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李锦屏想说什么,电话的那一边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李总真不好意思,”吴郝雪冷眼瞅了半天,在柳思南开始扯自己头髮前製止了她,接过手机解释道,“她喝醉了,别担心,我们在家呢。”
吴郝雪半边身子抵着站不稳的柳思南,还得腾出一隻手来接电话,急赤火燎道:“李总我这麻烦得要死就不和你说了哈明天见。”
“小雪,”李锦屏听出了她的声音,刚想同她打个招呼就听见她要挂断,“也好,你们早点休息。”
吴郝雪与李锦屏见过很多次,对比柳思南与李锦屏之间诡异的氛围,吴郝雪还是能和李锦屏自然从容进行交流的。
柳思南喝醉了不耍酒疯,吴郝雪给她关掉电话,听不见李锦屏的声音之后,她就像一个没有上劲儿的八音盒,哑巴一动不动。
吴郝雪也实在是看不下去,去厨房给她倒了杯热水,蹲在她面前问,“还能正常交流不?”
柳思南毕竟隻喝了一杯红酒,那点酒精刚刚上了头,被她一通撞玻璃,给撞出去不少。
“不太能,”柳思南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捂着脸翻身藏在沙发下面,“我好丢脸。”
她的声音闷在掌心里,听不真切。
吴郝雪扯着她的脚踝往外拖,“脸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柳思南太轻了,轻而易举被扯出来,暴露在日光灯下。
“既然都说出口了,明天去看看吧。”吴郝雪抱臂坐在一边。
柳思南一脸生无可恋,侧脸贴着地毯,眼巴巴瞅着吴郝雪,“你陪我一起去。”
吴郝雪嗤笑一声,隻赠了一个字,“怂。”
怂人柳思南第二天上了吴郝雪的车,一路直奔半山别墅。
吴郝雪人生地不熟,但她家里家大业大,在h都有房有车,加上车技还算可以,一路上拉着柳思南也没走弯路。
到了别墅后,管家给两人开了门。
王管家和前几天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她慈祥地笑着,对柳思南道:“快些进来吧。”
柳思南过了几天再回来,隻觉得恍如隔世。
别墅前面那片花园依稀有了落叶,离开的那一天,梧桐树初黄,玫瑰开了满园,红白色的大花堆砌在墨绿色的茎叶上,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为她进行盛大的告别。
而今只剩下残枝枯叶,玫瑰也被剪得不剩几朵。
“王姨,这些花怎么都没了?”柳思南有些可惜,“这些都是很名贵的品种。”
王管家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望了柳思南一眼。
那一眼似乎有点别的意味,但不等柳思南回味过来,就听王管家道:“那是临夏小姐吩咐的。”
“她是夫人请来的私人医生,临夏小姐说那些玫瑰不适合大面积种植,对身体不好,就让园丁剪了。”
王管家从大门领人进来,走过前院的花园和中间的露台,来到别墅前。
她刚要开门,就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穿着粉色家居服的女人露出半边身子,刚好与她们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