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燃头也不回,“再见!”
“她这是怎么了,”死贰尓耳无旧义寺弃,柳思南边进门边拿眼去瞅李锦屏,见李锦屏端坐如初,没打架没嚷架,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当是你们吵起来了。”
南燃刚才的话是压在李锦屏耳边说的。
一声声没有停顿的质问与斥责,像是海面上一道又一道翻腾的巨浪,她被兜头打湿,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又被巨大的海浪再次衝垮。
桅杆摇晃,岌岌可危,猝然失控。
南燃心疼柳思南,李锦屏又何尝不是。
“思南,”李锦屏开口,嗓音喑哑,“我有话想和你说。”
柳思南正在摆弄外人送来的捧花,闻言捻着花枝回头看她。
李锦屏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要不要,陪我上山看看?”
柳思南手心的花没有握稳,抖了一下,削尖的花枝刺上指尖,才唤回她的心神。
她记得上山前,蓝凌说过,李锦屏要去祭拜林淼——一个她并不知道曾经存在过的,李锦屏的,亲妹妹。
监控里显示,李锦屏的车里只有她一个人,那时候天色已暗,天边闪过阵阵雷电,李锦屏隻身开车,独自上山。
那是她宁愿冒着天气剧变的风险,也要上山去祭拜的亲妹妹。
也是她讳莫如深的过去。
柳思南和她相识这么久,对此丝毫不知。
“去山上干什么,”柳思南低头躲避李锦屏的视线,手忙脚乱地收拾花瓣,婉拒道,“现在的路都不好走,下次吧。”
花朵有向日葵,也有玫瑰。
黄的明艳,白的淡雅,红的娇俏。
深绿色的茎叶交织在柳思南白皙修长的指间,光影为她打上一层绿荫,层迭的色块折射出瑰丽的色彩。
斑斓的色彩打散又重构,竞相交织成一个又一个梦境,李锦屏想起自己幼时的事情。
她站在绵延起伏的草坪上,抱着一个摔破的布娃娃,另一隻手拉着林淼。
林淼太小,小短腿总是迈不开步子,走几步就要摔,却不肯把布娃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