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他的下颌线紧绷着,言语听上去没有先前强硬了。
张新月抿了抿唇,起身,小声说:“我吃饱了。”
他捡起桌子上的杯子,清理好扔进垃圾桶,面色平静,垂着的眼眸了闪过烦躁。
他在克制,在隐忍。
回到酒店的大厅,电梯里刚好出来了秦深。
张新月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下,脸色有些不自然。
林阳嘉背着她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和秦深招呼的想法,秦深嗓音温柔:“脚踝还疼啊?”
他的语气平静,听起来就像是朋友间普通的问候。
她做不到像他这样的平静,面对林阳嘉时,她的眼神总是在躲闪。
秦深满目柔光:“林刚给你买药回来吧。”
张新月抬眸对视上秦深,他早就知道林阳嘉去给她买药的,她突然觉得对面的秦深有点可怕。
她垂下眼睫,搂在林阳嘉脖子上力道收紧了。
电梯门适时关闭,林阳嘉英俊的眉目间露出浅浅的褶痕,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停在她房门口时,她抱住他的脖子,睫毛颤抖,眼圈发红,攥紧了手指,低声说:“今晚在你房间休息可以吗?”
林阳嘉没有拒绝,平静地说:“嗯。”
胸腔里泛滥的不甘,烦躁,郁闷。
情欲成为了宣泄情绪最直接的方式。
林阳嘉把人压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去,毫无章法。
他们呼吸沉着,凌乱。
张新月闷闷地哼了声,林阳嘉摸到她的脚踝,问:“很疼?”
她眼眶发热,一眨眼,眼泪就无声地落了下来。
他用指腹抿走她的眼泪,嗓音轻柔:“刚弄疼的?”
她摇头,抱住他,借着情绪,哭了出声。
林阳嘉眉头紧锁着,准备去拿药,她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热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他紧绷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紧盯着她泪眼婆娑的眼睛,吻密密麻麻地倾盆而下。
舌尖缠绕,呼吸急促。
他微喘着说:“避孕套在你房间。”
张新月伸手从兜里掏出避孕套盒子,咬了咬唇:“我拿了。”