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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带着鼻音,与百转千回的尾调。

谢韫觉得自己耳膜震荡。

他对此无甚经验,但他想了想,猜测这大概就是传言中的撒娇。

很诡异。

也很陌生。

房内未曾燃香,可谢韫又闻到了那股清浅的茉莉香。

她像一只被淋湿的漂亮小猫,在潮湿的春日里被遗弃,小心的缩在屋檐下,对着素不相识的行人喵喵叫。

柔弱,又出乎意料的大胆。

不过话说回来,她为什么那么爱哭。

每次见面都在哭。

她是水做的吗?

见谢韫不曾出声,少女抬起雪白的小脸,红唇嗫嚅着,既委屈又不满的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谢韫唇角绷直,眸中没什么情绪,他缓缓抽出自己的衣袖,然后同桑窈拉开距离,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看着她,双腿交叠,缓声道:

“你来这儿就是跟我撒娇的?”

“……”

什么鬼东西。

撒什么?

他是不是又在偷偷想什么下流东西了?

桑窈的眼泪憋回去一点,鼻音未退,她道:“我没有。”

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语调。

还不承认。

谢韫目露不满:“你能别这么哼哼嗳嗳的说话吗。”

什么哼哼嗳嗳,他准是自己又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了,这会倒是反过来怪她了。

桑窈面露羞愤,可又不敢凶他,憋了半天,只红着脸软软的警告了句:

“你……你可不可以别再想那些东西了。”

谢韫:“哪些?”

这让人怎么好意思开口?

“就就就那些啊。”

谢韫沉默片刻。

不解。

但这不重要。

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同桑窈多费口舌,男人随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道:“能让谢檐带你进来,你也算有几分本事。”

“所以现在能说是什么事了吗?”

桑窈心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哥哥可比你好说话多了。

可她毕竟现在有求于人,总硬气不起来,闻言也只是默默抿着唇,挪着脚步站在谢韫面前。

她老老实实回答:“也不难的。”

然后她也不再拖延,直接道:“我只是有件事……想要求你帮忙。”

谢韫道:“说。”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平日来求他帮忙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大多都被拒之门外,能见到他的更是少之又少。

同传言一样,谢韫的确不会做任何亏本的买卖,他更不会单方面去帮任一个人,哪怕只是举手之劳。

面前的桑窈对他而言当然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他之所以问出来,不过是好奇罢了。

桑窈揪着自己的衣袖,觉得谢韫既然问了应当就是有希望,她心下有几分紧张,然后憋着口气,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过她隐去了陆廷冒犯她这一段。

一口气说完,她抬头小心的观察着谢韫的脸色。

可他脸上并无什么情绪,修长的手指正拨弄着手边的圆口瓷杯。

这件事他曾有几分耳闻,只是当时未曾放在心上。

毕竟陆廷将死之人,做什么并不重要。

他现在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这人曾三番两次勾引他,上次在谢家门口偷看他也就罢了,这次堂而皇之来了他家里。说是求助,说不定就是暗藏私心,再这般下去还不知要怎么无法无天。

他可仍旧记得自己上次被她倒打一耙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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