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渴的厉害,挣扎着要去抓桌子上的水杯,可两只胳膊像是断了一样,使不上半点力气。
“咣当”一声,茶杯摔在了地上。
偏殿的门被人推开,香儿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穗岁姐姐,你都不知道,江澧沅竟然易容成了你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香儿见她那命不久矣的虚弱样子,吓了一跳:“穗岁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去找府医!”
片刻后,香儿带着府医和医女过来了,给穗岁把脉后府医连连摇头:“唉,姑娘本就体弱,又吃了这大寒之物,才会发作的如此厉害。”
府医施针后便吩咐人去熬药,同时嘱咐穗岁:“姑娘的月事也快要来了,可不能再让自己着凉了,不然,恐怕会大出血而亡啊!”
香儿大惊,送走府医后,坐在穗岁床边抹着眼泪:“怎么忽然就病倒了?”
穗岁握住香儿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事,总是这样病着,她都习惯了。
穗岁好奇江澧沅到底怎么了,让她把方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香儿哽咽着,将林朔行宫里发生的事情讲给她听:“云崖回来告诉我的,说江澧沅被送进尼姑庵去了。”
穗岁明白了,原来江生给自己下药,是为了让她今晚不出现在娄缙的面前,给江澧沅假扮她,从而爬床制造万无一失的机会。
穗岁苦笑,她从来不主动害人,可人人却都要来害她。
“香儿,你回去歇着吧,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香儿摇摇头:“府医说了,你不能着凉,可是天气这么热总不能烧炭火吧?我抱着你睡,夜里你若是渴了,我还能给你倒水。”
说着,也不等穗岁有所反应,香儿就脱掉了鞋子爬上了床,抱住了穗岁。
温暖的体温
穗岁感受着香儿温暖的体温,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被王妃抱着的时候,身上渐渐放松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夜幕低垂,偶尔传来树木的沙沙声和蝉鸣蛙叫的声音。
林朔行宫内,江生得知女儿被娄缙扔出来送进了尼姑庵后,心里又气又急,咳出了一口血来。
次日,江生对外称因为不适应淮南春夏的气候,得了暑热病倒了,躺在寝殿里面休息,闭门不见人。
而原本病着的明阳帝,自从到了淮南后,整日吃吃喝喝到处游览,日子过的悠哉游哉,心情大好身子也跟着好了起来。
太子江梓安见他父皇精神矍铄,大有能活个十几年的势头,心里着急,吩咐手底下的人提前动手,赶紧让明阳帝死在这里。
可没想到,他安插布置在这里的人手,竟是一夜之间被一个不知名的组织给一锅端了,一个活口不留,而他却找不到对方的蛛丝马迹。
江梓安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问贴身侍卫盾明:“这事儿是不是娄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