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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第11(1 / 1)

小骗子空气忽然静默下来。谢渊眸子中忽然多了几分令人胆颤心惊的漠然。“大小姐说的那些人是谁?”苏幼月方才只是下意识问出口,听谢渊反问,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她都忘了,这会儿的谢渊不是两年后的谢渊,还没有平反,在外人看来,他这会儿已经不可能再翻身,是认了命在做奴隶的,怕那些人注意到他做什么?虽然谢渊怀疑她说的是皇帝和快要登上太子之位的二皇子,可她不能承认啊!要不然不就间接说明自己知道他现在在潜伏着等候时机翻盘?她放下餐勺,让锦儿和春芽将其他几个丫环打发出去,才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就是三皇子三公主啊,他们要是知道你打死了人,指不定又要想到新的法子折腾你到时候,我可护不住你了。”苏幼月想起记忆中那个嚣张跋扈的三公主,就有些头疼,但若是对方真要想再当着自己的面欺负谢渊,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毕竟她还打算哄好这记仇的大魔头呢。谢渊闻言,直勾勾看着她:“护住我?大小姐不是天天恨我是奸臣之子,恨我恨得要命么?”锦文和春芽觉得这人对小姐的态度也太不好了,可小姐都没说什么,两人自然也没敢开口,因为苏幼月不止一次跟她们强调过,绝对不能怠慢谢渊。光线昏暗,可苏幼月看着男人的眼睛,竟硬是觉得那光落进男人眼里,亮得出奇,显得格外咄咄逼人。她下意识就心虚,他不是知道自己那晚的“梦话”,说她其实喜欢他嘛,怎么还要再问?也对,若是自己真的睡着了,那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说过那些话的,所以谢渊果然还是在试探她。这黑心狐狸!步步给人挖坑!可他也不想想,锦儿和春芽都在这,她还能说那些话么!苏幼月心里气鼓鼓的,却也不敢瞪谢渊,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凑词:“我不都说了嘛,你现在是本小姐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抬头看向谢渊的表情。完了顺口了,一不小心把这阎王爷比成了狗,回头还不得被他给宰了!男人目光幽幽,盯得苏幼月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小手摆得飞快:“没有没有,我是说,你现在是本小姐的人,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而且,其实我从前恨的是朝廷里传言的你爹的为人,从来都不是你。但我最近算是想明白了,嫉恶如仇是好事,可善恶哪有那么好区分,再说了,这世上的人也不是非黑即白、善恶分明的。你看我,在外面不也是所有人厌恶?可我难道是真的坏得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么?我二妹妹倒是人人说好,可我却觉得她伪善的很。你受在雪地里跪着那日,我听说你爹在当初任职县令时收到过万民伞,我就感觉他肯定也是受了流言蜚语的冤枉”苏幼月小心翼翼说完,就观察着谢渊的神色,见对方身上似乎少了几分冷意,终于舒了一口气。拿他教给自己的话来说服他,她可真是个机灵鬼。不过她说的也是真心话,上辈子谢家平反之后,新帝开始让人大肆宣扬谢家一家子活着的时候的政绩,那时候她才知道,谢长楼年轻时候做县令收到过万民伞这件事。所以这谢长楼还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见谢渊久久不开口,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苏幼月赶紧岔开这个严肃的话题,朝着他挥了挥小手:“谢渊,不然你坐下来说,我抬着头看你,脖子酸得很。”她可不想涉及那么多敏感话题,谁知道哪一句说不对,他晚上会不会又钻她房间要杀了她!而且男人的气势这么盛,显得她说话的时候很弱鸡还有她的脖子是真的很酸!谢渊微怔了下,才用让人听不出情绪的淡淡嗓音回道:“谢渊不敢坐。”苏幼月差点没气笑。不敢?你深夜都钻老娘被窝差点掐死老娘了,你有什么不敢的。算了,为了哄阎王爷,她忍!她心里气呼呼,表面还得笑嘻嘻:“那行吧,你快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就要睡了。”谢渊一低头,就看见少女表面笑呵呵的,然而一只小手却紧紧捏着手帕,像是在忍着别把手帕砸他脸上似的。男人唇畔划过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笑意,只是一眨眼,就过去了,苏幼月根本就没有察觉。“好。”他应了一声,往外走去。就在苏幼月要松一口气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男人忽然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大小姐,等下次见了三公主,记得你要保护我。”说罢,不等苏幼月的回答,他的身影便没入了夜色里。“”苏幼月气得差点把帕子扯烂,上辈子她只发现谢渊坏了,怎么还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呢!锦儿听了小姐刚才一番话,大大松了口气:“小姐,原来您对谢渊突然变好是因为这个呀,奴婢还以为您看上他了”可怜苏幼月刚喝了一口茶水压惊,就差点给喷出来,才知道锦儿是这么想自己的。也无怪锦儿这么大胆说这种男女之事,一是大盛朝男女之间的风气比之前朝要开放一些,二就是苏幼月自己的锅,上辈子她一股脑地追在陆颂身后跑,在自己闺房里那是时不时就要跟巧儿锦儿提陆颂,各种表达爱意锦儿也算没少跟着自己追在陆颂屁股后面,导致这丫头在她面前时,在这种事上嘴上没了把门的。“锦儿,这件事以后不准再说!如今我是未出阁的姑娘,你这话以后千万不能随便说出口了,从前我追着男人跑把名声毁成什么样了难道你想让你家小姐我以后因为流言蜚语嫁给谢渊么?”

苏幼月声音抬高了几分,让锦儿知道这话的重要性。想想自家小姐嫁给谢渊的场面,锦儿立马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且不说二人的身份现在有别,就谢渊那么大的个头,小姐在他面前就像是大灰狼面前的小白兔似的,要是嫁给他不得被他欺负死。很快锦儿就推着苏幼月回了卧房,再跑出来去小灶房拎热水,她却没注意到,自己刚刚转弯,假山后头就转出了一个人影来。“就知道那天是骗我的小骗子。”男人似乎又爱又恨到了极致,一双眸子着了魔般死死盯着被微光描摹在窗户上的人影,将一个字又一个字带着血腥气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柳氏母女期待的画面随着那落在窗上的影子消失,男人眼底烙痕般的魔性也重新被埋藏到最深处,喃喃的语气也变得平静起来,多了一丝审判般的无情神性。“苏幼月,你最好骗我一辈子,否则”男人没有说下去。烛光灭了,窗户也暗了下来。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一转身,踏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浓浓夜色之中。午夜时分,风声渐停,倒是苏府别院里,柳姨娘和自己女儿聊得热火朝天的。“芊儿,苏幼月那个小贱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了,竟然忽然变化这么大,要抢管家权和嫁妆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别人的面那么说你巧儿那死丫头真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得活该!”柳姨娘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争来的管家权,就这么犯了一次错就拱手让人了,那是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苏芊紧紧皱着一对柳眉:“我总感觉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退了婚,竟然一点儿都不见伤心,好像从前喜欢陆颂都是假的一样。”她在寺里听到苏幼月答应退婚,还当场对陆家人抽了鞭子时,是怎么都不信的,就算亲口听到祖母和福寿园里的下人们这么说,她都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从前陆颂到哪参加宴会,苏幼月拖着轮椅都要追去,连陆颂扔了不要的一张墨宝,她都当成宝贝似的捡回来,更别说上次当着三公主的面,陆颂不给她面子说不想看见她,她竟然还想去拉陆颂的衣角让他不要走前后这么大的变化,要不是没人会乐意冒充一个残废,苏芊几乎要以为,这个苏幼月是被人给冒充的。而且她竟然还变聪明了,知道她们动了嫁妆,还知道是她们在外面传她灾星的名头。更可怕的是她还变得真的残暴无情起来,巧儿好歹也是一个活人,伺候了她十几年,她说叫人打死就打死。苏芊可是清楚的,之前外界传的苏幼月残酷冷血,都是她和她娘做的,根本就不是真的。“娘,你说苏幼月不会被什么妖邪给附体了吧?”苏芊皱眉说道。柳姨娘吓了一跳,但很快自我安慰:“她要是真被妖邪附体了,咱们也不怕,你是福星,专门压她那个煞星!”苏芊似乎是想起什么,又有些得意又有些埋怨:“娘说得对,我是福星,天生就压她这个灾星一头。不过父亲还真是偏心她那个灾星,知道她要管家,竟然还夸她好学,也不怕外人说我们苏家竟然让一个灾星来管家。”“你爹就是偏心,这还是鹿氏命短死得早,如若不然,这府里哪有咱们母女的立身之地,那鹿氏也跟苏幼月这小贱人一样,都是妖女!”不理解自己娘还跟一个早亡的人计较什么,苏芊扬唇:“娘,我觉得我们就等着看笑话吧。苏幼月她根本就不会管家,且不说那些账本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家里的琐事哪个不需要东跑西跑,家里的哪个下人会服她,怕是没几天她就要抱着那双废腿哭,后悔跟你抢,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把钥匙交还到老太太手里?老太太还想多活几年呢,府里只有你一个姨娘,你且等着她开口再来求你,当初怎么把你钥匙拿走的,到时候还得怎么请你把钥匙接回来。”似乎是想到了苏幼月和老夫人求着自己回去管家的画面,柳姨娘瞬间眉飞色舞,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对,看我不安排几个人好好照料照料那小蹄子,等她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时候,还不是得求我出面。”“芊儿你就等着接下来的赏梅宴吧,到时候,一定要相看个好夫君”母女二人心情大好,为了彰显自己不帮忙苏幼月一定会在管家上出丑,两人 萧飞雁的道歉看着春芽出去的背影,苏幼月把怀里的汤婆子又团得紧了些,看了看窗外的太阳。满院的白雪被照得晶莹剔透,屋檐下一排冰凌清澈透亮,倒映着湛蓝的天色,苏幼月微微扬起了唇角。上辈子,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心思赏过景色了。陆家一家子过惯了纸醉金迷的日子,挥霍无度,她整日忙于打点生意和后宅之事,连轮椅都跑坏了几个,换了几次新的,哪还有什么心思来赏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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