊关心。倒是我这儿有件棘手的事情想请教一下姊姊。」温舒书很快的带出了话头。
「什麽事?快说说。」表姊语带笑意的问着。
「嗯,其实这是我同学的事情,我代为相问而已,还是请她自己来说b较清楚。」温舒书边说边用眼神示意林儒殷,要她来说。
「哦,这样很好,快请她来说。」表姊的语音依然带笑。
林儒殷走到电话旁,轻轻的说:「你好,我是舒书的同学,我叫林儒殷,儒家的儒,殷勤的殷。」
「嗯,名字很不错。敝姓文,小名安照,安心的安,照明的照。请问你有什麽事情呢?」文安照亲切的问着。
林儒殷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说了出来,电话那头的文安照听了之後沉y了一会,才道:「此事有些复杂,让我和我姑姑讨论讨论,有了结果随时奉告。」
温舒书连忙接过电话:「哎呀,姊姊啊,你何不把姑姑找来,顺便把你最近刚认识的那些新同学也邀来,大家认识认识,也好请教。」
文安照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嗯,也行,那我把电话转接到我的地下室,你等我一下,我立刻处理。」
温舒书不解道:「为什麽?在书房里说就行啦,g嘛这样大费周章的?」
文安照叹了口气:「你不懂的,这事我日後再跟你说,先解决林同学的问题要紧。」
温舒书语气充满了无可奈何:「好吧,我们等你。」
过了不久,电话打来了,温舒书接了起来,这次,开口的人不一样了:「嗯,你是我侄nv的表妹是吧?小照她现在在忙,她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要我先来帮帮你们。」
「那麽姨丈姑,你…可知道这事情大概是什麽状况?」温舒书突然不知道要怎麽称呼,只好随便挤出一个名词来用。一时紧张,话也说的结结巴巴、条理不清。
「什麽姨丈姑?把人都叫老了,叫姑姑就好啦!话说,这事倒有点麻烦,我一时也ga0不清楚为什麽林同学她会这样,还是等小照她朋友来了再说。」姑姑轻描淡写的简单带过,可是从她的语气中也感觉得出事情的复杂与麻烦。
温舒书对着电话不住苦笑,同时也向林儒殷使了使眼se,暗示她这件事情可真困难,连「姑姑」都出马了也难以解决。
林儒殷也跟着苦笑,那表情如果是笑的话,简直b又哭又笑还难看。
又过了一阵子,才又听到了文安照的声音:「抱歉,小温,我们来迟了。」
温舒书连忙道:「没事,姊姊,你可找到帮手啦?」
「有啊!帮手在此!」两个清脆可ai的nv声响起,令人听了心旷神怡。
温舒书开心的笑着:「真是,小事情还劳烦余班长姊妹大驾啦?」
一个nv声说:「当然,我们一文姊姊的妹妹的同学有困难,就是我邵语心有困难!不论有何事,尽管交由我来办!」
另一个nv声道:「表妹,你可别说大话,这事你如果解决不出来,会叫人见笑的。」
那邵语心赌气不肯说话,余班长不理会她,亲切的问着:「我叫余冰心。请问,那位林同学在吗?」
林儒殷一把拿过话筒:「是,就是我。」
余冰心笑了一下:「所以,那个梦是真的?」
林儒殷坚定的说:「当然是真的!」
余冰心沉y了一下,然後说:「我们不能得知梦里的人是否是真实存在,假设他们确有实人,那一切都好解释了。」
林儒殷四人顿时紧张了起来,久无发言的穆郁琴忍不住问:「怎麽个解释法?」
余冰心和文安照一起回:「我们推测,那场预谋杀人案是林同学前世,乃至於前几辈子经历过的事情!」
「什麽!?」穆郁琴听到这话惊的目瞪口呆,一时愣在原地
「是,我们怀疑这名郡主和男子,都是真实存在的人物。只是当时史料可能没有记载这件坠崖案,不过郡主坠崖身亡在皇室里应是件挺轰动的大事,怎麽我们去查史料却全无结果?」文安照有些疑惑
「依姊姊她们的说法,我认为这两人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电话那头的邵语心大声说
「怎麽说?」冷沐泠在一旁冷冷的问
「既然史料毫无记载,那表示这件事情可能根本不存在!也就间接代表这两人的不存在。」邵语心不疾不徐的回答
「可否容我发言?」一直在一边没出声的姑姑争取发言
「姑姑请说。」文安照让姑姑说话
姑姑轻描淡写了一句:「照我看来,这两个人倒真的有可能是真的。」
「怎麽说呢?」穆郁琴好奇的问
姑姑轻咳了一声:「有以下几种可能:第一个,当时的王爷不想让这件事曝光,所以掩盖证据,也就没有任何人记载。第二个,有可能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林儒殷喃喃的道
「是的,没有人知道。那男子可以设计陷害郡主,那就一定有办法让这件事情不为人知。」姑姑头头是道的说
温舒书思索了一下:「依姑姑的看法,那麽这场梦里的事情有可能是真的了?」
「当然有可能。」姑姑肯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线索不就断了?因为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纪录可以查阅。」冷沐泠不抱希望的说
「不!还有机会!」许久没出声的余冰心突然说:「如果这场郡主坠崖事件真的是在林同学的前世所发生,那麽请问林同学,你除了经常做这个梦之外,可有其他怪事发生?」
「嗯……」林儒殷想了一想:「有了!我从小就常常头痛,而且是痛在後脑勺处。」
「除了这样,还有什麽特殊的事?」余冰心继续问:「像是说这头痛是很有规律的发生,还是不定时发作的?又或者你做完梦之後会发生什麽事?」
「这可奇了,我每次总是不定时的头痛,一痛就是一整天,不过做完梦之後倒没有什麽特别的。」林儒殷歪着头想:「不过,我母亲曾带我去算过命,算命先生问了话之後惊慌失措,直说林小姐的命太特殊了,小人可不敢算我母亲一听,只得把红包放着,拉着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